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盯着监控录像,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顾淮知,她是疯了吗?”
之前绑架还不够,现在还来医院泼硫酸。甄佳音简直是个疯子。
“染染,警察已经在找她了。我的人也在找她。你放心吧,她一定会被抓到的。”
时染点了点头,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顾淮知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脸色有些为难。
“染染,是我妈打的电话。”
加上这个电话,顾母都已经打了二十个电话了,她到底想干嘛?
顾淮知接起了电话,挂断电话后,他看了一眼时染,表情有些犹豫。
“染染,我妈说想要见你。”
时染嗯了一声,心里不明白顾母想干什么?
“顾淮知,她要是打我。我会还手的。”
顾淮知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
“她的态度很奇怪,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时染嗯了一声,没有把顾淮知的话放在心上。
等到方思琪出院了,时染才和顾淮知一起去见顾母。
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咖啡厅,时染才刚坐下,就发觉对面的顾母笑容满面。
“染染,你来了。工作忙吗?”
顾母的笑容很和蔼,时染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顾母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招?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顾淮知,顾淮知则是摇了摇头。
顾母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时染。
“染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镯子。你的手皮肤白,戴着镯子一定好看。”
说完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冰种的紫罗兰手镯,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时染狐疑的看了顾母一眼。
“顾太太,你今天是吃错了药?还是忘记了吃药?”
顾母的笑容僵住了,她看了一眼顾淮知,又挤出了一副笑脸。
“染染,过去是妈的不对。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能原谅妈吗?”
要是早知道时染是白鹤轩的女儿,她肯定会同意这门婚事的,时染现在又继承了,那么多的遗产。她更是满意的不行。
顾淮知咳嗽两声,对着顾母说道。
“妈,淮意已经决定带你去国外了。以后你不用和我们在一起。你对染染的羞辱,就算她原谅你了,我也没办法释怀。”
顾淮知知道顾母的脾气,他不会让染染和母亲住在一起的。
那些恶言恶语,他作为局外人都听不下去。所以染染是否原谅都不重要。
时染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瞥了一眼顾母。
“顾太太,我和你之间谈不上原谅。我的态度很明确,就算我和顾淮知结婚了,我也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的。”
要让她和顾母生活在一起,她一定会暴走的。顾淮知这个男人,她挺满意的。
听到时染的话,顾母的脸白了白。她不死心的看着顾淮知。
“淮知,你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顾淮知的态度依旧很坚决。
“妈,染染的话就是我的意见。国外的房子已经买好了,我会按时给你打钱的。”
时染牵着顾淮知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咖啡厅。
离开咖啡厅以后,时染忍不住发问。
“顾淮知,你不后悔吗?”
顾淮知摇了摇头,他对顾母没有多少感情。从小到大,他是被顾老爷子养大的。
顾母做出的事情,已经彻底让顾淮知失望了。顾母的无知浅薄,让他彻底寒心。
“染染,我妈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他搂住时染的腰,脸上全是疲倦。
“染染,我真的好爱你。”
时染也同样抱住了他。她又何尝不是呢?
半个月以后,甄佳音总算被抓到了。警察也找到了之前绑架案的证据,数罪并罚。她很有可能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她落到今天下场,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的。时染并不同情她。
甄佳音家世好,工作也很好。她原本有大好前程的,可偏偏要去害人。
房间里,时染替顾淮知系好了领带。好看的眼睛里光芒闪烁。
“真好。”
她忍不住在顾淮知的脸上落下一吻,顾淮知的眸子沉了沉。
两人要去海城参加江瑜的婚礼,收拾好一切后,两人离开了房间。
海城和东江离的并不远,开车四个小时也就到了。时染两人时中午到的。
江瑜拽着两人去酒店吃饭,今天的他格外开心。一张嘴都快合不拢了。
“大小姐,我可没请他。”
江瑜看了一眼顾淮知,时染则是笑了笑。
“江大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我多加一份份子钱。”
顾淮知细心的替时染剥虾,江瑜又忍不住感慨了。调笑道。
“大小姐,你这家教不错呀。顾总,你要是方便。给我也剥只虾。”
顾淮知擦了擦手,笑容温柔的看着时染。
“江少还是自己动手吧,我只给老婆剥虾。”
时染的脸颊微微泛红,含羞带怯的瞪了一眼顾淮知,他瞎叫什么?
江瑜都快酸掉牙了,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顾淮知吗?妥妥一恋爱脑。
“行了,你们两人就别秀了。染染,明儿个就交给你了。至于顾总吗?还是算了吧,谁让你比我帅。”
时染笑容很柔和,江瑜和裴荔总算修成正果了。
“等会儿送我去裴家吧,我都好久没见裴小姐了。”
时染对裴荔的印象很好,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还曾经给时染送过蛋糕。
就算江瑜拿自己当挡箭牌,裴荔都不在意。还安慰时染,说江瑜任性,麻烦她了。
她是真正的豪门千金,从小就是被用心教养的。每个和她的相处的人,都会很舒服。
“染染。”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让时染回过神来。
“染染,婚礼办中式的可以吗?”
顾淮知望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深情。时染点了点头。
“中式挺好的。”
她还欠元琛一场婚礼,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只想珍惜眼前人。
顾淮知接下来的话,却让时染心乱如麻。
“染染,我总是做梦。梦里的我们差一点也成亲了。那是一个很伤感的梦境。”
这样的情况,好像是给时染,买了那顶凤冠以后才出现的。
顾淮知甚至有一种感觉,那顶凤冠就是他的东西。在梦里他亲手替染染戴上了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