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川将修炼念头打到了梁虞金刀上。
若能取出梁虞金刀中的金精,池弦月的修为必能更上一层。
至于如何取出金精,郁川心下有了些许打算,便让池弦月去找石老。
石老看着池弦月拿出的梁虞金刀,一向见多识广的他也忍不住哀叹:
“迟丫头,你从哪儿得的?你此番出来,运气可谓逆天啊!这等稀有神器,你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两件!”
池弦月只是将梁虞金刀递上,微笑着并未回答。
石老珍重地接过池弦月手中的神器,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后,他抬头道:“这件神器中的金精颇为精纯,单以我的琉璃火之力,难以将其炼化。”
“石老,若有我的天煞之火相助,可有几分把握?”
“难。”
石老身为一名精通各种兵器的铸器师,对于各种珍稀的火种也颇为熟悉。
他解释道:“这金精乃是先天金精,质地坚硬。你我手上火种虽说稀有,炼化一般神器可以,但对于这先天金精...怕是修真界尚无火种可炼化。”
“那这火呢?”
池弦月一抬手,手心燃起了一朵小小的火焰,淡青色的真气火焰中,隐隐约约可见到金色的凤凰虚影在舞动。
见池弦月掌中火,石老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睛一瞪,道:“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凰火吧!池丫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有它呢?有几分把握?”池弦月手指微动,操纵着指尖凰火。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石老面色有些踌躇,问道:“迟丫头,操控火种对神识要求极高,你不过是金丹境界,能同时控制两个火种吗?”
池弦月当然不能。
别说两种,光说控制桀骜不驯、四处捣蛋的天煞火,池弦月都有点头大。但有郁川,何须担心。
“石老放心便是。”
第二日,池弦月依约到了石老处,石老将她领进一间锻造室,便去先做准备。
池弦月将水月镜中的天煞火召出,掏了掏乾坤袋,将前些天抓到几个妖魔喂给它。边喂边给天煞火做思想工作:
“小火火,多吃点,吃了这些好吃的,一会可要听话不能淘气哈。”
第一次见有和火种打商量的,郁川顿时无语:“你是先天水灵根,治个火种还不简单?打服它便是。”
“你说得容易。”
正因为是水灵根,对烈火灼身的感觉更是敏锐,去降服天煞火,她实在是受不了那种钻心蚀骨的痛。
好在,只要吃饱喝足了,这小火苗还算是好哄。
“一会你退守泥丸宫,我来操纵凰火。不要贸然动用神识,我以元婴之力调用凰火,需全神贯注,顾不上你。”郁川嘱咐道:“我的真身带了吗?”
池弦月点点头,拍了拍寄存妖魔的乾坤袋。
郁川顿时更无语了。将他的真身与妖魔放在一起?是嫌他活得久了?
待石老准备完毕,池弦月也乖乖地将身体的使用权让渡出来。
一张图纸飘到石老眼前。
“石老。”池弦月开口道。
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一双眼睛透出坚定的光芒:“三火齐聚,重铸有望。取金精便交由我来操控,尽量少消耗你的神识。待金精一取出,琉璃火和天煞火再加入,只要金精炼化,你便按照此图重铸梁虞金刀。如何?”
“是。”石老长吁一口气,他心知肚明,既要分离金精,又要趁热打铁,重铸梁虞金刀,单凭自己的神识,确实无法支撑这一锻造过程。
回答完了,石老忽然一愣,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听从了一个小姑娘的差遣。
但...由一个金丹小姑娘来操控前半段?他不由觉得池弦月有点托大,但等他看过了重铸梁虞金刀的草图,便不得不折服。
那草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每一处细微的标注都显示出绘制者的严谨和用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池弦月的评价可能有些偏低了。
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但她的实力和智慧绝对远超他的想象。石老顿时收起疑虑,准备全力完成这个重铸的任务。
待两人就流程和细节又进行了讨论,郁川便开始着手锻造。
他开始缓缓地凝聚真气,召出凰火。
一只巨大的火凤凊呖一声,从他的掌心飞出,火凤在空气中盘旋,发出璀璨的光芒。
它的出现瞬间提升了周围的温度,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接着,郁川将真气缓缓注入到火凤之中,使其围绕在梁虞金刀周围。
火凤发出嘹亮的鸣叫,每一次鸣叫都伴随着炽热的火焰喷薄而出,将梁虞金刀紧紧包裹在内。
在火焰的煅烧下,金刀开始出现了变化,表面的金色光芒更加炽烈,中心部位更是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郁川紧闭双眼,全力操控着凰火,使它以特定的轨迹在梁虞金刀周围旋转,任何一点差池都可能导致整个过程的失败。
石老召出了琉璃火,在旁边紧张地待命。
好在,整个过程都在郁川的控制之下,他将真气和火焰控制得恰到好处,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凰火的威力也渐渐加强,在凰火的不断煅烧下,一团精粹的光芒从梁虞金刀中分离出来。
火凤围绕着那团光芒飞舞,发出了兴奋的鸣叫声。
石老赶紧用灵力接下了梁虞金刀,待池弦月向他点了点头后,火凤撤出,石老的琉璃之火猛烈燃烧,接替了凰火的位置。
池弦月一直在旁观,郁川与她同居一体,她自然能够感受到郁川的疲乏。
池弦月见火凤撤出,便紧张问道:“轮到我了吗?”
神识刚想出头,便有一股强大而温厚的力量将她按住,推回泥丸宫。
“老实一点。”
自己那是不老实吗?还不是担心他过劳死?池弦月腹诽道。
郁川将凰火收回身边,紧接着召出了天煞火。天煞火一出来,便感受同空间内的其他火种,它极为兴奋,东看西看,滑不溜秋,没有一点要听指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