“哼!在抚冥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单到三岁幼儿,谁人不知您鬼将军——魏琦。”
呵哈哈哈…
“我竟这般有名吗?”男人喃喃自语。
少年见不得他故作姿态的模样,咬牙切齿道:“对,您可有名了,不仅家喻户晓更是小儿止夜啼的良药!”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黑,就在少年以为他会发火时。
“你这小偷倒是有趣的”
“……”
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我这分明是义盗,侠肝义胆劫富济贫的古玩爱好者罢了。
汴京
御书房内,皇帝穿着金色龙袍伏在案桌上,提起镶嵌金色彩澜毛笔便行云流水的批注开来。
…嗯?
抚冥那贫瘠之地还有匈奴来犯?遍地的沙漠他实在想不通那匈奴要来争抢那块地云什么,不过天子之威不容侵犯,更别说那些野蛮还未开化的匈奴了。
“皇上喝点提神茶吧!”段公公上前跪在地上,抬着头小心翼翼地伺候圣上用茶。
“嗯”
裴云尊轻呡一口后,便叹着气放下茶盏。
段公公见状赶忙站起身来,替圣上疏松筋骨后又捏了捏后背绷直的背阔,“皇上,奴才这力道如何?”
“嗯…不错。”
“得嘞,奴才谢圣上夸奖。”
裴云尊见他那滑稽的模样,笑骂道:“段忠东你这狗奴才,心思全用在这了。”
“奴才本就是皇上养的狗,自然唯皇上马首是瞻。”
“不错!你们都是朕喂养的狗,朕让你们咬谁,你们就得咬谁!”
“是是是,皇上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裴云尊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了许多。
“可若是有条恶犬站了起来想反抗朕,朕又该当如何?”
“这…奴才不…不敢妄议朝政。”段忠东毫无血色的脸,一瞬间显得更加苍白了。
“废话真多,这里不是朝堂,朕让你说你回答朕便是了,朕恕你无罪。”
“奴才遵旨!”
段忠东了解这位帝王的性子,正因为了解所以更得装糊涂,不然,这伴君如伴虎,虽说侍奉了几十年,可这主仆情分到底有几分真他可不敢保证。
“奴才以为圣上得多观察一段时间,若是真有反叛之心,那就召他入宫,再来个瓮中捉鳖。”
“那朕岂不是小人伎俩不战而胜?”
这个方法他早就想过,可若真这么做了,那他的后背怕是要被那些文儒史官戳穿了。
“奴才岂能让圣上背这黑锅?找个大点的由头便给治了。”
裴云尊闻言这才来了点兴趣,好奇道:“那依你看谁适合当这个由头?”
“东宫太子”
“胡闹!锦儿以后可是未来的国君,是要继承正统的,怎能坏了他的名声!”
裴云尊阴冷的望着他
“奴才该死,还请圣上恕罪。”
“罢了,本就不指望你一个阉人能替朕排忧解难,方才有言在前你自无罪。”
“谢圣上”
段忠东松了一口气,额头凝聚的冷汗更是融化了早晨铺的白粉,此刻一团一团的看着让人糟心。
“你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裴云尊盯着段忠东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此举虽对锦儿声名有所连累,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段忠东离开御书房后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左顾右盼每走几步就回头四处张望,见没人这才一溜烟的钻进了一条被植隐蔽过的过道中。
“皇上怎么说?”
是一女子声音,但看不清面容。
“圣上说不能连累太子的名声”段忠东如实的汇报。
“好,我知道了,今日让你来是为了秋围的事。”
“需要奴才做些什么,您尽管吩咐。”
“给咱们燕北太子找一位太子妃,对方越声名狼藉越好。”
段忠东皱了皱眉,斟酌道:“若是对方过于拿不出手,圣上会出手摆平的。”
“哼!圣上倒是疼他,也罢,就就随意找个家世低微的商贾之女吧!也算便宜他了。”女子言语略带恨意,想必是大有过节。
“是,奴才遵旨。”
“嗯,你先退下吧!”
“是”
待女人走后,段忠东绕了几圈这才回了自己的住所,咸珩宫当差的都知段公公有独自散步的习惯,因他是宫中得老人又是皇上身边最为得盛宠的大太监,所以没人敢找他麻烦,自然就没人敢吱声,离开个一时半会儿也不甚要紧。
“圣上歇息了?”
“回段公公,还没呢?”
“让御膳房煮一碗莲子羹送过去。”
“是,小的这就去。”
啪嗒
裴云尊重重放下手中的毛笔,身心俱疲。世人都想要这把龙椅,可真做上了才会发觉原来也没那么轻松。
“圣上喝碗莲子羹,再批奏折吧。”
接过对方递过来莲子羹,上面还冒着热气,红白相间,浓稠润玉,看起来颇有食欲。
段忠东把瓷汤匙放在对方手中,柔声细语道:“莲子有清心安神的作用,奴才又让御膳房用玫瑰水煮泡,除了略带一丝花香,更是有除烦排忧郁之作用。圣上龙体要紧,趁热喝了。”
“嗯,还是你这老奴合朕心意。”
“圣上折煞老奴了”段忠东忙低着头俯下身来,手上动作却不停,捏的帝王一阵舒坦。
“要是我那几个皇子有你这奴才半分眼力劲,朕就知足了。”
段忠东手微微顿了顿,抬起侧脸露出早已擦净的脸,傻笑道:“嘿嘿,老奴哪有那般运气做您的儿子。”
裴云尊闻言一口莲子羹差点喷了出来,“你这老货比我都大,还想做朕的儿子?”
“我…我这不是顺着圣上话,话赶话了。”
“滚滚滚,你这狗奴才。”
“得嘞,狗奴才这就滚到外面去给万岁爷看大门去。”
一捆竹册从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啪嗒”一声砸在段忠东的脚面。
一旁的小太监瞪大眼睛望着这边,难怪他们说段公公是皇上身边第一红人,别说就这份淡定从容的气度旁人就比不得。
正郁闷不已的段忠东跛着脚走了出来,却见一小太监傻愣愣的望着他,不由得气道。
“看什么?没见过圣上打人?”
“没…没见过。”
“那你见过什么?”
“奴…奴才见过圣上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