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对着保镖说,“把她给我绑起来!”
俞夏不想再被绑了,着急地站在沙发上,“怎么还要帮我,我都答应你了,怎么一点诚信都不讲。”
看王管家这么匆忙,应该是秦焰提前回来了,怎么没有刚刚的气势了,“王管家你这么着急,应该是秦焰他回来了?别慌嘛,他又不是警察,不能拿你怎么样。”
现在他不想浪费时间,也不管俞夏,手也没绑,挥挥袖子就走了,食盒也没带。
锁门的声音响起,俞夏跳下沙发,把食盒捡起来放好,待会儿她饿了可以继续吃。
躺在沙发上想着她要怎么做,杀人她是不会做的,即使秦焰囚禁她,但两人的恩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看秦永寿这个样子,秦焰这些年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同病相怜,倒霉的一批。
都遇到渣爹,不过她比较幸运,她还有她妈妈的保护,无时无刻的关心跟照顾,爱她不缺。
俞深常年出差,工作很忙,还在俞家时都早出晚归,父女两人连面都碰不到,还小的时候她很羡慕别人一家三口参加校园活动,后面她的学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加上好成绩也换不来俞深的好脸色,她也就不期待了。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一脸委屈地问妈妈夏倩,那个时候,她还会从自己的身上找错误。
夏倩摸摸她的头,“夏夏乖,爸爸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爸爸工作太忙了,他还要挣钱好让夏夏去学习琴棋书画呢。”
“那我不学这些爸爸可以陪着我吗?”小小的脸上满满都是期待。
只是妈妈把任务表写好贴在黑板上,表情严肃地看着她,“就算爸爸陪着你,你也必须学,爸爸不挣钱的话,妈妈出去挣钱让你学。”
夏倩牵起俞夏白嫩嫩的小手,“夏夏,妈妈要把最好的给你,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以后就算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你也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年少的她只知道学习的累,辗转各种培训班,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
后面听到爸妈在吵架,还说她是野种,也许那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就挑明崩裂了。
“夏倩!俞夏是你跟那个男人生的野种,让我养了那么多年!”俞深死死地掐着夏倩的脖子,气得满脸通红。
妈妈用力地挣扎,“她是我们的孩子,别乱给我泼脏水!”
“是吗?看看这个报告!”俞深咬牙切齿地把报告扔在夏倩的脸上,锋利的A4纸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夏倩捡起地上的报告,仔细看了DNA对比,瞳孔大震,“怎么会!怎么会?”
她从来没有.....她为了俞深不顾父母的意愿闹得要死要活,怎么做对不起他的事呢?
“怎么不会,你瞒我瞒得好苦,自己生不出儿子,还要我给野男人养野种,明天你带上那个孽种从家里滚出去!”
俞深拿出离婚协议,要她净身出户。
夏倩看到净身出户,眼里不敢相信,她当初发誓要相守一生的男人随便给她安个罪名,就一脚把她踢掉。
“离婚可以,净身出户不可能,俞家公司是我父母倾尽资源才有了现在的资产和规模,你想过河拆桥直接说,何必甩锅给我,真不是男人所为。”
她是不会净身出户的,可没想到俞深早已转移了财产,她即使打官司一分也分不掉,能分的只有债务。第二天沈莲就带着俞熙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夏夏,以后要多留个心眼知道吗?对待感情一定要理智,别像妈妈一样傻。”后来,夏倩看到俞夏坐秦焰的摩托回来破天荒的没有责备她,只是给她讲了很多感情的事。
“夏夏,即使再喜欢一个人也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全身心地依赖他,擦亮眼睛,日后你们之间即使没有爱了,一个人优秀的品质也不会跟你闹得难堪,好聚好散。”
四周很安静,吃饱喝足,身上没有了束缚让她能好好休息,原来她现在身处囹圄还能这么淡定,也是她从小养成的,处事不惊才能冷静思考。
宁明市
“秦哥,你确定你现在要秦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没看玩笑吧。”
好友沈遇安眯起眼睛,皱着眉打量秦焰,他现在越来越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一边收购股份稳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一方面又要挖出秦氏公司洗白前肮脏的交易,既然要捣毁它,又何必把这烫手的山芋拿在手里。
秦焰骨节分明的手指玩着桌上的酒杯,蹙眉随即又舒展开,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当然,我是认真的,你帮大哥捣毁黑暗势力,不去管不就好了吗?又没有人怪你,这也不是你做的。”
从他接手秦氏企业,刚开始只是个傀儡,后面摸清秦氏的业务后,他也被吓了一跳。
秦氏企业表面是做房地产的,但每一个项目都跟黑帮有关,用钱招揽社会闲散人员惹事,强揽工程,秦氏企业发展很快,别的房地产公司望尘莫及。
到了后面更过分,甚至涉及地下赌博、人口拐卖、逼良为娼,这些业务一直都在开展,八年前秦永寿得重病,怕压不住才慢慢收手,让秦焰接手的时候已经和平常的普通企业无异,但造下的孽根本还不完,警察也一直在找证据。
“我要人家看到我的决心,我才不是混子,你帮我就行了,大哥那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他要把秦永寿送进去,让俞夏知道他不靠这些肮脏阴险的手段也能白手起家,他也是有是非分辨有良心的人。
沈遇安挠了挠脖子,这是什么理由,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混子然后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搭进去,谁说他是混子了。
面对沈遇安的不解,秦焰没多做解释,他总不能说他的丈母娘说他是个混子不值得托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