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一听这话,顿时一僵,面上露出了担忧和害怕:“你别惹她,她伤害你没有?”
赵漫语摇了摇头:“她伤害不了我,她如今是自食恶果,自己被种下了噬魂蛊,没有多少时日,她便会从这人间消失。”
齐若面色复杂看着赵漫语,缓了一会,才开口道:“落儿,是你做的吗?”
“嗯。”赵漫语点头。
齐若眸色闪烁,顿了顿:“她是林家嫡女,如今出事,林家一旦得知因果,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必须得走,不能让他们找到你!”
“娘亲!”赵漫语皱着眉头,按住了齐若的手臂:“你看,这可是元圣尊师,有他庇护着我呢,再者,我已经是在学修灵,林家就是知道了前因后果,我也不惧他们。”
“这里寒冷,娘亲先出去说。”
……
赵漫语将齐若带了出来,一出来,齐若看着房间的装饰微微怔住,转过眸子看向赵漫语:“这是赵家?”
“嗯。”
齐若的眸子顿时复杂一片,只是看着四周,不言。
“娘亲,你不必担惊受怕,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将他们亏欠我们的,都拿回来!”
齐若转过来看向了赵漫语,眸中尽是愁容。
她女儿的能力,自己是清楚的,拿回来是可能,但是被林荫惦记,此事可怎么解决。
……
林荫房中,林荫被冻在玄冰当中,赵余莹伤痕累累地趴在地上,身后血肉模糊。
她刚被打了十棍扔了进来,心中的恨不亚于身上的痛。
“母亲。”赵余莹看向了林荫,抬起手来,一道光芒射了出去:“我来帮你。”
光芒照在了玄冰之上,很快出现了裂痕,林荫得了自由。
“莹儿!”林荫一得了自由,立即上前,到了赵余莹的身边,看着她的伤口,眉头深深皱着,心中不忍和痛恨:“你父亲竟然会听信赵漫语的话,对你下这样狠的手,那个贱人蛊惑你父亲,她生的贱婢也是如此可恨!”
“母亲。”赵余莹努力抬起手来,抓住了林荫的手臂:“父亲此刻认定我们是杀人凶手,心机歹毒,我们已经被困住,一定要快点找舅舅帮忙啊,只要舅舅帮忙,父亲一定会放我们出来,惩治赵漫语!”
“好,我立刻想办法通知你舅舅!”
林荫的头上还有一位亲哥哥,对她及其宠爱,也经常帮她在赵府中撑腰。
只要他来了,她和莹儿才算是有了屏障,才能够重罚那贱人的孩子!
林荫立即写下了一道迷信,抬手吹了一个口哨。
一只灰色信鸽落在了她的窗口前。
林荫看着众人不注意,将信封别在了鸽子的腿上,立即将鸽子放飞了。
哥哥啊,你可一定要快点来救我们啊!
……
“七小姐,老爷说,晚上想请你入宴,将你介绍给家族众人。”小厮低着头,向赵漫语开口。
“好,我会去的。”
“小人告退。”
小厮离开了,齐若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看向了赵漫语:“落儿,这家中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各怀鬼胎,你一定要小心。”
赵漫语转过头微笑着看着齐若:“母亲放心,我一定当心。”
齐若顿了顿,再次开口:“你父亲,他如何了?”
一听这话,赵漫语面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母亲,他如何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下令将我们赶出赵府的!”
她对赵荣盛是没有一点父女之情,怎么齐若就这般情深?
齐若皱着眉头,面上似乎是隐藏着什么:“他有苦衷。”
“有苦衷可以私下帮我们,他可是不闻不问,娘亲,他眼里只有利益和他所谓的赵家族,他已经负你一次,你何必对他念念不忘?”
“落儿……”齐若的眸色复杂一片:“我和你父亲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最近如何?”
“他好好的!”赵漫语没好气地开口。
自己和母亲颠沛流离,母亲被冰封身体,赵荣盛倒和林荫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哪里对得起齐若一往情深!
齐若的神色明显缓和了几分,看样子,他很好。
赵漫语气愤不已,直接开口:“我出去转转!”
话落,赵漫语不封齐若回答,直接转身出去了。
气死她了,赵荣盛如此亏待,自己的母亲还是对他那么情深。
“七小姐好。”
“见过七小姐。”
侍从见了赵漫语,一个个地问安。
赵漫语来到了湖边,捡起石子,狠狠地向着湖中掷去。
“生气了。”赵漫语的身后,一道充满宠溺的声音传来,声音低哑含有磁性。
赵漫语不用想,也知道是晏扶卿来了。
赵漫语继续捡起石头,狠狠地扔向湖中:“我真是不明白,赵荣盛那样对不起母亲,母亲为什么要如此顾念他!”
晏扶卿走到了赵漫语的身旁,弯腰也是捡起了一粒石子,向着湖中掷去。
赵漫语一怔,转头看向了晏扶卿。
她扔石头是生气,晏扶卿这是?
“情爱之事,就是不讲道理,你眼里看见赵荣盛对你母亲如何不好,你母亲却惦记的是从前赵荣盛对她的好。”
“尊师,你在说废话吗!”赵漫语没好气地转过头,继续狠狠地扔着石子。
这就是她清楚知道的,她才气啊!
突然,赵漫语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从身后抓住,赵漫语一怔,晏扶卿已经是抓住她的手臂将石子向远处扔去:“这样才可以扔的深,水花四溅,更加解气。”
赵漫语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看向晏扶卿:“晏扶卿,你是存心来惹我的是不是!”
晏扶卿按着赵漫语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去,看向了湖面。
“溅起的水花美吗?”
赵漫语一怔,更要转身被晏扶卿按住。
“石块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落在它的眼里,即使它身处冰凉,心中却一直记着水惊艳的模样。”
赵漫语望着水面,眉头深深皱起,晏扶卿的声音继续响起。
“就像人,遇到一个令他惊艳的人,这个人会刻在他的内心,日后无论如何,他心中,只有当日模样,任何事也抵不过当日他心中的影响。”
赵漫语深深皱着眉头,眸中复杂漆黑。
齐若对赵荣盛的感情,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
她的眼里,只有曾经他惊艳她的模样,所以她深信,他是爱她的是吗?
“晏扶卿。”赵漫语转过身来,心乱如麻:“你会这样对我吗?”
她不像她的母亲,一时的好根本收买不了她,她要的是一世对她的好,若是晏扶卿做了伤害她的事情,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赵漫语正是看着晏扶卿,忽然感觉头上一痛。
晏扶卿在她的头上敲了个栗子。
“啊!”赵漫语捂着头,疼痛不已:“晏扶卿你干什么,好疼的。”
“竟敢将我与如此寡情之人相比,该打。”
晏扶卿这是怨她拿他和赵荣盛相比。
赵漫语咬了咬牙:“我还不是想问清楚,想安心一些嘛。”
晏扶卿在危难时候帮她,又一直护着她,教了她许多,她很贪恋晏扶卿对她的这份好。
“晏扶卿,你可千万别负我。”赵漫语盯着晏扶卿,乌黑的眸子深异一片,面上还有几分倔强。
晏扶卿的眸色微晃,直接将赵漫语揽入怀中:“你鬼灵精怪,坏主意太多,就守着我,不要祸害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