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这个幻境里只剩下洛水和洛言两人。
洛水还在找薄弱点，洛言看着洛水，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了洛水旁边：“洛水……”
“嗯？”洛水有些疑惑地抬头：“你找到了？”
“没有。”洛言低了低头，还是有些犹豫：“你刚刚说……互相喜欢的人，才会把对方看成怪物。”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虽然很心慌，但洛言还是抬头，看着洛水的眼睛，不想错过洛水一丝一毫的表情。
哪怕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洛言也想看着洛水说出那句话。
洛水挑眉，看着洛言，眼里满是笑意，像是不解洛言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一般：“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喜欢你呢？”
洛言眨了眨眼，看着洛水满是笑意的脸，心渐渐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填满，满怀期待地张了张嘴：“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嗯……”洛水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对你的感情就不是正常的感情了。”
“但是当时因为一些事情，导致我不懂感情，也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洛水说得很认真，在暗处的鬼怪见两人不仅不害怕，还在这里谈情说爱，气得整个人都扭曲了。
“所以呢，或许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洛水抬头，看向洛言的眼睛：“我只能给你这个回答。”
“这就够了。”洛言连忙接上话。
暗处的鬼怪终于看不下去了，刷的一下出现在了洛水面前：“你们不要太过分！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洛水笑嘻嘻地看向半空中的鬼怪，伸手将洛言拽到了自己身后。
洛言看着自己面前的洛水，心里甜丝丝的，完全没有觉得躲在洛水身后是很丢人的事情，反而乐而为之。
看着洛言那幸福的表情，鬼怪的脸扭曲得快要看不清样子了。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呢。”洛水笑眯眯的说着，完全没有觉得鬼怪这个样子有多吓人，反而还走上前，伸手去抓鬼怪的下摆：“你看起来……好像很倒霉的样子？”
洛水这句话像是踩到了鬼怪的痛楚一般，鬼怪瞬间跳脚，狰狞地朝着洛水扑了过去。
洛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护住洛水，却被洛水先抓住的手腕，往旁边一躲！
瞬间躲开了鬼怪的攻击。
随着洛水抬手一挥，一道淡淡的屏障瞬间出现在了洛水周围，将洛水和洛言保护在了里面。
洛水看着保护罩外面的鬼怪：“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你的幻境，我确实破不开。”
“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这屏障，你也打不开。”
鬼怪看着洛水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牙痒痒。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水笑弯了眼睛：“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样才愿意离开。”
“上次凌拾年企图摧毁人类文明的时候，你没有出现，说明你很强大，没有被凌拾年控制。”洛水平静地说着：“既然如此，你应该是有能力离开这里的，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作恶？”
“我什么时候作恶了！你别给我瞎说！”鬼怪瞬间炸毛：“要不是你们要来搞我，我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不如你说说你的事情，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愿意离开这里？”洛水诱导着面前的鬼怪。
鬼怪轻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本来是上一任的天道。”鬼怪这一句话一出，洛水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难怪他的幻境自己破解不了。
“我本来卸任了，完成一世就可以转世成人了，结果倒好，我刚死，魂就被人禁锢压制住了。”老天道说道这个，简直不要太气愤！
“这也就算了，结果他身上居然有天道的力量！”老天道咬牙切齿的说着：“也不知道这个新天道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的力量能落到那种人手上。”
“他还企图控制我。”老天道呵了一声：“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无法破解他的阵法，只是因为天地法则的原因，天道力量有加成，但不代表我是什么人都可以控制的！”
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你想让我离开也行，我要把你刚刚说的那个，凌拾年碎尸万段，来泄愤我就离开！”
“……”洛水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犹豫了下，开口说道：“可以，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老天道懵了，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魂飞魄散了？谁干的？”
“……”洛水弱弱地举了举手：“我干的，我炸了自己的魂，给他炸的魂飞魄散了，我是被现在的天道救下来的。”
老天道上下打量着洛水，似乎在判断洛水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在确定洛水确实和现在的天道有联系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但是这个地方的阵法，你能处理掉？”
“应该是可以的。”洛水点了点头。
老天道立刻解除了幻境，将凌拾年那残留的阵法指给了洛水看。
洛水蹲下仔细观察了下，手指微动，淡淡的金光朝着地面飘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阵法的样子。
天道虽然很厉害，但并不是精通这些东西的。
对于阵法，还是洛水要强大一点。
在一顿操作后，洛水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而阵法的最后一笔也成功落下。
随着一道轻微的咔嚓声，阵法直接破碎。
老天道看了眼洛水：“你倒是比那个新天道更像天道。”
阵法消失，他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给洛水一道赐福后，转身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洛言心疼地走上前，扶住洛水。
洛水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洛言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就是力量消耗太大，有点撑不住。”
洛水有些烦躁的皱眉。
还是天地之间的灵气太少了，不然洛水也不会吐血。
“我扶你出去。”洛言说什么也要扶着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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