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今之计就是他主动承认错误以平息帝怒。
秦玉恒是一个懂得见脸色的人,当即明白女皇的意思,主动承认错误。
这时,女皇的脸色才稍微转变了好的方向发展。
沈黎月顺便瞥看了女皇一眼之后又缓缓收回了视线。
女皇的模样看着三十出头,十分年轻。身材丰满,样貌也出众,身上还伴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只是近来看着少了薄弱了一下,特别是眼角挂着粉饼都盖不住的眼袋,眼睛浑浊少了一些精神气,以致有点掏空了内部气息。
沈黎月心想:女皇后宫佳丽三千,会这样是正常的。
她这番肯定地想。
“臣....”秦玉恒抬眸瞥看女皇,本打算开口解释的话一口再次咽下,急切的表情褪去,低头谨听遵命地点头应声道:“是臣逾越了。”
秦玉恒好说歹说是女皇赏识的臣子之一,只见女皇叹了一声气息,眉眼锐利褪去变得柔和起来。
她的眸子瞥看了秦玉恒,从凤椅上起身走向红毯台阶,来到秦玉恒身前,用手扶他起来,这孩子一向招自己喜欢,只是目前尚且年轻,不懂人情往事,需再磨炼,日后好辅佐太女。
忽略方才这孩子的犀利言语,女皇很快便原谅了他。
“陛下,臣惶恐。”陛下主动下来扶自己一把,秦玉恒的身子因此而僵硬。在他再次正低头的时候,女皇拦住了他,道:“朕并非有意训斥宰相,希望宰相能够明白朕的想法。”
随后女皇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两下,柔声和他说道:“下去吧!”
秦玉恒尚未反应过来,至少迟疑了五秒之后见他抬起头躬身行礼,道:“谢陛下!”随后秦玉恒回来了原先的位置上。
陛下对宰相的态度大臣们都看着眼里,虽然她们知道陛下偏心宰相,那心情宛若吃了哑巴榴梿似的。
平时也不见陛下对她们那么好,果然只有宰相和太尉两人才能享受陛下那般在意的待遇。
有的大臣的目光看向秦玉恒,那脸上就像被套了一个柠檬大头酸得很,让人难以忽视。
宴会上几乎三分之二的大臣羡慕嫉妒酸。
“阿秋。”第二排的老太尉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那双手微微颤动的袖子口中掏出一块素色手帕抹掉脸上的鼻涕。
老人家年龄大了,视线难免有些不好还耳鸣,对殿内发生的事情众人一概不知。
偏偏宰相秦玉恒还是出自太尉大人手下学成的。
太尉经历了三代月昭女皇之后依旧在朝堂之上保留部分势力,陛下也不例外,太尉一出口,陛下都要敬其三分,太尉方才要是瞧见了也会上去为自己弟子狡辩几句,即使宰相确实有些不对。
太尉大人护犊子的手段可有的是,只是现在她年纪愈发老了,最后陛下和秦玉恒的对话没有很大声。
女皇和秦玉恒说完话之后重新走上台阶坐到凤位上。
“来人。”女皇朝旁边的随行的女宫招手示意。
只见女宫弓身来到女皇的身边,敬畏听着女皇的吩咐。
“开始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吧!不要因为方才的事情扰了各位大臣的闲情雅致。”女皇对随性女宫说道。
“奴才明白。”那衣着青蓝色宫服,头带宫帽的女宫听到女皇的吩咐之后低着脑袋点点头,随后起身走向殿中央台阶以下的位置,女宫一脸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声音洪亮机械地复述开嗓,“宴会开始。”
随着她的嗓音开口,最左边台阶旁放置着个一个金黄色的铜锣,见一陌生身上同样穿着宫女服饰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铁锤头部包着红纸,用红色丝带捆结实的锤子大力在上面敲响。
不一会儿,一排男侍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精美银色的酒壶为各位大臣倾酒。
从保和殿外面又出现了一群穿着舞服轻纱的男侍来到大殿中央的位置翩翩起舞,宫殿内的乐器师们有的手里拿着乐器敲动。
有的乐师坐在凳子上,手里抱着琵琶,纤长的指尖触碰在音弦上,指尖如同跳动的蝴蝶敏捷地弹奏的,各式各样的乐器彼此衔接组成细水流长的音符。
宫廷乐队的乐器奏响起来,音乐如涓涓细流般流淌。
伴随着舞姬们轻抚手中的轻纱扭动细腰,婀娜多姿的身材映入众人眼帘,他们一个个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更是勾得一些大臣心痒痒。
如果不是见陛下才旁看着,那些个咸猪手各个恐怕早已争先恐后上去摸了一把。
大臣们之中有的带着自己明面正取的夫朗,介于夫君娘家的势力,即便心里有色胆没不敢轻易表现出自己的色心来,见夫郎看着那些舞姬脸色顿时如同黑云一般压来。
那些大臣见此不禁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转身对自己的夫朗立即谄媚低头,眉开眼笑地讨好着自己的夫郎,弱弱地说道:“夫郎你不要误会,那些舞姬我一个都没看上,他们个个长得都不如您好看。”
左边中间位于第四排坐着的是李尚书,李尚书是一个小眼睛,身材偏瘦的妇人,她察觉身旁的夫郎不高兴,立马狗腿向夫郎的酒杯中倒酒,她乐呵呵的傻笑轻声细语对其夫郎说道:“夫郎您请喝。”
只见他的夫郎剜了她一眼手里接过她手里的酒,淡淡说道:“李不满,你若是要看便看呗!我又不是不让你看,今日洽陛下为漓王殿下举动,为了不坏了大家的雅兴你也看吧!”说话的男子长相清秀,语气落落大方,不亏为尚书府正夫。
闻言李尚书眼眸一亮望向夫郎,出口道:“真的?”
他的夫朗:“......”她敢试试?懂不懂脸色?
明显感受身旁夫郎的心情不好,李尚书连忙呸呸两声解释:“夫郎放心,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并不想看。”
李尚书之后什么也不敢在自己的夫朗面前提起,眼神更是不敢对视那中央跳跃的舞姬们,转而为夫郎揉肩捏背,谄媚像个二狗子:“夫郎你看这力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