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人递过来一张照片,是君韧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徐哥指了指照片上的花杉,“我记得这个就是你那个养在家里的病老婆,长得很漂亮啊,很符合我的口味,虽然是个病秧子,但玩几天应该也够了,我还没有享受过这种类型呢。”
“不准动她。”君韧挣扎着去抢照片,脖子上的青筋爆出,牙齿咬得很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吐出,“谁都不可以碰她,要是动了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时。”
“别这么容易生气啊,生不如死,我好怕怕哦。”徐哥笑得很邪恶,“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可以不碰她啊。”
徐哥笑着把照片收回去,另一只手捏起君韧的下巴,“但我的前提就是,你要如实把那笔钱的下落告诉我。”
“什么钱,如果你要保护费这笔钱的话,我可以把我今天所有的收入都给你,放过我们。”君韧摸摸口袋,拿出一堆纸币,一张张数着,“一共有五百一十五块,我都可以给你,算是孝敬你的,不算是保护费,我会另交保护费的。”
“我可不要这些。”
徐哥看着那些纸币,一挥拳全给扬飞了。
“那你要的是什么,我真的没有钱了。”
君韧在发抖。
“我说的是什么你应该都懂,别装了。”
徐哥直接把君韧从驾驶位置拉了过来,把他挤在两个中间坐着,另一个小弟自觉下车。
“别紧张啊,我又不能吃了你。”徐哥揽着君韧的肩头,语气还算是平稳,“今天凌晨你不是被那群醉酒的客人欺负了,只要你肯说出你们和解的条件是多少钱,我现在就可以帮你那群人教训一遍。”
和解的钱是多少?
君韧愣住了,原来徐哥还不知道银行卡的事情啊。
那件事情似乎没那么难办了。
那他岂不是可以随意糊弄,反正卡里起码还剩下一百多万,再加上存款,够他们三个人的生活了。
“只有五万块,我真的很缺钱,所以他们一说,我就同意了这个要求。”
君韧随意说了个数目。
旁边的小弟听了都惊呼一声,“这么点伤,我还没有没见过赔这么多钱的。”
徐哥一拳让那个小弟闭嘴,他看向君韧的目光愈发不友善。
“别算计了。”
“既然那笔钱刚刚能够让视钱如命的你这么大方的把钱交出来,那笔钱应该是个不小的数目吧。”
“不可能只有五万。”
被徐哥把话戳破的君韧眼神飘忽,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那让我猜猜。”
“五十万…”
“不是啊。”
“八十万…”
“也不是…”
“一百五十万都不是。”
“二百万!”
只是看君韧的眼神,徐哥便看出真假,可当听到金额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那可是二百万,有了这笔钱,我再也不用在这里收保护费为生了,我也可以有其他的潇洒生活了…快点,卡呢。”
徐哥越说越激动,直接上手了,两只手在君韧的身上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拽起君韧的领子,鼻间呼出的热气全撒在君韧的脸上,语气是忍不住的激动,“那张卡呢?”
这么多现金,岂是君韧能够从局子里带走的,肯定有卡。
“我没有这笔钱,也没有卡。”
君韧扭头不承认,心中暗喜刚才的决定,还好刚好已经把卡藏起来了。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把他给我拖下去,打到承认卡在哪里为止。”
徐哥一脚把君韧从车里踹了出去,周围的小弟围了上来,裹着毛巾一拳拳打在君韧身上。
拳头有劲,痛楚持久,毛巾可以让伤口无痕,没有证据。
被打了五分钟,君韧嘴中只重复一句话,“我没有钱,我没有卡,我什么都没有。”
三十分钟后…
君韧快被打昏迷了,整个人爬在地上,十指用力撑地,才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徐哥也不是想害命的亡命徒,赶忙让手下人停手了。
他蹲下问君韧:“只要你说出卡的下落,我不仅保你们一家平安,还会告诉你那天晚上是谁进了你们家,是谁把你那媳妇伤了的。”
听到了可以找到最开始的罪魁祸首,君韧全身都有了力气,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哑哑地问着徐哥:“是谁?”
“卡。”
徐哥伸手。
“告诉我是谁!”
