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抬头看着他,他低下了头,含情脉脉地盯着白寻,白寻羞红了脸,连忙转移话题。
“我有些累了,我们回酒店吧!”
玄冥回答说:“好!”
回到了酒店之后,白寻看到了张捷,张捷看到她和玄冥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是她首先去骂玄冥。
“你真是不要脸,到处勾引小姑娘,欺骗别人的感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说完之后,用手里的包,去击打玄冥的头部。
白寻和栾旭一起去拦张捷,栾旭抱住了张捷,在白寻的示意下,玄冥迅速离开。
三个人的气氛变得很微妙,栾旭也许是觉得这是白寻和张捷的私事,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张捷询问说:“白寻,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为什么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白寻:“他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清楚,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张捷本来坐在咖啡店,可是她听到这里之后,愤怒地站了起来,对白寻说到:“白寻,我知道你缺爱,你也不能因为你缺爱,就随便找一个男人,托付终生吧!”
白寻回答说:“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张捷依旧站着,对白寻说:“与我无关,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就因为一个男人,还来了一句与我无关,你果然像他们说的一样,就是一个白眼狼,喂不熟。”
白寻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怒了,她大声喊道:“张捷,我真是受够你了,一直以来,你都这么无所顾忌,还一直教育我,让我好好说话,你自己对我好好说过话吗?”
“要不是你气我,我会这么说话吗?”
白寻接着回击,“我们这些年,我们之间怎样,你很清楚,我性格内向,不善于交往,你哪!有许多朋友,你那些朋友对我有意见,我知道,你就好好和她们相处吧!没有我,你们的关系会更好。”
白寻说完之后,便走了,她没有去听张捷说了什么,她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懒得和张捷去辩解什么,这是她的事情,与张捷无关。
白寻回到了酒店,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排出去,对于她和张捷的矛盾,她并不伤心,她早就习惯了,习惯面对她无端的指责,习惯她无缘无故的大吼,所以她现在离开了,她才会一点都不伤心。
白寻想到了玄冥,她急忙去翻自己的手机,没想到这个时候,玄冥敲门,把白寻的手机送了回来。
白寻对她说了声:“谢谢。”
白寻报警了,她觉得玄冥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去公安局的时候,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被人告知,她得了被害妄想症,她自己才是那个患病的人。
警察嘱咐了玄冥几句,让玄冥好好照顾她,白寻很是疑惑,她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回到酒店,她质问玄冥:“为什么,为什么警察会说我得了被害妄想症,你一直在我身边,你知道的,我没有患病?”
玄冥急忙解释说:“我知道,你没有病,你没有病。”玄冥抱着安慰她的时候,口袋里忽然掉出了一份诊断书。
诊断书显示,她确实得了这种疾病,而诊断日期是她想要跳河的那天,白寻的心里近乎崩溃,不可能,她没有患病,她没有。
她要去这家医院,她要去找医生,她要看监控录像,她才没有病,她没有。玄冥看见她情况不对,急忙抱住了她。
白寻忽然推开了玄冥,他指着一个男人说:“他有刀,他刚刚要杀你。”只见那个人十分无辜,然后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而她身边其他人也表示,那个男人没有拿过刀,白寻不信,她要去看监控,就在这时,身边的所有人,都拿起了刀。
白寻看了一眼玄冥,她跑向了玄冥,大喊:“玄冥,他们要杀了我,救命!”
玄冥一脸疑惑,安慰白寻说:“没有人要杀你,我们回房间,好不好?”白寻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白寻依旧说到,这个酒店很危险,我要报警,玄冥没有拦住她,她报警之后,警察却迟迟没有到来。
她冷静了下来,对玄冥说了一句:“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吧!我想静静。”白寻冷静了下来,她没有什么遗传疾病,小时候,有人扮鬼吓她,她都没有精神失常,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这样了。
比起她患病了,她更相信,有人想整她,玄冥怎么会忽然变成正常的样子,没有任何前兆,一定是附属人格演的。
可是,为什么警察,也断定她患病了,还有那个诊断书,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事情,她想不明白。
不管怎样,她只要坚信,她没有患病就好了,她的精神不能倒,如果她也觉得自己病了,估计害她的人,就要开心了。
也许是太过疲惫,白寻很快进去了梦乡。
半夜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白寻心里有些慌乱,但想到,这有可能是别人的计谋的时候,她没有去开门。
她一转身,发现窗帘外,好像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她鼓起勇气,掀开了窗帘,但是外面的红眼睛不见了。
她现在很是怀疑玄冥,于是,她给玄冥打电话,打了许久,没人接,但是房外的敲门声依旧没有结束。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终于停止了,白寻接着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白寻进玄冥的房间,让他帮忙点餐,结果,他点的是豆腐脑和油条,白寻询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他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上来。
白寻追问说:“我们的初遇,那么轰轰烈烈,你总不能忘了吧!”
