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娘亲欺负我。”小平安嘟起小嘴跑到正在砍柴的司承琰面前告状。
“怎么啦,是不是你不听话?”司承琰放下手中的活,仔细询问道。
“我不小心把妹妹的早餐喝的粥弄洒了,然后妈妈就责备我了。”
“哦,这样啊,那小平安觉得自己该不该被责备呢?”
“嗯...我确实做错了,可我那是不小心的。”小平安依旧不服气。
楚湘找了过来,发现小平安居然在司承琰面前告起了状,立马撸起了袖子。
“你还好意思告状,你给我过来,我一定要抽你的小屁屁。”
“夫人,何故这么生气,这点小事。”司承琰温柔道。
“你是不知道,他一直在拍桌子,我都警告八百次会把妹妹的粥弄洒的,就是不听。那可是你亲手做的早餐,山中砍柴烧火,做饭什么的都不易,这么浪费食物,怎么可以姑息。”楚湘又心痛又生气。
“原来,是因为怕我辛苦呀。”说着,司承琰一把搂住她的腰,她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
“哈哈,爹爹娘亲,亲一个亲一个!”小平安在一旁看着恩爱的父母起哄。
此时,大娘抱着小喜乐走了进来,乐道:“嗨哟!瞧这两小儿又可爱又机灵,我看我们村的小孩,都没有这般机灵的。”
“爹爹娘亲,我跟妹妹在书塾上学时,样样功课都拿第一。”小平安趁机夸自己。
“是呀,这么聪明的娃,何不多生几个,将来说不定可以高中状元,为国效力呢!”大娘认真道。
司承琰淡然笑了笑:“生是不可能再生的了,我夫人生这两个的时候,差点命都没了,我不允许她再生。
“可惜了,这两小娃太聪明了,生多几个为我们大晟效力,多好。”大娘依旧不依不饶。
“听见没有,长大后要为大晟朝效力,早点高中状元,然后成家立业。”司承琰对着小平安叮嘱道。
“做什么要逼孩子这些事,顺其自然不就好了。”楚湘没忍住搭腔。
司承琰不满道:“长大了还一直在我们身边做什么,打扰我们。”
猝不及防,楚湘莞尔一笑。
“等你老了,牙都掉了,腿也不行了,孩子又不在身边,我看你怎么办?”
“为了跟我妻子过了几十年的二人生活,也值了。”司承琰声音始终柔柔的。
楚湘仔细想了想,也是,现在还年轻,老了的事,哪里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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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秋高气爽。
“娘亲做的风筝太好看了,比村上所有孩子的风筝都好看,娘亲的手太巧了。”小平安拿起刚完工的风筝满屋子跑。
这可不,这些卡通形象都是现代的,古代可没有,也没人见过,给小平安做了一个喜羊羊之后,楚湘自信满满,拿起手中的浆糊,又开始做起了下一个风筝。
很快,她给小喜乐做了一个美羊羊,同样也让小喜乐兴奋不已。
做完正打算休息,这时从屋外进来了一个七尺大汉,他开口道:“我的呢,我也要!”
楚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承琰,你这么大个人了,你也要?”
“我妻子的一切,我都想要。”他突然走到她的耳边,用撩人的口气说道。
“好啦好啦,立马给你做一个。”受不住大男人撒娇,她只好妥协。
不一会儿,在她的手下就诞生了一个灰不溜秋的生物。
——灰太狼。
“凭什么孩子们是这么可爱的小羊,而我的却是一只大灰狼?”司承琰眉头微皱,尽是不满。
“因为你就像一头狼,狡猾无比的狼,简直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楚湘答得不假思索。
“那我是狼,夫人你是什么?”
“你说我像什么?”楚湘反问道。
“这样吧,我做一个你,你自己猜吧。”说完,司承琰在楚湘的诧异下动起了手。
不一会儿,一个四不像的生物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啥,怎么黑白相间的?这是动物吗?”楚湘有点困惑。
“这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司承琰立马将谜底揭开,跑了出去。
“好呀,你敢嘲笑我!你站住!别走!”楚湘说着立马追了上去。
小喜乐看着远处奔跑的两人,向着小平安问道:“哥哥,爹爹跟娘亲这是在干什么,两个人怎么一直在跑。”
小平安叉着手,自认为机智答道:“因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呀,拿到了新的风筝,自然也要同我们一样欢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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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的一天中午,一家四口都在吃着午饭。
小平安眉头一皱,发问:“娘亲,书塾放假了,很多同学都去省亲,为什么,我们家就没有亲戚呀?甚至过年过节,也都没有任何亲戚来我们家里。”
此话一出,倒彻底将楚湘问住了,她该怎么去跟他说,他的外公外婆是大晟朝赫赫有名的奸臣。
而他的父亲却是大晟朝曾经的圣上,有的都是只会尔虞我诈的皇亲国戚。
好似都不是可以来往的对象。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同学问过你?”楚湘略微着急地问道。
如果是小平安自己想的还好,万一是别人问的,小平安又说错了话,那才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她知道的,司承琰在这个地方,是故意隐瞒了大晟朝所有的皇室成员,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踪迹。
“我自己也想过,同学也问过我,我就说我不知道,我得回去问问我的娘亲。”
楚湘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平安是个懂事聪明的。
“不用问了,你娘是你爹拐来私奔的,所以那些亲戚都见不得。”司承琰脱口而出。
小平安一愣,惊叹道:“哇!爹爹娘亲这么刺激的吗?!”
刚刚还苦恼着怎么跟这小孩童解释的楚湘听到‘刺激’二字忍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这小孩子还知道什么叫刺激吗?”
“那当然,我们先生曾经跟我们说过,凡是诱惑人的东西,都很刺激。想来是娘亲对爹爹很是诱惑,所以爹爹才会寻求这个刺激。”小平安仿佛一个小大人一般振振有词道。
“真的假的,你们年纪这么小,先生就教这些东西了?”楚湘惊讶道。
“哦?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呀?”司承琰好死不死接了上来。
“承琰,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你想教坏小孩子哦!”楚湘说着赶紧捂住他的嘴。
“娘亲,爹爹说的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要捂嘴,这不能说吗?”小平安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一脸的天真无邪。
“没事,娘亲只是在单纯的讲诱惑跟刺激,就这个东西,没想到你们先生还有教你们这些这么高级的词汇。”楚湘憨笑道。
唉,现在的小孩子,太聪明了,懂得真多,这小平安才六岁呀。
“没呢,老师只是简单跟我们讲了一下,说我们可以回家问问自己的父母,娘亲,你可以跟平安解释一下吗?”小平安继续童言无忌道。
“嗝~”好死不死,楚湘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起了嗝。
司承琰望着楚湘那被小平安一个六岁小儿问住的呆呆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他摸摸小平安的头,温柔道:“每个人对诱惑和刺激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
对爹爹来说,你们的娘亲既是诱惑,也是刺激,而你们两个,则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