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戒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是两个人因为缺少表达,总是会误会彼此。
那一次,时光将她送到自己面前,可是他并没有珍惜。
月影将纪无戒的背影拉得很长,看起来那么凄凉,他弹奏着古筝,曲里满满都是孤独之情。
这孤苦凄凉的音乐,让白寻想到了自己的故乡,虽然她痛恨那个地方,可那里也承载着她的童年。
纪无戒听到有人站在他身后,他转身微笑,“柔儿,你来了。”
白寻走到他的身边,询问说:“纪无戒,能给我再弹奏一首曲子吗?”
纪无戒微笑点头,音乐响起,慢慢勾起了白寻的游子情怀,她想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童年时光,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纪无戒,你弹奏的曲子好孤独,可是不应该啊!明明有这么多人在你身侧,你怎么会孤独!”
纪无戒依旧保持他的招牌式微笑,笑言:“身边陪伴的人多,不代表不孤独。”
月影将两人身影拉长,此时,两人身着轻纱衣,将两人曼妙的身姿,全部勾画出来。
青云本想出来放松,看到两人如此,心里不是个滋味,于是,便冲了过去,将两人隔绝开来。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白寻觉得自己离去比较合适,于是,便说:“既然两位有要事商讨,那我便先行离去。”
青云如同以往一般,又是闹又是威胁,纪无戒身心疲倦,但还是耐心安抚好了这位小朋友。
大半夜,白寻想如厕,结果听到了阴森森的音乐,一下子就把她吓醒了。
白寻大喊:“那路妖魔鬼怪,速速先行,我饶你不死!”
“哈哈!”
白寻看了看,原来是纪无戒,“怎么,你大半夜的,还不睡?故意装神弄鬼地吓我。”
“哈哈,柔儿,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单纯睡不着而已。”
为了不让自己被吓死,白寻决定帮助这位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扮演幽灵的家伙。
白寻坐在他身边,询问:“最近遇见什么烦心事了吗?”
也许是心力憔悴,也许是身心疲惫,他坦白说:“最近接到一单,刺杀了一个女刺客,本来没什么,可是,她的孩子…”
虽然人命在白寻的眼中,十分重要,她想要拍桌子而起,然后,大喊一声:“杀人你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是,心理学的专业培训,让她询问:“你可以试着解决这件事情,光在这里空想,是没有用的!”
白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匪夷所思,她都离开这个行业许久了,怎么还保留了职业习惯。
“可我该怎样解决这件事情?”
白寻:“你可以找人收养他,每月给他们一笔钱财,但是,收养的人,要是那种品德好的,善良,有爱心的人。”
纪无戒听了之后,立马离去,去安排相关事宜。
白寻一转身,一个大头在她面前,她大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纪无戒听到惨叫,也赶到了此处。
纪无戒斥责说:“青云!你干什么?”
次日,白寻醒来,大喊到:“鬼啊!救命啊!”她本想去做点早餐,可是眼前的一切,让她又躺到了床上。
“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再来一次。”
白寻再次睁开眼睛,并且掐了自己一下,不甘心地再次躺下。
没多久,她又一次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环境,她安慰自己说:“这一定是梦中梦,不要害怕!”
她看着眼前的柱子,用尽全身力气,向柱子碰去,谁知道青云过来,一掌将她推倒在床。
“可以啊!上官怀柔,和我演开苦肉计了,你可真是恶毒!”
白寻在床上撒泼打滚,“啊!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明明是一场梦!”
青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寻,“怎么?没把我弄死,你很不开心!”
白寻嚎叫,“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啊!老天啊!上帝啊!我不愿意呆在这个地方,我要回家!”
青云不屑地说:“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纪无戒是不可能为了你,把我杀掉的,别动那些歪心思了,你要是再动那些歪心思,我保证在你干掉我之前干掉你!”
白寻不愿意和青云过多交流,于是,她爬上了屋顶,结果看到了纪无戒,我准备转身离去。
“怎么?我就这么不受待见,见到我,你转身就走。”
白寻嘻嘻哈哈解释说:“没有,当然没有了,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骂人,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开口。”
“你骂就行,我不会打扰你的!”
白寻试探地说:“那我,那我骂了。”纪无戒点头示意。
“这是什么破世道,抢我的位置,欺骗我的感情,一天两天的欺负我,还有该死的青云!”
屋里的青云听到了,立马来到了屋顶,“上官怀柔,你想死!”
“救命啊!仇于渊,仇于渊快出来,我要死了。”
白寻喊了许久,仇于渊都没有出来,于是,她便躲在了纪无戒的身后,她得意地看着青云。
没成想,她这一行为,成功惹怒了青云,青云气愤地扔出毒气。
纪无戒用袖子卷起毒气,他怒斥道:“放肆!”青云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青云走后,纪无戒坐在屋顶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寻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一个父亲带着自己的儿子在馄饨摊上,这有什么好看的。
“感觉自己全身被抽空,没有一丝力气,十分的疲倦,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是疲倦了的话,总要休息一下,经常去怡红院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还是得少去,爱惜身体。”
“有时候觉得很没意思,六大阁楼,每个阁楼都是干的不正经买卖,为什么那么多人指责我?”
“因为只有星云阁,做的是杀人的买卖!”
“可是星云阁不接,其他地方的杀手也会接!而且星云阁是我祖辈父辈的心血!”
