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药丸的加持,时染喝啤酒来,就跟喝水一样。
江瑜有意的替她挡酒,两个多小时后,那几人个人终于酒足饭饱,离开了珍馐楼。
珍馐楼门口,时染扶着醉醺醺的江瑜。表情虽然有些嫌弃,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关心。
“江瑜,你还能行吗?要不我找个地方,你先躺一躺缓缓。”
江瑜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脑袋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是醉的厉害。
“不用,你找个地方。我想坐一会儿。”
时染点了点头,扶着他转身回饭店。才刚跨过门槛,她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人。
不远处的顾淮之坐在轮椅上,正阴沉着脸看着她。
“顾淮之,你快过来。”
时染朝他挥了挥手,并未察觉他的不对劲。
助理推着轮椅,很快他就来到了时染的身前。
“你来的正好,你让司机送江瑜回去吧。他来的时候没开车。”
顾淮知神色不悦,凤眸审视着时染搭在他腰间的手。
“小李,你去扶着江先生,按照夫人说的地址,将他送回家去。”
助理走过去扶住了江瑜,时染则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谢谢呀,你要回别墅吗?我们一起走。”
顾淮知点了点头,表情不冷不热。这是他第二次见江瑜了。
“时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他一个大男人,你离他那么近。”
时染愣了愣,桃花眼里满是不解。
“那他替我挡了那么多的酒,我不可能不管他呀。再说了都是朋友,我扶他一下又能怎么样?顾淮知你思想怎么这么古板。”
顾淮知的眼里带着一丝怒气,时染对所有人,都比对自己好。
“时染,你完全可以叫服务员扶他的。你们搂搂抱抱,要是被人偷拍照片,传出去了爷爷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我们顾家。”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时染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抬起头。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真是麻烦,要是早离婚了,哪会有这么多破事!】
听到她心里还想着离婚,顾淮知更加生气了。
“时染,哪怕我们之间只是合作伙伴。但是还没离婚之前,你就是顾夫人。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顾家。所以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
时染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回怼。
“我还没有收敛吗?我要是发起疯来,你们任何人拿我都没有办法。”
她可是精通发疯文学的女青年,只要她想完全可以大杀四方。
顾淮之咬了咬后槽牙,他怎么就跟时染说不通。
“你明白就好,你不是要回别墅吗?你愣着干嘛?”
居然这样就结束了,时染嗯了一声,推着轮椅离开了饭店。
等回到别墅后,时染一下子瘫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她的脑袋痛的厉害。
【系统,你那药有副作用呀。我头怎么这么痛?】
系统的声音再次传入脑海。
【宿主,原价一千积分的药,愣是被你砍到了一百积分。一分钱一分货,你这积分,我也只能给你一些过期药丸了。】
时染用枕头埋住脸,心里不停的骂系统。
【小统子,你变了。你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小统子了,你变成了一个黑心的奸商。】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时染推开了门,外面站着张婶,她手里还端着一杯柠檬茶。
“少夫人,少爷怕你头疼你。让我给你准备的蜂蜜柠檬水。”
顾淮知准备的吗?他还挺贴心得,时染甜甜的对张婶说了一句谢谢,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他在书房吗?我有事找他。”
张婶点了点头,时染则是朝着书房走去。她敲了敲书房的门,过了一会儿门被人打开了。
顾淮之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表情严肃的看着她。
不得不说他的相貌确实出色,英俊又不失儒雅。一双凤眸清冷幽深,正“”冷冷的注视着时染。
“你来做什么?”
【顾狗这样还挺好看的,有那种斯文的感觉了,救命了。悲情反派长这样一张脸,交易太犯规了好不好!】
顾淮知眼里幽光闪过,嘴角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听到她的声音,时染才停止犯花痴。桃花眼妩媚多情的注视着他。
“周一我要出趟差,我们好歹也算室友了。我提前给你说一声。”
室友?顾淮知咀嚼这这两个字,眼里起了一丝波澜。
“好,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时染皱了皱眉头,她的头还是有一些痛。她伸出手,轻轻的揉着额角。
“去两天吧,去禹州,一个品牌方的生产基地在哪里,我们要去拍一些素菜。”
顾淮知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你公司没有其他人了吗?这点小事还要你自己去。”
时染瞪大了眼睛,眼神有些复杂。
“他们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得去盯着点。江瑜也会协助我的。说不定用不了两天呢。”
又是江瑜,今天是第三次了,顾淮知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好,我知道了。等你回来了,我有东西想给你。”
给东西呀?时染瞬间来了精神。
“你现在给我也可以,送礼这件事,早点送我会比较开心。”
顾淮知眼神里终于带了一丝笑意,满是戏谑的看着她。
“嗯?你从我这里要走的东西还少?要不然我将整个身家给你了。”
这话有些暧昧了,她却并未听懂,时染讪讪的笑了笑。
【小气吧啦的,不给就不给。干嘛还讽刺人!狗东西!】
“那倒不用,你给了我也要不起呀。”
她还真是心口不一,顾淮知却已经习惯了。他眼神温柔至极,只是盯着她的脸。
“等你回来吧。惊喜总是要留到最后。”
或许他应该告诉时染他的想法,和她相处很舒适,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离婚。
时染愣了愣,但终究也没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还有一个月你的腿就好了吗?顾淮知,你还真是福大命大,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我替你施一次针吧。可以让你的腿好的更快。”
时染是会针灸的,只是她并不愿意动针。教会她针灸那个人,是她心里永远的遗憾。
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最后死在了她的怀里,还是她亲自动手的。那是一段她不愿提及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