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顾淮知以后,时染的运气也好了很多。接下来这几天,都是正常录节目。总算没出什么问题。
只是南宫逊那孩子有些黏人,跟在她身后一口一口的叫着姐姐。
明天早上几人就要回东江了,所以晚上导演组,特意订了一个包厢。说是让几人好好聚聚。
“时染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吧。”
厉姝媛坐在她的身边,探出了手机。众目睽睽之下,时染也只好加上了她的微信。
“时染姐,我听说你们公司要接顾总的宣传。”
厉姝媛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单纯而又无辜。
原来她是看上了顾淮知,时染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是有的,不过我们接的都是小推广。”
厉姝媛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失望。
“时染姐,顾总他人怎么样呀?”
少女眼里都是天真的憧憬,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羞涩。
“不太好评论,我和他不熟。我记得顾氏最近在挑选代言人,你要是感兴趣的。可以让你的经纪人,带你去试试。”
厉姝媛激动不已的握住了她的手,因为太过兴奋,她的脸颊都红了。
“谢谢你,时染姐。”
时染将她的手推开,脸上的笑容礼貌而又客气。
“不用谢,等你要是红了。记得带带我们家艺人就可以了。”
厉姝媛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不屑。她可是正经科班出身的,时染公司的那群野路子,怎么能和她比。
时染又怎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只是懒得拆穿而已,她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时染原本想直接去蓉城,只是身边还有个严重社恐的南宫逊,她只能先把南宫逊送回去,再去蓉城。
机票是早就订好的,上午十点,两人就到了东江。
下了飞机后,时染打开了手机。她这才发现,她的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靳正青打来的。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时谈将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靳正青焦急的声音响起。
“染姐,你快来一趟公司。有三个自称你家人的,正赖在公司不肯走。”
看来是时家那群人渣,时染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心里的怒火。
“好,我马上回来。他们要是闹得太难看,你就直接报警。”
好在今天是休息日,公司也只有靳正青和慎修明两人。不然又要多生波澜。
机场外面,时染拦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送南宫逊回家。
她刚想再找一辆车时,不远处却传来了,车子喇叭的声音。
时染回过头去,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驾驶座上坐着的人她很熟悉,正是长相妖异的叶少虞。
叶少虞拉开车门,走到了她的身前。狐狸眼里笑容狡黠。
“去哪儿?时小姐我送你一趟。”
虽然他出现的蹊跷,可时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拉开车门坐在了后排座椅上,说出了公司的地址。
“时小姐,您这是和顾淮知闹翻了?怎么他不来接你?”
时染依旧面无表情,桃花眼里寒意凛然。
“他和我没关系。你那么神通广大,应该知道我们离婚了吧。”
叶少虞轻笑出声,他自然知道。
“我知道呀,不过你真的不好奇,他去哪里了?”
时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叶少虞继续说道。
“林臻臻病了,顾淮知去国外陪她了。你说这两人也算真爱了吧。”
嗯,怎么不算呢?这两人要不是不在一起,还真是可惜了。
“叶总,您和林臻臻还没离婚吧。”
叶少虞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眸光沉了沉,像是在回忆什么。
“迟早的事情。这样的日子我都有点腻了。要不是她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婚。我也不会一直折磨她。”
是这样吗?时染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要是她愿意离婚,那叶总会同意吗?”
叶少虞点了点头,回过头注视着她。笑容斯文俊秀。
“那就离婚呀,女人如衣服。我都穿腻了,那就再买一件新衣服呗。”
时染的心一沉,他果然是渣的明明白白。
“女人如衣服,叶总看来是离不开女人。”
时染轻笑两声,挪开了目光,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看来这次和之前都不一样,叶少虞居然也没那么讨厌了。
车子停在了写字楼前,时染说了句谢谢。然后将车门打开下了车。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叶少虞从兜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他吐出一个眼圈,喃喃自语道。
“真是有趣。”
时染很快来到了公司,靳正青正在门口等着她。
“染姐,你终于来了。”
时染瞥了一眼他,目光冷淡声音里也满是疲惫。
“报警了吗?”
靳正青点了点头,时染这才露出了笑容。
“干的不错,走吧。我们去会会他们。”
对上时染的眼睛,靳正青也逐渐冷静下来。跟在她的身后。
会客室里,慎修明满脸笑容的哄着时家人。
“时染那贱人怎么还不来?”
邢春桃的声音跟尖锐,像是动物的爪子,摩擦水泥地时,发出的声音。
“时夫人,染姐马上就到了。”
慎修明皱了皱眉头,什么名门贵妇。还不如他村里的那些泼妇,一口一个贱人,真是没修养。
时廷斜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慎修明。
“你不会是时染那个贱人,养的小白脸吧。”
慎修明一张脸苍白如纸,刚要辩解几句。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时染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时父。见到时染来了,邢春桃又要开始发疯。
时父却给了她一个眼神,邢春桃只能讪讪的闭嘴。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时染。
“染染,你开公司了。怎么也不跟爸说一声。”
时父笑眯眯的盯着时染,混浊的眸子里全是虚假和算计。
时染挑了挑眉,桃花眼里都是戾气。
“怎么了?卖女儿的钱花完了呀。又想来算计我。”
她的话太难听了,时父眸子沉了沉。但并未发作。
“时染,都是一家人。你说话何必这么难听?”
时染冷哼一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的户口可一直在在我舅舅家。你们三个人渣,才是一家人。”
时染的户口并不在时家,而是迁到了外祖父周家。这群人真是不要脸,居然又打起了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