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芸听到赫连漓提起这件事,先是一怔。
因为这件事她还没正式和漓哥哥说,她是打算和上官揽月解除婚书之后,再想母皇请求一道自己和漓哥哥婚书,这件事除了自己和母皇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么漓哥哥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母皇说的了?
“没有退婚,只是解除婚约契书。”解除婚约对双方名声都好一些。
“所以你跟姨母说了解除婚约之后娶我?”赫连漓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
她也配?
赫连芸从椅子上起来,因为着急解释不合乎规矩抓了赫连漓的宽大的衣角,她低着脑袋,弱弱地说道:“芸儿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跟母皇提起过,那天只是先跟母皇说婚约的事情,而且...”
赫连芸的眸子瞥向别处,说到后半句声音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而且我们不是发生了关系了吗,我肯定是要对你负责的。”
赫连芸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脸逐渐发烫起来。
赫连漓听到她说完的话,噗嗤一笑,脸上露出邪魅又鄙夷的笑容,语气随意:“谁说我们有了肌肤接触?赫连芸你不要太恶心我,本王一直洁身自好,从未与人行那种苟事,没想到你竟然心思歹毒诋毁本王。”话说完毕,赫连漓一手挥开赫连芸抓着自己袖子。
“既然你一直执迷不悟,那你看好了。”
“本宫可是清白之身,朱砂完好着。”赫连漓一手撩开右臂内侧的,他的右手小臂上点缀着一朵花朵团的朱砂在赫连芸面前。
在月昭出生的男子在小的时候,他们的父亲会安排先生来给自己的小孩点缀朱砂,有各式各样的图案花纹,但是在外面并不是随意展露给他人看,尤其还是女人。赫连黎并不想赫连芸再纠缠自己才出此做饭。幼年的经历,后面十几岁的时候又去了边塞驻军,军营有男有女,偶尔与敌国相对皆为男子,月昭的女军虽然强大,但是敌不寡众,那些男尊国的战士体力远远高于他们,而且还很狡猾,就连当初自己差点死了。
赫连芸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怔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赫连漓手臂看,眼眸中倒影着他掀开手臂白皙手臂,手臂上鲜红的朱砂花瓣落在她的眼眸,低声喃喃道:“这不可以。”
赫连芸垂下脑袋,那天晚上明明自己记得很清楚,她其实和漓哥哥...
“漓哥哥,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赫连芸猛然抬起头,动作粗鲁的抓住赫连漓的手臂,她朝他走近,脸上露出脆弱的表情。
赫连漓见自己的手被她抓住,一张俊美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反手将压制在旁边的桌子背对,随后房间内响起赫连芸吃疼的闷哼声。赫连芸没有学过武,大多时跟在大臣们后面学习的都是听政文学。
赫连漓低头俯视桌子上狼狈的太女,那双眸子既充满冰冷,他嘴巴微张着,一字一语的吐出说道:“本宫不管你和谁好上,那个人绝对不是本宫。”
赫连漓手臂传来的疼痛不经让她脸色发生了一些扭曲。她知道赫连漓是真的生气了。
“漓哥哥。”赫连芸唤。
“你不要叫我。”赫连漓的声音直接提高了一个度。
赫连芸听到他生气的声音之后就不再说话。
或许改天等他冷静下来,她再找他说清楚。
那些混乱的记忆。
当赫连芸仔细回忆那些往事,脑袋越发混乱,好像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一刻,只见赫连漓从胸口边的衣兜子掏出一个白色精致的小瓶子,单手用手指将瓶子上的红布塞子掀开夹在手心,他好不怜惜掐着她的脖子从桌子上起来。
“漓哥哥,你要干嘛!”赫连芸怔大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瓶子,看着眼前与平时完全不一样陌生的漓哥哥,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声问道。
“放心,这个不是毒药。”赫连漓的眼眸半眯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赫连芸摇头拒绝着。
“容不得你拒绝。”赫连漓的声音说完,他强硬将那瓶不知什么甘露的水灌到赫连芸的嘴巴上。
赫连芸一开始还有挣扎,还没逐渐松手放弃。
知道她眼眸完全呆滞,赫连漓同他说了很多话。
“你一直喜欢的都是上官公子,不是漓王,你要向陛下重述你们之间的关系,知道了么?”
赫连芸的黑眸溃散的看着他,嘴里重复他的话“我喜欢的是上官公子,不是漓王,我不向母后请示退婚。”
“很好。”赫连漓难得满意的点头。
之后等赫连漓走开,清醒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方才漓王来找自己,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漓王殿晚上,一束柔和的月光透过门口照在地上,只见一个黑色,衣袍袖子边绣着金丝纹,身上穿着一身黑金衣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的地方,男子手里抱着一只兽眸发着绿光的黑眸,双手拍了拍,嘴角勾起笑容,说道:“你今天的做法是对的,就是年轻稍微有些闷撞了一些。”
声音这才吸引了倚靠在坐榻上闭幕修生的赫连漓,赫连漓睁开眸瞥向那道身影过去。
男子背对着月光,赫连漓看不清他的真实样子。
“我已经照你的说法做了。”赫连漓的眼眸盯着他看。
“嗯。”黑袍男子点点头。
“接下来其他事情就交给我。”黑袍男子的眼眸对视赫连漓。
"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引诱。
“我不要其他的,只要她,虽然她骗了我。”赫连漓收到视线,脑袋想到前天舒儿说的话,她说出那种话无疑气到了自己。
居然让自己嫁给那个女人,是的,赫连漓很生气。
自己对她的心意...
赫连漓很气愤。
直到一个男人突然出现,他和舒儿似乎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天舒儿离开的后脚,这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他的寝宫。
赫连漓的眼眸还停留在黑袍女子离开的门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