君韧擦掉嘴边溢出的血迹,蹒跚着站起来,像只凶狠的猛兽般盯着徐哥,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杀气。
可徐哥也不是被吓大的,见君韧不配合,后面的小弟一棍子直接打在君韧的后脑勺上。
血从他的头上流出,滴在地上,君韧不以为然,还想更近一步,可身体却强撑不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徐哥,我们这样打,君韧不会有事吧。”
几个小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可不是之前的小混混行为,他们这是在杀人啊。
“把他拉到车上去,来三个人和我开车走,其他人留在这里把痕迹全抹了,包括监控。”
徐哥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巷子边不远处的一个郊区空地,他把君韧随意扔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几个小弟从搬来汽油,浇在出租车上。
“烧了,我要把这些都烧了。”
徐哥打开打火机,一下扔了进去。
君韧半眯着眼,眼睁睁看着火焰起来,嘴中喃喃念着。
“不行…”
不可以,那张卡还在里面。
那是他所有的希望。
君韧伸手想去触碰,拦下这一切,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熊熊火焰燃烧掉了一切,车钱卡全都没了,也包括君韧的希望。
他彻底倒下了。
“徐哥,君韧刚才好像说话了。”
小弟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给徐哥。
“不可能吧。”
徐哥踢了踢君韧,没什么动静,他把之前君韧给他的零钱用纸巾擦过后放回了他的口袋里,“这些钱留着给你看病吧。”
“兄弟们,收工吧,那张卡没有找到,可能已经不在他身上了,看来有人骗了我们,找他算账去。”
他们走了,留下满是伤的君韧和正在燃烧的出租车。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深褐色的马丁靴踩着温软的草地上,在周围走来走去,淡淡地看着这一切。
“又来晚了。”
【宿主,那边还有人呢,快去救啊。】
桑棠落这才看到不远处草堆上的君韧,她慢慢朝君韧走近,蹲下,手指放在他的鼻间。
“还活着,还可以救。”
“君亦要是知道他阿爸现在的情况,可能会直接黑化,还是挺棘手的。”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只可惜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之前打了急救电话,现在过了十分钟,还没有赶到,速度可真是慢啊。”
【宿主,别说风凉话了,快把他拖远点,这个车要爆炸了。】
“知道了。”
桑棠落不耐烦的回着,手上用力将君韧拖出十几米。
真就是,不是它出力气,就只会说风凉话。
桑棠落刚停下,一声爆炸声在她身后响起,飞溅起来的泥土直接给他们两个来了个泥料spa。
桑棠落:……
这新衣服新鞋子都毁了,头发也毁了。
沉默比千言万语更有杀伤力。
系统这个时候甚至都不敢呼吸。
直到桑棠落再次动起来擦手和脸上的泥土,“破系统,你说说,你这个世界的情节设置得有毛病吧,我都来救人了,还误伤我干啥。”
系统:【…】
不敢说话,完全不敢反驳。
桑棠落还是耐着性子把君韧安顿好,把刚才她拖行的痕迹全部抹掉,还有她来过的痕迹全抹去。
她没有离开,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救护车上的人把君韧搬上去,目送车驶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东西烧没了这些意味着可以重新再来,反正我给了他们那么多钱,一切都会好的。”
任务完美完成。
桑棠落懒散躺在君亦家屋顶上。
她已经开始畅想之后任务该如何进行了。
系统在此时不合时宜打断了她的幻想:【宿主…】
【就你给他们的那张卡也随着车内的大火也烧了,他们现在真的没钱了。
【不仅没钱,这辆车还是租的,现在欠的钱更多了。】
“什么!”
桑棠落突然坐起来,猛地捶地,“一群贱人,肯定是冲我来的,烧别人东西干嘛啊,不是你的东西别碰啊,我要举报他们。”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正当理由送过去的钱,这下完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
【宿主别生气,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那些钱我还能去银行卡取吗?”
桑棠落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烧掉的是卡,又不是钱,她这个卡主取钱没毛病吧。
【可以。】
“那我还能不能再送一次。”
【宿主,反派现在警惕性很高,再次出手,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到时候这件事情会影响你的任务。】
“那不行。”
“真是晦气啊。”
桑棠落恨不得把刚才那群人全拉过来揍一顿,什么人啊。
这钱还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