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你没事吧。”
“你不要吓我,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野兽的目标是我。”
白芷非常伤心,豆大的眼泪滴落。
“主人,不要哭,我不死的。”
“我们桫椤是不死神木,主人不要为我掉眼泪,我会心疼的。”
“我只要去清洗一下脸上的血渍就好。”
白芷没有再阻拦温良的离去。
赶紧打开了手表,用光了所有的兽石,换了包扎的医疗用品。
她紧张的自言自语:
“应该换哪个药呢?”
“飞行的野兽应该没有毒吧,用消炎的吗?”
“纱布应该多换点,巴托也经常受伤。”
温良处理好血渍,脸上已经有深深的抓痕了。
皮肤表面完全撕裂,鲜血还在涌出。
但他却无暇顾及。
因为作为桫椤,根本没有痛感神经。
他不会痛。
只会感受到心里的痛。
“主人,我洗干净了,你要给我治疗吗?”
“如果主人只是想给他治疗的话,我是可以自愈的。”
“但是需要一天的时间,我是不会伤心的,只是怕吓到主人。”
这还不叫吃醋吗?
桫椤不仅长寿。
还嘴硬。
白芷没有回复他酸溜溜的抱怨,只是耐心给他消毒。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表情。
这么能忍吗?
还是伤得太严重了,伤到脑子了?
傻了!
怎么消毒水都不痛。
“你感觉不到痛吗?”
“还是说那个飞行野兽的爪子上也有剧毒,你已经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温良,你在听吗,或者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芷真的觉得他傻了。
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默默祈求,千万不要有事啊。
温良今天刚刚幻为人形,怎么可以——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处理好伤口后,白芷给他包扎,因为主要伤口是左眼和左脸的上部分。
所以温良就成为独眼龙。
“主人,我没有痛感,但我不喜欢你和其他雄性在一起。”
“我喜欢你。”
白芷在他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后,动作一怔。
还好理智及时回归。
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今天是接触异世第一天。
白芷决定给他找一个好看的雌性。
至于他口中的“我喜欢你”。
权当是他年少不懂事。
“这几天不要让伤口沾到水,我不知道你们植物的身体是什么样的,你和我说你不会死。”
“但是留下伤疤也不好看,你以后还要找伴侣,繁育小桫椤呢。”
“一会带你去兽世市集,雌性很多的,都很漂亮。”
白芷记得昨天和蓉蓉约定的时间差不多。
只是刚刚发生这样的野兽突袭事件,白芷也不确定巴托是否允许她们出去交换兽石了。
而且巴托每次回家都会给白芷带一大兽皮袋子的兽石。
“是因为我不是兽人吗?”
“还是因为你腹中的幼崽,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不要推开我,你说不让我叫你主人,我已经很伤心了。”
温良万念俱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温暖她的颈部,开口:“如果我呼喊主人,白芷不答应,我就和你强行繁育。”
“你就会和我一样,拥有不死之躯,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把白芷的雄性全部杀掉,反正我不会死,就算伤痕累累也要倒在你的怀里。”
温良的话让白芷有些颤栗。
白芷咬了咬牙挣扎:
“疯子!”
“温良,你不是这样的。”
“不,不不不,你不是这样的。”
温良不仅没有放开她,手掌放肆地附上小雌性的后颈。
他贪婪地吸食着小雌性的味道。
很香甜。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知道他终于有感觉了。
他没有痛感,或许有快感。
手上的力道兴奋加大,紧紧的囚住那白嫩的颈部。
他享受着小雌性的挣扎,并且潜意觉得小雌性在撒娇。
他就感觉到更快乐了。
“请爱上我,主人。”
“求你。”
“我好喜欢你,喜欢你的呼吸,你的气息。”
白芷呼吸艰难。
温良的眼神空洞,像是深不可测的悬崖,让人寒战。
他的脸颊也去蹭着小雌绯红的脸蛋。
仿佛在一次次的恳求:
“主人,说你爱我。”
“主人,说你爱我。”
“主人,说你爱我——”
说!
快说!
白芷被蹭得眼睛翻白,呼吸更加不顺畅。
呢喃回道:
“我,我喜欢你。”
“温良,放开我好吗?”
“我,我呼吸不上了。”
温良像是大梦初醒,放开了小雌性。
下一秒,白狼身上溅满了野兽的鲜血,狼爪一挥,将温良甩向深林。
展开一场血腥的厮杀。
很显然巴托已经听见他们的对话。
巴托看着白芷给他包扎的伤,更加愤怒。
嗷呜——
白狼一声嘶吼,深林的飞禽四处逃窜,周边的动物也害怕地逃跑。
他可以接受白芷亲口承认的雄性。
但是不论是谁,都不可以强迫白芷。
更不可以强迫白芷说“喜欢”。
锋利的狼爪向着温良一次次进攻。
温良没有任何的时间思考。
只能躲避。
他颈部缓缓浮现绿色的血管,数以万计的树叶向着巴托刺去。
巴托灵活躲闪。
温良错了。
巴托是白狼,是顶级掠食者。
而且他只适合长久的生存,他的战斗力在白狼面前只是挠痒痒。
更直白的说,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给巴托提供笑料。
讽刺的是,巴托根本不会正眼看他。
“你不是我对手,放弃吧。”
“在我听你说,你要保护白芷的时候,我本可以留下你。”
“但是你现在的目的变了。”
他看支支的眼神算不上清白,这些巴托都看在眼里。
温良确实很稚嫩,横冲直撞。
倒是有几分巴托刚成年时的样子。
语气明显缓和:
“如果你现在保证,对白芷不求爱。”
“我就放了你。”
“我等着你的回答。”
顶级掠食者注视着他。
“我爱白芷。”
“她有追求爱情的权力。”
“我们是相爱的,你才是多余的,你才是应该离开的那个雄性,不被爱的才是弱者。”
他的话,让巴托彻底怒了,嘶吼: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