他还是一言未发,只是眼神中多了一分狠戾,手指放在塑料碗的边缘,不停地转动的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样?计划败露了?说不出话来了。”
他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表情,眼神中一点都没有失败的挫败气息。
“我是失败了,那又怎样?你不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吗?一个被害妄想症的患者,真是稀奇的存在。”
白寻连忙询问,“我的病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得了这个病?那个诊断书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你得了这个病了,要不然那?”
白寻气愤地说:“你放屁,我根本不可能得这个病,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
他哈哈笑出了声,回答说:“现在事实是怎样,已经没有人会关心了,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被害妄想症说的话。”
玄冥没有想到,白寻用手机录音了,白寻找到证据了,准备出去,正要转身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觉得你走得了吗?”白寻才不听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的话,继续向前走。
一把水果刀射向白寻,不过没伤到白寻,定在了门上,白寻停住了脚步。
“哎呀,射偏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句话将白寻拉回了现实,她飞快地跑向门口,却被一个物品击中了腿部,剧烈的痛疼让她动弹不得。
他缓缓走了过来,白寻抱着腿,眼泪忍不住地流。
他笑着对白寻说:“你不是很厉害吗?哭什么?”白寻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哭泣。
他掏出了两粒药,塞到了白寻嘴里,白寻想要把药吐出来,却被他掐住了脖子,为了呼吸,白寻只好张开了嘴。等他放开手的时候,白寻下意识地吞咽,将药咽了下去。
白寻感觉到情况不妙,头晕乎乎的,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全身一软,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但却没有了之前的舒服,她可以自由活动,就是这里窗户也是封着的,门也锁着。
房间十分大,而且装备十全,有厨房,有浴室,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她疑惑之际,忽然听到了铁门“吱”的一声,她一转身,就看到了玄冥。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她有些后怕。
下意识地向后移了一下脚步,玄冥看到她的反应,很是满意,她终于知道后怕了,估计以后再也不敢顶撞他了。那样的话,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
他抬了抬手中的盒饭,示意白寻过去吃饭,白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去接过盒饭,然后吃了起来。
“怎么?你不狂了?我还真不适应。”
白寻怯生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看完他之后,她就开始吃饭。经过长久观察,白寻发现他吃软不吃硬,既然如此,她何不当一个小白兔,也让自己少吃苦头。
他看到白寻这个样子,继续说道:“看来,是被吓到了,而且还吓傻了,真没意思。”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之后,白寻长舒了一口气,四肢也放松了下来,继续吃手里的盒饭,吃跑了,她才有力气想该怎样逃跑。
而玄冥,出门之后,便来到了一个赛车场。
赛车场的人们,对这位大佬很是好奇,每次,只要他来,第一绝对是他的。可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又不喜与人交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比赛结束后,结果在众人的意料当中,赢的又是这位爷,比赛结束之后,他便匆匆离开了。
白寻肚子饿的不行,今天她只吃了一顿饭。中午没有吃饭,一直挨到了晚上,她真害怕附属人格忽然消失,那么就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了,她很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她很快实行了自救措施,她疯狂地拍打着铁门,然后喊道:“有人吗?来人啊!救命啊!”大约喊了十分钟左右,她便放弃了。
她又开始观察地势,四处寻找可能逃离的地方,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窗户,好像没有被钉得很紧。她走向了那个窗户,用力一掰,木头便断了一半。
白寻开心地笑了出来,转身去拿凳子,想把空间开的更大一些,这样,她就可以钻过去,然后逃跑了。
她一转身,随着“吱”的一声,她就看到了某人的面部。他面带笑意,开口说:“看来是该修理一下这个地方了,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你给弄开了一个口子。”
白寻反复确定玄冥的表情,他好像没有生气,他抬了抬手里的盒饭,询问白寻:“吃饭吗?”她实在太饿了,便走过去接饭盒,就在她快要触碰到盒饭的时候,玄冥忽然松开了手,盒饭撒了一地。
他奸笑着,声音充满无辜,“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白寻低着头,调整着情绪,她提醒自己不能生气,不能说顶撞他的话。
于是,她干脆将小白兔饰演到底,她整理了一下还没有粘土的食物,捧着吃了起来。对白寻这种行为,玄冥觉得十分诧异。
他觉得白寻这个人骄傲无比,就算是饿死,也不可能吃掉在地上的食物,可如今看来,他失算了。其实,再仔细想想,也对,在生死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白寻在吃饭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句极为刺耳的声音。“你这个样子,真像一条狗。”白寻刚要反击,但她仔细想了一下,玄冥这样说,无非就是想激怒她,她才不会轻易上套。
于是,她压下了心底的怒气,继续去扮演一个无辜的小白兔。看着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玄冥“切”了一声,不亏那个没有品味的人看上的人,和他想得一样无趣。
他一时兴起,直接把白寻的饭踢翻了,他一脸奸笑地看着白寻,那表情,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可是,她的心里,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道不明白。
只觉得一片混乱,即使她再想知道也无可奈何。
这种生命的萧瑟感,是她不曾遇见的,那些心里被压抑的情感,忽然冒了出来,就好像要将她吞没,或者是带着她走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