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对孩子的培养够她养活自己不用依附别人,还有年纪轻轻的别用的肮脏的思想臆想别人,我告诉你下次在看到你来骚扰我家夏夏,我不会放过你!”
她是离婚了不是废了,自己精心养育的孩子不能被一个小混混毁了。
“别用你不服气的眼神看着我,你们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把女人当作跳板有多少真心可言!没本事的东西,只能靠下三滥的手段。”
夏倩的话像一把锤子将少年仅有的自尊心砸碎,秦焰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他破败的房子,城中村,矮小的窗外还不断传来下水道的臭味。以前习惯了不觉得难闻,可他闻到俞夏房间里的馨香,装修精致的地板、软软的地毯,再看看自己屋子发黄的墙壁,窄小的床。
脑子里夏倩的话在不断的重复,像是加了扩音器越来越大声他都不能冷静下来,他愤怒地抓起地上的小凳子往脆弱的木门砸去,门应声倒下,吓坏了正在谈笑的表叔表婶。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现在还开始拆家了,精力无处发泄是吧,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表叔握着拳头就往秦焰脸上砸,成年的秦焰长得比表叔高大,直接握住他的拳头把人用力地踢出去。
表叔看着秦焰还手不敢置信,“你还敢还手......”
“老公你没事吧,秦焰你皮痒了还敢打你表叔!”
两口子拿起凳子想还手,可一看秦焰比他们高出不少,拳头都是血,双眼通红像要杀人一般,就莘莘地放下凳子扶着人走出去了。
整整一个月秦焰在学校都没用看到俞夏,她的书都没用手,抽屉里还放着他买的礼物,却没有等来它的主人。
陈阿花又被五六个小太妹堵在学校厕所里,浑身湿漉漉的,那些人正要去撕她的衣服却被泼了一桶洗拖把的脏水。
“谁啊!敢泼我们的脏水!”几人纷纷回头,只见俞夏手里提着桶,脸上面无表情,但也能知道她在生气。
几人相互对视几眼就向俞夏扑去,俞夏抓住她们的头发打做一团,没一会儿,几人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捂着脸哭着逃跑了。
“你没事吧?”陈阿花正难受地哭着,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还有修长的手指递给她的一包纸巾,“谢谢!”
现在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教室里只有埋头复习的陈阿花和专心收东西的俞夏,“俞夏,你收拾东西要去哪里?你不回学校了吗?”
俞夏没用回答,“我忘了你保送了,你都不知老班跟校长有多开心,这么多年一中终于出了一个上京都大学的学生,还是保送的,真羡慕你。”
她话里满满都是羡慕,为什么她就没长这个脑子呢?
“我整理的笔记你要吗?送你了。”她看着眼前七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翻开一看字迹工整很好看,详略得当,有自己的各种总结,解题步骤清晰明了,一眼就能看明白,英语作文也是最简单的基础用法但能得高分。
“这些真的都给我了吗?”她不敢相信,这些笔记显然是花了时间的,要是她都舍不得给别人。
看着俞夏点头,心底的欣喜再也忍不住,“谢谢你俞夏,你的这些笔记要是给教辅出版社都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你竟然送给我,你是我的恩人。”
“用不上了。”她太过于兴奋,没有发现俞夏略带沙哑的嗓音、发红的眼角和苍白的脸。
俞夏收拾完桌子,将资料、笔记都给了陈阿花,背着包孤零零地走出校门,背影冷漠又决绝。
秦焰回来看到俞夏桌子上的书都没有了,连抽屉里的小盒子都没用了,看到前桌的陈阿花在看俞夏的笔记,慌乱地走过去一把把笔记夺过来,“俞夏同意了吗?你就随意动她的东西。”
陈阿花突然被秦焰吓了一跳,把笔记抢过来,她不喜欢这个天天打架还喜欢跟校外不良人员来往的人,“关你什么事,这是俞夏送给我的。”
“俞夏回过学校?那她人呢?”秦焰慌张地追问。
陈阿花不明所以,“走了啊,还是我送她出校门的呢,你这么着急干嘛,也不知道谁给她的礼物,她让我还给那个人。”她拿出俞夏给她的丝绒盒子,这条项链真好看。
秦焰看到那个熟悉的盒子,用力地抢过来,“我的。”然后就发疯般地跑出了学校,连保安也追不上他。
跑到俞夏家门下,刚好有人上楼,他就跟着进去,用力地敲着房门,路过的住户看到他热心地提醒,“小伙子别敲了,小姑娘出门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阿姨,我是她同学,找她有点事,请问她去哪里了?”
“诶呀,你不知道小姑娘真可怜,都考上大学了,她妈妈不知道怎么想不开,多好的福气啊,竟然跳楼死了,世事难料。”住户惋惜地摇摇头。
“小姑娘好像去找她爸爸去了但她爸爸好像结婚了。”说完就叹息的走了,秦焰满脸失落的下楼却不知道去哪里,他对俞夏什么都不了解,现在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想着她应该要去上大学,可他却考去了宁明市,每次利用周末时间回来却在偌大京都大学连人影都看不到。
室友说他是个情种,每次都要去找对象,可事实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双眼睛两条腿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感谢人家的礼物都送不出去,没用人像他这么废物的了,果然俞夏她妈妈说的是对的,自己就是个混子,一辈子出不了头。
秦永寿的秘书找到了他,之后的日子他除了专业课的知识还有各种商业课程,毕业直接进了秦氏却发现自己只是个傀儡,什么也做不了。
室友沈遇安的朋友找到了他,是京都扫黑调查组的,问他是否愿意寻找秦氏集团涉黑的证据,这时他才明白他是用来背黑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