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可以吗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人已经被江絮抵在墙角。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黎玥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看向江絮漆黑的眸子里。

很难说明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可能是复杂，纠结，欢喜，又受宠若惊。

黎玥急急地喘出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唇瓣便被堵上。

他吻她时力道很大，根本不给黎玥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

黎玥下意识揪紧他的衣角，抬起头去迎接他的热情。

他明明就在她面前，可黎玥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离她远去。

这么近，又那么远。

黎玥眼中升腾起潮湿的泪意。

她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他神情认真，跟她的走神相比，江絮更像是在面对举世无双的珍宝。

察觉到她心不在焉，江絮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咬下一口，贴着唇低声道：“认真点。”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眼中像是一滩平静的湖水，不会因为任何事物产生波澜，可细细看下去，那平静中却又藏着缕缕情丝，引人泥足深陷，这副模样带着说不出的蛊。

黎玥觉得自己可能病了，她几乎要溺死在江絮这双眼睛里。

见她出神地望着自己，江絮抬手环住她的腰，贴着她问：“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要个生日礼物。”

黎玥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完全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感受着腰间那只滚烫的手，迷迷糊糊应下一声好。

身体一轻，她被江絮打横抱起。

还没搞清状况，她抱着她径直走进卧室，长腿一勾将身后的门带上，在床上放下她。

黎玥盯着已经开始解衣服的江絮，脑子终于开始缓慢地转动。

“你......”

黎玥口中的话刚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期身压下的江絮逼得堵在喉咙口。

“我什么？”江絮单手拉下她棉服的拉链，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黎玥下意识双手挡在胸前，“我，我能不能不脱？”

她的脸烧得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江絮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不能。”

说着，他一只手探进黎玥已经解开的棉服里，将她轻松捞起，转眼就将她的外套脱下。

没了外套，黎玥里面穿的那件兔绒毛衣显露出来，奶白色的布料在灯光照射下，更衬得她露出的一截锁骨肤白胜雪。

黎玥身子一僵，江絮细细密密的吻在她的脖颈处落下。

“别.......”他这样过于热情的占有让黎玥有些不适应，她抬手推他，发出一声细微的抗拒。

“可以吗。”江絮在她身上抬起眸子，认真地盯着她问。

黎玥难耐地扭过头，咬着唇没做答。

江絮的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勾。

他没怎么给她拒绝的机会，在她尚且犹疑之间，近乎将她脱了个干净。

黎玥按住他试图解开她内衣扣子的手，眼睛里蓄着些许泪意：“你......别这样。”

“可以吗。”江絮的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

只要她表现出不愿，他就不会往下做去。

但显然眼前的女子脸色酡红，面上除了羞赧，还带着些许不知所措，却又像是无声地，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江絮指尖轻轻一挑，她身上的最后一道束缚也被解开。

黎玥急急地喘出一口气，呼吸有些困难。

“别怕。”江絮摸摸她汗湿的碎发，声音里带着安抚。

“江絮，我......”

黎玥抓住他的手，似是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吻阻止。

“相信我。”江絮含住她的唇瓣，轻声说。

他这句话给了黎玥极大的安全感，她紧紧闭上眼睛，像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可以吗？”

蓄势待发的最后一刻，江絮收紧她的腰，第三次问道。

黎玥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此时的气氛，已经说明一切。

汗水，呼吸，灼热的空气......这些催化剂交织在一起，已经为今晚做好铺垫。

黎玥听见自己极轻的嗯了一声。

江絮握着她腰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下，他轻说一声，“乖。”紧接着，就这样闯进她的世界里。

黎玥皱紧眉，发出一声变调的低呼。

她的冷汗一瞬间像是从四肢百骸窜出来的，没有给她留任何喘息的余地。

意识模糊之中，她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她疼得厉害，指甲几乎抠破那只手的皮肤。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如何捱过去的，只记得疼痛，无边无际，能将她整个人压垮的疼痛。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玻璃窗，投射进来，将本就睡得不深的黎玥叫醒。

她皱皱眉，艰难地睁开双眼。

一醒过来，她便觉得身上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黎玥几乎只剩下抽动指尖的力气。

她费了好大力气，这才将头转过去，避开那抹刺眼的光。

看向另一边的同时，她眼神凝滞一瞬。

江絮，他昨晚没走吗。

黎玥出神地看他几秒，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她后知后觉地从心中漫出几分甜蜜。

注意到眼前人眼皮微动，黎玥连忙闭上眼开始假寐。

她忘了，她一向不擅长撒谎。

感受到江絮的指尖抚过自己额间，替自己理好凌乱的碎发，黎玥心中一动。

“醒了？”她听见江絮问。

黎玥装不下去，依旧闭着眼睛，却还是应下一声嗯。

她想到什么，骤然睁开眼睛，“昨晚，我.......你......”

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干脆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江絮眼中闪过点点笑意，明知故问。

见她红了脸不说话，他又说，“知道你是第一次？知道你当初确实是什么都没做？”

“你！”黎玥惊得微微睁大眼睛。

“我知道。”心知她不好意思，江絮正经起来，“一直都知道。”

“可是就算不知道，你在我这里，也永远是干净的。”他如是说。

黎玥呼吸短暂地一停。

他怎么会这样说......

他是真的不介意？

“真正过于在意这些的，是你。”江絮看进她眼里，缓神说道。

他的眼神太过纯粹清澈，直直穿过一切，闯进黎玥心中。

她没料过他是这样想的。

哪怕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