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喉咙滚动，好半响才说话。
“……我知道了。”
蒋柳雯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无力地抱住自己。
她现在似乎，总是在给别人惹麻烦。
项修云的动作很快。
他说要追求蒋柳雯，便先简单粗暴地给她安排好的资源。
这次他没有很冒失地直接将一推资源塞给蒋柳雯，迂回了一下，让刘姐甚至公司的高层都知道一件事，蒋柳雯是他罩着的人。
项修云和蒋柳雯相比，前者就是一个会源源生财的钱袋，更何况这个钱袋的名望比金钱还要难能可贵，别说一个蒋柳雯了，就是十个蒋柳雯他们也供得起来。
刘姐再次给蒋柳雯打电话的时候，态度不知道恭敬了多少倍，资源跟不要钱一样直往蒋柳雯那边介绍，甚至还可以无限期等待蒋柳雯调整过来。
蒋柳雯并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她只觉得窒息。
“我不用休息，最近的综艺是在后天对吧，我会去参加。”
蒋柳雯压抑着怒火。
她知道她该发泄的对象不是刘姐，而是给她资源的人。
她拿着手机想打电话说清楚，可发现自己怎么也点不下去，便改变了想法转向微信，结果，项修云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
“你的身体状态还没调整过来，不应该那么快工作。”
可想而知，项修云已经从刘姐那得到了她工作的行程。
蒋柳雯瞬间梗住。
她感觉自己如同被捏住咽喉的猎物一样，项修云不是那个猎人，而是能决定她是何种死法的主人家。
“项先生，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蒋柳雯以为自己能心如止水，可项修云真的干涉她的生活，她才发现她做不到平静。
她厌恶项修云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会让她想起她最初那几年渴望而无所得的痛苦，就像扎在心头的一根刺，不致命却随时提醒着你，曾经有那么一个伤害存在着。
“雯雯，先前是我疏忽了，我答应你，今后不会再那样了。”
项修云的姿态仍旧很高。
他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跟蒋柳雯的谈话，依旧是不平等的。
项修云应该很忙。
蒋柳雯从电话那头听见了文件沙沙翻动的声音。
“已经十一点了，规律的作息很重要，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项……”
蒋柳雯还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就先一步被挂断了。
蒋柳雯的猜想并没有错。
项修云确实还在办公。
他的产业太大太复杂，不过休假两天，就已经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他的处理。
蒋柳雯的事情，估计他比预期中想得要呆在国内更久。
项修云扶额，靠在椅背上放松了一会儿。
他在思考反复来回的可行性，可无论怎么计算，这个往返行程都很没必要。
要么，是蒋柳雯跟着他去M国，要么是他跟着蒋柳雯呆在国内。
项修云想尽可能避免后一种可能。
昏黄的灯光照在文件上，显地桌上的相框有些灰暗。
项修云伸手将相框拿起，放在最光线最足的地方，默默地看着。
相框内是一个明媚的女子，她正站在一片花海中，里面阳光灿烂，少女的笑容格外温暖。
仔细看的话，她的笑容，跟蒋柳雯笑的时候，有七八分像。
……
蒋柳雯又一次回绝了杨落竹，不让他来过来陪她。
一是杨落竹最近接了比较远的演出，他本来是想偷偷推掉的，被蒋柳雯发现后制止了。
她确实需要陪伴，但她不想要以牺牲为代价的陪伴。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她的失眠症又开始了。
蒋柳雯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面容憔悴的女人，计算着自己昨晚睡了多久。
算下吃下安眠药后的时间，才不过三个小时。
她手中一段操作，化了一个比较浓的妆容，好歹遮住了疲惫的模样。
今天的活动是前两天提的那个访谈，刘姐跟合作方连夜改了问题，回答模式，让蒋柳雯重拾之前的高冷女神人设。
这个决定并不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蒋柳雯之前的高冷，是那种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冷。
这种高冷最讲究的是神秘感，可蒋柳雯经历了温暖女神人设之后，这种神秘感就破裂了。
现在蒋柳雯的高冷，是单纯的真冷。
果不其然，等节目播出后，蒋柳雯上了热搜，不过这一次，是清一色的差评。
#蒋柳雯摆烂#
#蒋柳雯塌房新高度#
柳叶粉这一段时间都沉寂了下来，虽然没有退粉，但是肉眼可见地热情退散了不少。
[什么鬼，老黄瓜刷漆装嫩是吧，还以为自己没塌房想要利用旧人设东山再起？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也该够了吧，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想勾搭项大佬然后结婚生子去不行吗，像这样反反复复改变形象很好玩？]
[拜托，我都已经拉黑了这个视频了，怎么还是一直给我推这种，是想要大肆宣传贵圈勾搭富贵男人的风气吗。]
[她可能觉得自己想玩，我们就得陪她一起玩吧，没办法，现在有钱人当道嘛。]
[楼上的，给你点了个赞，真不知道这种人有什么好粉的，还柳叶粉，我还绿叶呢。]
[啊，多谢提醒，这才记起来忘记取消关注了，果断退！]
[兄弟，我也忘退了！]
[退+1]
[退+1]
[退+10086]
……
刘姐看着粉丝量不断下滑，忧愁地差点多了几根白头发。
上这次访谈的目的是回暖一些粉丝量，现在倒好，直接来了个反向操作。
蒋柳雯这种纯伤自己的上节目在圈内并不少见，之前眼红但只能藏起来的敌人纷纷回踩，恨不得她现在彻底凉透然后被雪藏。
一时之间，蒋柳雯的粉丝量又跌了不少。
蒋柳雯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所以看见粉丝量下降很多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
她心中有个想法，但还在犹豫，并没有真的下决心。
这时候，刘姐上车来了。
蒋柳雯刚刚要离开的时候，被刘姐给叫住了，说是有事情要跟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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