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邱枫眠早已醒了过来,她听着那些人侮辱的字眼,继续装睡。
今天不过是她和闺蜜郁晴约出来一起玩的日子。很久没见面了,小宝宝都可以抱着出来玩了。
她推着婴儿车照顾小宝宝,郁晴喝饮料喝多了准备去趟厕所。邱枫眠在街上慢慢地逛着,突然一个过路人将小宝宝从婴儿车内抱了出来,邱枫眠脸色瞬间变了。
还没来得及拉扯,邱枫眠只不过是跟着那位黑衣人走上前了几百米远,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捂住了口鼻。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邱枫眠装作奋力挣扎,迅速地屏住呼吸,尽量吸入更多的气体。
最后还是吸入了少量,晕了过去,但药效持续时间不够长,等邱枫眠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全身被绳子捆绑住,嘴巴里塞满了毛巾。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不敢睁眼,但邱枫眠知道是谁。
自从过年时,路长宇被夏露心脏病发作给吓到了,就不再管她,反倒是对邱枫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路修远不在的时候,路长宇就上门,说一些怪恶心的话,说什么离开路修远,做他的女人,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还说路修远压根就不是爱她这个人,不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才选择了她。
知道邱枫眠是个演员后,还特意找了片子看,当着邱枫眠的面点评她的演技,用词粗俗。
……
一桩桩一件件的,邱枫眠就当他是个疯子。本来看在他是路修远兄弟的份上,勉强给点面子。
最后,邱枫眠彻底让所有人都不许放路长宇进门,才安稳了些。这些,路修远都不知道,因为邱枫眠还是不清楚路长宇的目的。
说出来,只会觉得她告状,她没有告状的爱好。只不过,邱枫眠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友好,冷冰冰的,避之不及。
后面那个安静了一段时间,路长宇曾经上过新闻,因为被人拍到和一个女人去酒店。
经过网友们无聊的扒信息,最后发现那个女人的脸,和邱枫眠相似度百分之七十以上,是个小网红。
曾经靠cos邱枫眠演的角色爆红,通过高超的化妆技术,即使还有点不像,也被掩盖住了。
静止画面时,就跟邱枫眠一模一样,可她却套着邱枫眠的那张脸,做一些擦边动作,让许多赶过来的邱枫眠的粉丝,在底下反复地评论和攻击她。
后来她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想到是和路长宇在一起了。
在空余时间,邱枫眠刷到了这个帖子,看封面的时候,她也愣了。
这么巧?
如今,躺在地上的邱枫眠明白了,路长宇这么做的目的,带有着明显的私心。
邱枫眠闭着眼,听着慢慢走来的脚步声,心跳有些加快,她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路修远报警了没。
等脚步声停在她的面前时,邱枫眠的呼吸都要静止了,一股害怕在路长宇在摸她脸时达到了巅峰。
她没经历过绑架,但看了不少的新闻,歹毒之人总会对女人产生邪念,实施暴行。结局总是带着一股悲伤,坏人痛快地进了局子,而受害者永远被困在了那里。
路长宇肆无忌惮地摸着邱枫眠的脸,对着空气道:“还不是路修远逼我逼得太狠,我也不至于让你就这么受苦。”
“那个小网红虽然在容貌上和你有点像,但还是缺点味道,我最迷恋的,不过是你那股冰清玉洁的气质。”
“唉,等路修远死在这里,或许我能留你一命,做我的女人。”路长宇自顾自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于是,他大声地笑了,响彻了整个厂房。
路长宇笑够了,准备跟邱枫眠动手,手还摸上邱枫眠的领子,就被人用头撞得人仰马翻。
“操!还能反抗?”路长宇摔倒在地,睁眼一看,邱枫眠目光清明,完全不似昏迷的样子。
路长宇狠狠地骂了一个人的名字,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妥,邱枫眠居然还能醒着,路长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邱枫眠,你就从了我吧。”路长宇咧嘴一笑,醒了也好,更带劲了,和一副尸体玩什么,还是活人好啊。
邱枫眠眼神瞬间就变了,虽然说她目前处在劣势,但她的手里早早地藏有隐形的凶器。
现在社会混乱,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被一些有心人盯上,这可真不好啊。
路长宇扑过来,邱枫眠就迅速地躲避,尽管邱枫眠的脚都捆绑上了,但自身的灵活性足以换个姿势,从中偷袭。
路长宇毫无顾忌地抱住邱枫眠,就被邱枫眠反手握住的小东西刺穿了肚子,同时邱枫眠对着路长宇的脑袋使出铁头功,残暴地撞出眼睛冒星星。
“啊!”路长宇脆弱的鼻子被邱枫眠的头颅撞出了一滩血,里面支撑的软骨都快断了。
路长宇吃了大大的亏,这才意识到,邱枫眠是有多么的凶狠,防御本领极其的强劲。
两个人在宽阔的厂房内对峙着,气氛有些僵硬,还没等路长宇擦掉鼻血,就被人踹开了生锈的大门。
路修远受了点伤,但依旧挺拔,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底翻滚着噬人的目光,早已计划好如何解决掉路长宇。
路修远先是用沾了血的手迅速地拽掉邱枫眠嘴里的东西,对着准备袭击的路长宇就是致命一踹,力度大到路长宇飞到了几米远,发出一声惨叫。
路修远神色紧张地解开邱枫眠的绳索,迅速地问道:“没事吧?”
邱枫眠动了动僵硬的嘴角,如释重负地说道:“没事。”
此时,外面的警车响彻了整片天空,路修远在警察踏进门内时,迅速地和路长宇打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单方面碾压对方。
等路长宇浑身没劲,只剩了一口呼吸时,路修远才松懈了下来,看了眼邱枫眠的情况,松了口气。
整个神经紧绷的脑子终于得到片刻的安宁,看着邱枫眠向他走近,他对着她就是重重一抱,用力地圈住她的腰。
“没事就好。”一只滴着血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