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凌霄阁内玲珑是急得来回独步。
“不行,小姐咱们得主动出击,时间久了老祖宗该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便不喜欢吧!没有什么喜爱是永久不变的。”花久美淡淡的开口道。
“说得好!这天底下的确没什么东西可以永久不变的让人喜欢,所以真心实意最为难得,你说是不是呀?表妹。”
玲珑见这贾清司又来了,没好气道:“你怎么又来了,来看我们主仆二人的笑话吗?”
这家伙经常来,莫不是眼瞎了,不然怎会看不到我们二人苦楚。
“玲珑姑娘此言差矣,我这次来可是祖母让我来的。‘’
“此话当真?”
“看着我的眼睛,真的不能再真。”
“……”
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本来玲珑对这贾府大公子可是极为推崇的,奈何这人不办实事啊!你说求他帮个忙吧,口头答应的挺好,转个身的功夫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小姐,…这?”
“可是祖母让你来的?”花久美打断道。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早上祭祀时我没瞧见你们,想来妹妹定是给忘了。”
“原来如此”
见花久美朝他看来,贾清司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说话吞吞吐吐舌头都打起了结。
“那、那”
“表哥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啊?哦,好好好。”
走在路上的贾清司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傻笑来。
正走回去准备换双金丝纹绣鞋的贾易瑶,老远的都看到自己哥哥一个人在那傻笑,好奇勾着她追了上去。
“哥哥你笑什么呢?”
贾清司被突然出现的一母胞妹,吓了一大跳,态度恶劣道:“你这臭丫头,大哥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哼!谁乐意管你。”贾易瑶跺了跺脚,一扭头便没影了。
“呼~”
该死!这丫头总算被自己气走了。说起来咱这贾大公子也并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的胞妹的,想当年那可是个宠妹狂魔,究竟是从何时变成这样的?他也说不清楚。
正午除了大夫人便是二夫人守在老夫人那了,赵尚君替他们斟满上好的龙井茶,看了看老夫人,几欲开口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赵妈有什么话就直说‘’说罢抬头看了韩氏和秦氏一眼,“这里也没有外人。”
“是,是陆小姐,从早上礼佛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
“哦?”贾母意味深长的撇了大夫人一眼,“看来诺大的贾府光靠你一人操劳,未免显得我这老太婆过于不近人情了。”
韩氏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老太婆是想要分散自己的权利?再说了陆家那个小丫头不是她自己冷落了的吗?自己不过没落井下石都不错了,难不成还让自己贴上去讨好她不成?
“母亲说笑了,能为老爷打理贾府中馈,令老爷在商场上披荆斩棘,没后顾之忧,妾身荣幸之至。”
秦氏见老夫人面色不华,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幽幽的开口道:“姐姐好生厉害,母亲都给你怼的哑口无言了。”
“我没有!母亲您别听她胡说。”
“胡说?原来在姐姐心中,妹妹一直都是拎不清的。”
“好了,都下去吧!”
“是,母亲”
两妯娌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秦氏白了她一眼,扭着纤细的腰肢自顾自的往前走。
韩秋玉冷着脸恶狠狠的朝地上卒了一口,“不要脸的贱东西,身边没个儿子傍身,不说收敛点,平日里仗着老太婆的喜爱作威作福,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夫人您别和她一般置气,不过是嫉妒您儿女双全罢了,大公子又是个懂事的,秦氏左右不过一个女儿,以后议亲还不是指望您?”
听到丫鬟这样说,韩氏好受了些,“还是你这丫头灵巧懂我的心思”
脑仁被她们二人吵得嗡嗡作响,像是小商贩在里面集中摆摊闹哄哄的,不过不知为何神志却清明起来。
“赵妈,你过去佛堂看看。”
“是,老夫人。”
赵尚君也不多问,这是她扎根深宅深刻体会到的,只需多做事,主人的事情可以提醒,但不要多问。
“等等,若那孩子想见我,便把她带来吧。”
“是”
望着赵尚君离去的背影,贾老夫人怅然若失的苦笑道。
臻儿,你可是怪为娘?不然为何那般决绝的离娘而去,你可知娘多想留你在身边…
望着这个熟悉的院落,花久美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自她重活以来,身边的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变化,不知是不是蝴蝶效应引起的连锁反应。
“陆小姐这次可莫再惹老夫人生气了”赵尚君看了身后的孩子一眼,心生怜悯。
花久美有些讶异的抬起了头,“谢赵妈妈提醒”
“不用谢我,是老夫人心疼你罢了。”
外祖母…
“老夫人”
“嗯,你先退下吧”
“是”
赵尚君做事一丝不苟,走起路来却有一股子侠气在身上,只见她瞅了玲珑一眼,后者便乖乖的跟着她走了出去,守在大门外面。
“久美,埋怨外祖母吧?”
花久美望着上方那个老人,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尽管她对外祖母有一丝不解,但她无论如何都对眼前这个老人恨不起来,若说有些情绪,那也是感激之情罢了。
贾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久美可有什么想问外祖母的?”
花久美依旧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想外祖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罢了。”
见她眼神清澈见底,不似说假,贾母心中微动,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好孩子,来外祖母这里。”
“是,外祖母。”
祖孙二人相依相偎,脚底的烤火炉映在花久美弯弯的眼眸里,像天上一划而过的流星,照的人如梦似幻深陷其中忘却所有。
“明日便让你舅舅请祖上的老一辈来,外祖母做主将你母女二人重新纳入族谱。”
“久美都听外祖母的”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之前让你受苦了,是外祖母一直待在过去,不愿醒来而已。”
贾母絮絮叨叨的念了半晌,花久美却疑惑起来,外祖母究竟还有怎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