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天天逗我玩?
真是无趣!
想到这,温以蓁气性便翻涌直上,她将手机扔到一边。
捂着脑袋不去想祁嘉晏方才挑逗她的话语。
叮咚——
征服:我明天工作上临时有事,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征服:对不起啊。
温以蓁扔在一边的手机框框响个不停,实在忍受不了,她伸手摸索着。
“行,非常行!”温以蓁放下手机不停地鼓掌。
“下次我也要放你鸽子,你等着!”她单手叉腰,精致的眉眼上也染上了几分怒气。
蓁蓁真真:知道了。
虽说温以蓁现在非常生气,但她还是比较理解祁嘉晏的工作。
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年纪,他的肩上背负的是整个骑士集团。
温以蓁忽然发现自己所承受的一切跟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她和祁嘉晏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昨天。
温以蓁洗漱好,拖着行李箱下了楼,楼下也没有任何人在等她。
搞什么?
温以蓁气冲冲地想给保镖打电话让他来送自己去一趟机场,得到的回应却是保镖也出去度假了。
“算了,走到前面马路上打车。”她绷着脸拖着行李箱往路口走。
集成海公寓位置又偏又绕,出租车司机很难找到。
经过一个下坡的时候,她架在行李箱上的小袋子忽然掉了下去,温以蓁只好弯腰下去捡。
行李箱没了支撑,顺着坡道滑落七八米,最后撞在假石上,轮子也掉了一个。
温以蓁见此情形快要疯了。
清早出门就摊上这些破事,我怎么这么倒霉!
她的鼻腔发酸,登时红了眼眶。
但她还是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
“温以蓁,别哭,来得及。”她忍着喉头的酸涩感,强咽了下去。
她的这个行李箱是初上高中时,母亲给她买的,她一直舍不得换新的,也是出于对母亲的执念吧。
她又狼狈地拖着行李箱回到公寓,换了个新的,重新打包好换洗衣物,再次出门。
经过一番波折,温以蓁终于赶到台东机场,还算准时,没有误机。
只是温以蓁能明显感觉到有人躲在角落里窥探着她,这种感觉不禁令她浑身一颤。
不会是私生饭吧,但我是私人行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啊。
机场外。
“老板,您交代的事情我已完成,温小姐已安全登机。”郁炎平静地向祁嘉晏汇报着工作。
至于祁嘉晏究竟去了哪,温以蓁会知道的。
郁炎第一次体会到当私生饭的滋味,这感觉还挺奇妙。
温馨提示:私生饭是很不文明的行为,严重者会被拘留或判刑,请大家与偶像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哦。
原来郁炎一早就待在暗中默默观察温以蓁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意外行为。
下午两点,温以蓁安全抵达洱乡,回家的感觉可真神奇,哪怕心中再多怨气,也会在见到熟悉的环境后一消而散。
她放好行李后,顺便给屋子打扫了一遍,好久没住人了,灰尘难免很多。
“姥姥说的小匣子应该在......”温以蓁小心翼翼整理着姥姥的遗物,成串的泪水忽然就从眼窝里涌了出来,吧嗒吧嗒滴在了地板上。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无法接受姥姥已经离开的事实,可她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其他人,只好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流泪。
可又怕状态不好影响剧组的拍摄进度,最终只能将所有的眼泪憋到肚子里。
温以蓁叹了口气,把翻出来的东西又整理后放回原处。
衣柜里,姥姥的衣服还是整齐的排列着,仿佛与之前没什么变化。
她打开衣柜,想最后再摸一摸姥姥的衣服,刹那间,檀木色的小匣子滚落了下来。
匣子也开了,从里面滚出了零零散散的纸张。
温以蓁用手背将眼泪抹净,伸手去够地上的纸张。
看着看着,她的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全是母亲寄来的信,可她一次也没有见到过。
姥姥全都将它们整齐地叠在一起,应该是想等她回来时亲手递给她。
可自从她进了娱乐圈很少再有时间回来陪家人了。
一直到姥姥进了医院,她对母亲的来信也毫不知情。
翻到最下面,是姥姥写给温以蓁的话。
写给乖乖:
laolao(姥姥)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你妈妈也在一年前去世了。
只是那个时候你马上要高考了,laolao(姥姥)怕影响到你考试,没敢告诉你。
以后一个人也要乖乖的,laolao相信我们以蓁是最棒的。
laolao
x年x月x日
透过这张泛黄的纸张,温以蓁宛若看到了姥姥带着老花镜写下这些话的模样。
“姥姥,妈妈,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
她再也憋不住了,心里压抑了好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她重重地栽倒在地上,痛苦了起来。
妈妈是她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念想,可现在却被告知她早已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忽然楼梯间传来咯噔咯噔的皮鞋声,声音也越来越近。
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温以蓁抬起猩红的眼球,狼狈地从下往上的扫视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强忍着内心的平静,把跌坐在地上的温以蓁扶了起来。
就在昨天祁嘉晏查到了关于温母的现状。
他完全不敢想,温以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要如何熬过来。
短时间内失去两个亲人,不管是谁都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吧。
况且在祁嘉晏心里温以蓁已经很坚强了。
在他面前,她也从来没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所以他也一样。
接着,他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温以蓁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喉咙一僵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哭累了,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祁嘉晏仍旧保持站立的姿势,陪在她身边。
等温以蓁再次醒来后,天也黑了。
她感觉眼球涨的仿佛随时要爆炸。
“你,不是说有事吗?”
温以蓁嗓子沙哑,说话也有些粘糊。
祁嘉晏顺着她的手腕牵起了她白皙的手,十指相扣。
“再忙也得陪着女朋友啊。”他嗓音轻缓,声音如玉。
不过很快就会变成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