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眠闭着眼睛想制止路修远,结果手不小心摸到了路修远搭在旁边的手,手感很舒服,就舍不得移开了。
“路修远?”邱枫眠真的很想问,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毕竟,凭他的本事,没必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吧。
夏露,影后,大明星,多好啊,还疑似“前女友”,谈了近十年的恋爱。路修远怎么会轻易地放下一段感情呢!
邱枫眠虽步入社会好几年了,遇到很多复杂的人和事,不公平的待遇有很多,就如现在呆着的小公司,只有半年才会通知你去试戏,机会少之又少,如果要退出,就要付高价违约金。
邱枫眠就算把自己卖了,都不值那么多的钱啊,为了增进自己的演技,就去当一天两百的群演,混得好当个小丫鬟之类的。
这些混不出名堂的戏,还是邱枫眠自己找的。公司也不怎么管。
说了自己,当然邱枫眠最在意的,还是路修远。心里的疑惑越积越多,很堵心啊!
“路修远?”邱枫眠再次重复一遍,给足了时间反复措辞。
“怎么了?”路修远低沉的声音出现在整个房间,带来很浓的安全感。邱枫眠突然有点不想问了,毕竟涉嫌人的隐私。
邱枫眠的内心疯狂地摇晃,着力地安抚躁动:“没事,就想叫叫你。”
路修远没说话,在寂寞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
为了让路修远不觉得烦,突然问了句:“夏露现在还好吗?”
犹记得那天,夏露倒地时的惨状,脸色苍白,颤抖的手捂着胸口,显得可怜。
路修远丢下她,抱走夏露,邱枫眠可以体谅的。
除了前女友这一重要身份在,那么多年的感情怎能说断就断!邱枫眠在心里安慰自己。
路修远听到夏露的名字出现在当事人的口中,心里还有些诧异,问话是这么的平静。
当然,路修远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夏露那天是心脏病发作,我没办法丢下不管。”
有些事得到了答案得到了解释,邱枫眠感觉到了如释重负,轻声说:“这样啊!”说完的话带着尾音,让邱枫眠的心情好了些,同时也会夏露的病情感到担忧。
邱枫眠突然觉得,夏露也是个可怜人啊,那么风风光光,却在身体上有些缺陷,是上帝的不公。
第二天早晨,邱枫眠在暖洋洋的日光中醒来,用手扯开被子下床,就遇见了路修远换衣服时的样子。
他肩宽窄腰,穿起了西装,五官深刻的脸正低着头整理袖口,领带搭在脖子上还没有系。
一身的矜贵骄奢,让人忍不住感叹女娲的偏心。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邱枫眠突发奇想,连忙地踩着拖鞋走了过去,抓住那根摇摇欲坠的领带,勾住了路修远的脖子。
她轻轻一扯,路修远的目光便与之对视,在他淡漠的眼神中做了一件让他的眼神发生剧烈变化的事,那就是——一个来自早晨的吻。
邱枫眠主动地亲了男人的唇,一触即离。
然后在某人眼眸加深的注视下,低头开始乖乖地系领带。
结果,在这简短的几秒钟之内,邱枫眠突然想起,她好像不会系领带。做出这些荒唐的事,还是源于她的见色起意。
怎么办?邱枫眠内心反复挣扎,但是手还是迟迟地不敢动,拿捏着简单的一根领带的两段,犯了难。
路修远被袭击得心头发颤,当回过神审视现在,就看穿了某人的小心思。
路修远在她的头顶,发出一声哼笑,表示赞叹她的大胆又装乖。
随后,就在邱枫眠要丢下那折磨人的领带不管时,路修远抓住了邱枫眠的两只手,在自己的胸前,带领她一步步地如何系。
他很有耐心地指引邱枫眠如何做,眉眼间神情都很轻松,夹杂着一股笑意。
“先这样,再这样……”“会了吗?”
路修远的话就像是贴在邱枫眠的耳边说,呼出的热气,让邱枫眠感到羞愧难当,又僵硬地继续下去。
在如此拥挤的姿势下,邱枫眠压根就没有心思能够学会男人正经教东西。
“哎呀!太快了,我不会。”邱枫眠逃离了路修远的身边,手忙脚乱地奔跑到了洗手间。
“你自己系吧。”最后一句话从隔着一道门那里传来,封闭的洗手间里,邱枫眠的脸已经变得通红,烧得厉害。
心里也更慌。
为了迅速地平静下来,她迅速地用冷水冲了冲脸,才平息今早的躁动。
路修远太可恶了!在她的心上作乱,赶也赶不走。
早知道就不该见色起意去亲他!
吃早餐和到了车上,邱枫眠拒绝和路修远的对视,同时还扭扭捏捏地不吭声,显然是吓着了。
路修远没去管她,想起早上被小妖精乱撩,在他身上点火。如果邱枫眠没有先走一步,他的下半身的糟糕,一定会暴露无疑。
恐怕会让邱枫眠更加觉得可怕,自己像个衣冠禽兽,何时何地发/情。
啊!这糟糕的婚后生活。
“到了,眠眠。”路修远转头看了邱枫眠,示意道。
邱枫眠乖乖地点头,嗯了一下。
两人从车里出来,并排站着。路修远弯了一下手臂放在腰前,邱枫眠心神领会地上前挽住。
路修远问:“给他们打过招呼了吗?”
邱枫眠答:“没有。”如果不是路修远提醒,她压根就没有回去探望的想法。
路修远也没责怪她,就这么一起进去。司机替他们敲了敲门。
是家里的阿姨来开门,邱枫眠见过几面,但不知道怎么称呼。
邱枫眠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怎么熟。两眼相见,不是客气,就是生气。
他们今天似乎来得很巧,今天周日,上高三的邱雨桐刚好也在家。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说说笑笑。
邱枫眠进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路修远注意到了,手变放下,牵住了邱枫眠垂落的手。
“怎么回事?张姨,”首先发现的,是坐在沙发一端的邱生,“人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张姨虽然见过邱枫眠几面,但也打心底瞧不起她。本来张姨就是王艳带出来的,跟着主人一条心。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胆大地说了一句:“人我不太认识,就没吱声。”言外之意就是邱枫眠在家里几乎没有地位和存在感,压根没被放在眼里。
邱生看着路修远的脸色立马变了,连忙解释道:“张姨,你眼瞎了不成,大小姐不过是不常回来,怎么说得好像就没这个人了。”
邱生赶忙起身,来到他们跟前,谄媚地笑了笑,“路总,您今天来,邱某可是太激动了啊!”
“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