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在打斗的两队人马见状,顾不上抓那灵山鳄,纷纷转身与蛊虫斗了起来,那灵山鳄转头便逃。
可那蛊虫甚是古怪,外壳犹如铁一般坚硬,刀枪不入,对着人的耳朵鼻子便狠钻进去,疼得那修士满地打滚,没过一会儿,那蛊虫竟然从修士的眼睛中钻了出来。
可见这个蛊虫是喜食血肉脑浆的。
南岳几个人勉强撑了一个灵力防护罩,眼见着已经被黑压压的蛊虫包围成了一个不断蠕动的黑球。
池弦月远远看着,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郁川驱动阴兵捉了几只蛊虫出来,那蛊虫与魏琸的那只,极其的相似。
郁川看了江平川一眼,江平川不由自主的拿出佩剑,一剑砍去,那蛊虫身子分为两半,尤能支撑着摇摇晃晃飞起来咬人。
“用天煞火试试。”
听见郁川吩咐,池弦月手中倏然出现一团火苗将蛊虫吞没。不就便听到“啪”的一声,传出一股子恶臭味儿。
几人一看,那蛊虫果然被烧死了。
郁川心里有了谱,“王铁柳,那灵山鳄方才从我们身边经过,应当不远,那畜生的弱点是腹部的一条白线,你去将它宰了来。”
王铁柳下意识的答道:“是!”
咦?奇怪。魏琸怎会知晓如此之多,还有,我怎么会听他指挥?
王铁柳想不明白,摸摸头,御剑而去。
郁川继续问道:“朱友山,你的铜鼎呢?”
待朱友山拿出铜鼎,郁川指使江平川道:“将它变大。一会你要隔空操控,并将灵力压在铜鼎盖子之上,不要被它们挣开。”
他转头看着池弦月,还未说话,池弦月便道:“我知道了,在此处等我便是。”
池弦月的灵蝶盾被击破以后,又去石老那里修复过,新的灵蝶盾不仅结实、密不透风,还可以隐形。
池弦月屏住呼吸,驾驭着灵蝶钗向南岳几人飞去。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方才与南岳争夺灵山鳄的修士,早已经成了白骨,而南岳等人的防护罩也摇摇欲坠。
“唷,南岳公子,躲猫猫呢?”池弦月道。
“池弦月!是你吗弦月?”南岳公子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们快支撑不住了,还请伸出援手!”
过了一会儿,便听防护罩里传来几人嘈杂的声音。
“夫君,我们何必要求那个贱人...”
“闭嘴,还不是因为你。”
“夫君!我也是为了你,才去采这解蛊花啊!”
“少主、越长老,快想想办法,我真的撑不住了!”
“我也撑不住了,你这黑衣娘们!一点力也不出,就知道抱着剑站在一边!”
...
“解蛊花?”池弦月故意重复:“怪不得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原来是因为此花啊。”
就听南岳急忙回答:“是解蛊花,弦月,你知道此花吗?你是否有什么办法应对?”
“此虫甚是难缠。但南岳道友遇难,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池弦月作为难状:“要不,你将此花给我,我勉力一试。”
“夫君,不能听她的!”南宫芊芊尖锐的声音传出来:“池弦月,你又要图谋我的东西...呜呜呜...”
不知道谁将南宫芊芊的嘴捂住了。过了一会,一个小防护罩包裹着解蛊花飘了出来。
“弦月,收好了!”南岳说道。
池弦月拿到了解蛊花便闪。
回到了郁川身边,王铁柳已经麻利地将那条半死的灵山鳄逮了回来,如今已经大卸八块,放在朱友山的铜鼎中。
“我的锅呀...”朱友山见自己宝贝得不得了的锅盛了一条臭烘烘的灵山鳄,顿时眼泪汪汪。
“都准备好了吧,我们走!”
王铁柳凝了一个灵力防护罩,将几人严密的罩了进去。江平川用灵力操纵着成满了血食的大鼎,在南岳等人周围转了一圈。
无数的蛊虫闻到了血的味道,蜂拥而入,待大多数蛊虫都进了鼎中,江平川迅速将盖子盖上。
池弦月单手持镜,天煞火从水月镜中呼啸而出,火焰凶猛,将那铜鼎吞没。
铜鼎中发出了猛烈地撞击声,江平川既要托住铜鼎,又要压住盖子,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外面的蛊虫兵分两路,一部分开始袭击在场修士,更多的蛊虫,飞蛾扑火一般,去啃咬天煞火。
一层层蛊虫被烤焦后掉落在地,但天煞火的体积也随之变小。操纵天煞火的池弦月,只觉得有无数虫豸在她身上撕咬。
见池弦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郁川顿时明白,他伸手过去,将池弦月的手牢牢握住。
二人元神交汇,一股温暖的热流瞬间包围了池弦月全身,将一切痛觉隔绝在外。尽管如此,天煞火还是受不了,转头逃进了水月镜中。
眼见蛊虫内外合力,将要打翻铜鼎之时,一股蛮横的火焰立即取代了天煞火的位置,包围了铜鼎后,瞬间扩大,将外围的蛊虫一并吞没。
是凰火!
池弦月回头,看见半揽着自己的郁川,双眼微闭,火光下,发丝与衣袍烈烈飞舞。
只是一瞬间,战斗结束了。
“我的宝贝啊!”朱友山第一个蹦了出去,去查看他的宝贝铜鼎。
尘埃落定,郁川像支撑不住了一般,脱力倒在了池弦月怀里。王铁柳等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池弦月紧张地拍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样?”
久久沉静。
池弦月心中一慌,生死挑战之时,郁川本就元神受损,如今,又用魏琸的身子强行使出了凰火。
想起上次他说过,他已经等不到池弦月元婴之时了,难道是真的?
池弦月眼睛一酸,两行泪珠不由地滴落。
都怪自己,郁川说过多次,要驯服天煞火,都怪自己懒怠,惧怕烈火灼身之痛,便由着天煞火的性子来,终究是酿成了大错。
池弦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不停地滴,看着王铁柳将怀里的人扶起来喂药,自己却帮不上忙,便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南岳那边已经解了困,除了南宫芊芊和那个黑衣女子,越长老和另外一个驭兽宗的修士,早已经战死了。
南岳挂心着池弦月的安危,急忙赶了过来,便见到一副美人垂泪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