“你纠结的好像并不是杀人的问题,是因为别人的指责?”
“太多人谴责,我也会怀疑我自己,可是,杀手阁是国家允许存在,宣国不是一直这样吗?优胜劣汰!想来,那些位卑者,除了谴责我,好像也不能干什么!”
“是啊!他们谴责你有什么用?只要宣国允许,即使你不干这个买卖,也会有其他人干!只要宣国制度一日不被推翻,那他们便永无宁日。”
“说得对!可是,宣国皇帝残暴,亲小人,远贤臣,谁敢向他提出意见?所以,这种买卖还会一直做下去。”
“谢谢你,怀柔!”
白寻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询问:“谢我?”
纪无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跟她说:“对啊!好久没有人陪我说过话了!”
“不能吧!青云不就经常找你吗?”
“每次除了汇报情况,就是向我炫耀他成功的成果,”
“你可以主动去找他,相信我,他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季时雨,她怎么会在这里。”
“纪无戒,和你商量件事儿,离季时雨远一点!”
“柔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之间只有利益交换,没有男女之情!”
白寻心中怒骂,我才不在意你们有没有男女之情,我在意的我自己,我可不想按照故事情节发展,得到一个祭天的完美结局。
“青云,我说你怎么没脑子?你应该防着季时雨,你想想,她既是一位公主,又掌握兵权,纪无戒肯定对她有意思。”
“你不用挑拨离间,纪无戒不喜欢强势的人,他喜欢那种柔柔弱的,好比如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仇于渊,你现在不是有意识了吗?怎么还是呆呆傻傻的?就不能陪我聊聊天吗?我孤独啊!”
仇于渊并无反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书。
与此同时,上官怀柔也占有了白寻的身体。
她明白了,自己所爱的人,爱上了这个妖怪,两个人沉默不语,无言以对。
日子一天又一天,重复无聊的循环,人的感情就像这无聊的日子一样。
那份曾经炙热的情感,开始变得无趣。
于是,白寻也变了,变得不像她自己,她爱上了别人。
纪无戒不能接受,于是便杀了她心里眼里满心欢喜的那个人。
他疯了,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这样做。
他觉得这样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回来,事实上他错了也犯蠢了。
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永远想不明白。
可是白寻心里的那份痛,却是真真实实的。
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种感受就像是自己死了一样。
生命中会有过很多辉煌,但都抵不过死亡。
死亡是非常震撼的,会给人带来成就,当然也会带来失望。
所有的一切就像灿烂的烟花,只是短暂地绽放,然后长久的消失。
她永远会记得那一天,并且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如果时光倒流,她就不会再次选择遇见,不会选择这些荒唐!
白寻紧紧抱着仇于渊,感受着他生命的一点点流逝,从最初的崩溃大哭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她嘴里嘟囔着:“我就知道,纪无戒怎么会给我解药,他怎么会看不出我的心思,是我傻!是我太傻了。”
她将仇于渊慢慢放平,四目无神,明明是笑的表情,眼角偏偏流着泪水。
“仇于渊,如果有来世的话,你就做一个小霸龙吧!无忧无虑的,多好!”
进来送饭的太监看到这一幕,他知道,他们的皇帝驾崩了。
仇子源赶来,看到这一幕,他质疑白寻,“为什么不给他吃续命药,只要哥哥继续吃,他就不会死。”
仇子源大声地怒吼,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她,她紧绷的神经,就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她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
“你够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这药有副作用,你不知道,他的痛苦!他不愿意承受这份痛苦,所以,他走了!”
仇子源抓住身边的太监,质问:“这药真的有副作用?”
太监点头附和,白寻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想和仇子源讲是非对错,她讲玉玺和圣旨给仇子源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快马加鞭,赶到了那个小木屋内,这里有他们两个的共同回忆。
眼前的一幕,让她发怒,他看到季时雨竟然在翻东西。
她一个飞镖射了过去,季时雨未反应过来,被划破了手臂。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白寻很是不悦,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这个地方,那怕是一丝一毫。
季时雨微微一笑,调侃说:“这里是仇于渊建造的,不出所料,我以后将会代替你,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真是不好意思,他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地方归我了。”
季时雨听到仇于渊死了,微微有些震惊,明明身强体健,怎么会说走就走?
她手臂微微一倾,那个灯便破碎了,白寻死死盯着季时雨,季时雨有些心虚,躲避着白寻的目光,白寻心痛地看着那个灯,忽然发现,灯柄中好像藏有东西。
季时雨也看见了,她将灯柄上的图拿了出来,摆了摆手,说:“东西我找到了,我走了。”
这时,云邪忽然出现,“不能让她走,她拿回了军事图,就会攻打明国,到时候,明国将会再次陷入战火当中。”
白寻听到以后,立马去抢那副图,云邪一个夺命钩,抢回了那副图,季时雨还想去抢,但此时,这所房子被大军包围。
外面带军的是仇子源,季时雨狂笑,“他果然从未相信过我,上官怀柔,他也从未相信过你。”
“来人,将季时雨拿下!”
白寻质问仇子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知道季时雨在这里?”
季时雨哈哈大笑,“果然是一个痴情种,你看不出来吗?这就是他布的一个局,他怀疑我们是叛徒,不过他的演技倒是真好,竟我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