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晚上还去不去后院了。”
小鸢扶着走进来的桑棠落问着她。
“不去了。”
风吹多了,人都清醒了几分。
“那几位王夫也已经抬进府里了,要不去看看他们?”
“那又正王夫不看就直接去那边打电话,这不是宠妾灭妻,要不得要不得。”
桑棠落还是有点意识到了。
“那我们去看看季大人吧。”
小鸢扶着她就去了季承的院子里,一路上月光如皎,照的人步影都要看不清了。
“小鸢,我不想去。”
桑棠落抱怨着,她喝了那么多酒,需要时间缓缓,这美男子放在面前,要是把握不住的话,要被唠一辈子闲话的。
她才不干。
小鸢此时就趁着桑棠落神志不清,开始装聋作哑,“公主,我知道你早就等不及了,马上就到了,别急啊。”
她故意说得大声,好让屋里的季承可以听到。
“别喊啊,我喝醉这个事情,太丢人了。”
桑棠落想捂小鸢嘴,被她躲开了,她直接把桑棠落推进了贴满了“喜”字房间里,笑着从外面锁上了。
小鸢把教礼仪的嬷嬷都拦在门外,“不准进去,公主不需要这么繁琐的礼仪,成婚了就行。”
“小鸢姑娘,这不太好吧。”
她毕竟是特意从宫里来的嬷嬷。
“摄政王的事情,她能自己定夺,下去。”
小鸢赶走了嬷嬷,一个人蹲在院子门口守门,这个晚上,她不可能让公主跑出去。
她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公主啊,这次可不能怪小鸢,这都是先皇后嘱咐我的。
这次,冒犯了。
真不是故意的。
桑棠落推了推门没推动,捶了几下,力气软绵绵的,低声骂了句:“臭丫头,给我等着。”
她拖着步子往里走,只见一身红色婚服的季承正襟危坐在床边,腰挺直着,旁边的放在挑开红盖头的挑木。
她没有去拿挑木,反而是选择坐在他的旁边,轻声问着他:“季承,嫁入王府,你后悔吗?”
话轻飘飘的,季承没有回她,桑棠落也不急,静静等着他的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人隐约叹了口气,摇着头:“不后悔。”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整条路都是他自己的选的。
桑棠落捏住红盖头一角,直接掀开,看着那个白净书生气的季承,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为什么不后悔,你堂堂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在这个封建社会就这么卑微吗?”
许是酒精上头了,桑棠落一时没发觉话里夹杂了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
季承困难理解桑棠落说的话,他指着自己,“什么叫大男子主义,是说我的意思吗?”
“是。”桑棠落不去看他,然后又回着:“又不是。”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古人描述这个词。
“那就不是吧,摄政王,夜深了,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季承指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两杯酒。
“哦,好像是有这回事。”
桑棠落歪歪扭扭走着去拿酒过来,将一杯酒塞在季承手上,说了句:“干!”
季承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喝酒的行为,“摄政王,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
他把手环过桑棠落的手臂,将酒杯抵在嘴边,另一只手推着桑棠落的酒杯送入她的唇中。
交杯酒喝了,礼成!
接下来一步就是:入洞房…
季承开始自觉脱衣服了。
“嗯?”
桑棠落歪头看着他。
季承看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脱衣服的桑棠落,怎么都继续不下不去了。
他问着她:“摄政王不脱吗?”
桑棠落下意识捂住衣服,“本王为什么要脱,你这人真奇怪。”
听到这话,季承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放在床边,坐在旁边上,有些无奈叹着气。
“摄政王,当真是什么都记不住了,这可怎么办?”
要不是房门被关了,桑棠落真想跑。
脑子里对系统一直在催促她:【宿主,你现在上,肯定能涨一大波好感度,别怕,勇往直前,我相信你。】
桑棠落:我觉得不太行。
【你是不是不行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平时训我时说的话都是假把式啊。】
系统总算是逮住机会嘲讽她了。
桑棠落:什么!
桑棠落这人酒后什么都清醒,就是容易被激。
“谁说我不行的。”
桑棠落猛地站起来,一身婚服拖地。
“我没说你不行啊。”
季承一头雾水,也跟着从床边站了起来,他刚才好像没说话。
“谁不行啊。”
她用手指怼在季承的胸口,一字一句说着:“季承,你说说,我怎么不行了?”
季承有苦说不出:“我没有说话…”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
季承想往后面退,直到脚抵在床边上,他握着旁边的柱子,解释着:“摄政王,我真没有说话。”
桑棠落没有说话,露出一个笑容,扳开季承的手,直接把季承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她双腿横坐在季承的腰间,用手指慢慢在季承的脸上滑着,“季大人保养真好,这皮肤真光滑。”
“摄政王,你…”
季承抓住她的手,耳根子都红了。
“刚刚你还说不后悔的,现在成了我的王夫,连摸一下都不行吗?”
越不让她摸,她越是要上手试试这触感。
“不是不让,只是我觉得太快了…”
他还没有准备呢。
“刚刚还准备脱衣服了,这还没有准备啊。”
桑棠落挣脱开他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唇慢慢对覆上去,酒的香甜味唇齿相依,难舍难分。
她的手开始扒他的衣服,季承也顺着她的手掌,轻轻扯开她的衣襟。
可才没多久,季承就发现桑棠落没什么动静了,就连靠在他唇上的动作都没了。
季承睁眼偷看,才发觉桑棠落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双眼。
他试着推了推,喊了声:“摄政王?”
没有动静。
他又喊了声:“符胤晞?”
依旧没有动。
他直接一手把桑棠落从他身上推开了,倒在床的另一边。
“喝醉的酒蒙子刚才也想霸王硬上弓,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季承吐槽着,手却慢慢给她褪去外衣,横抱起将她放在内侧。
他没有走,穿好衣服后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最后熬不住倒在床上睡着了。
等桑棠落起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不舒服,闭眼伸着懒腰,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吓得她整个人差点飞起来。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季承的手,吓死她了。
不过她昨天是不是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低头看着身上完好无缺的里衣,喃喃自语道:“记错了,难不成我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吗?”
系统给她回应:【你干了很多事情啊,比如你想证明自己很行,打算上演强取豪夺那剧情,结果酒精上头,和反派亲吻的时候倒了,最后还得让人把你抱进去睡觉。】
喝酒后发酒疯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在旁边替你回忆故事发展。
“别说了,丢死人了。”
都怪小鸢。
她踩着被子蹑手蹑脚下床穿上鞋子,看着还是半躺在地上的季承,还是不忍心的把他抱着放回了床上,给他把被子盖好。
做完这一切,桑棠落直接跳窗而出,逃之夭夭。
桑棠落刚走没多久,在床上闭着眼的季承突然睁眼,看着头顶上的红绣球,他朝桑棠落逃跑的地方看去。
原来,她真的在和人说话。
不过,和她聊天的是谁?和她又说了些什么?
她口中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不是符胤晞,那真正的符胤晞又在哪?
她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季承让有些想不明白,尤其昨天晚上的那个吻和差点行的大礼记忆犹新,好像才发生不久的样子,耳根子又开始红起来了。
又是上次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季承啊季承,别忘了,这是任务,任务,她是个很危险的人…”
季承提醒自己,也在告诫自己的心。
不要对桑棠落有其他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