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徳从右侧走出，先朝弘帝行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答裴啸问题。
“裴丞相，小女只是提供了杀害绍京女子的线索，大理寺张贴出的告示也只是说找到了犯人的藏身之处。”
季正徳顿了顿，接着说：“陛下既然让程少卿全权负责此事，他若没有证据断然不会随意污蔑。裴大人，不如先听听程少卿怎么说。”
想把脏水泼到长乐身上，门都没有。
依他看，裴闲这事八九不离十。
季正徳的话音落下，程序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然后将它打开，拿出吸血工具。
“陛下，这就是裴公子杀害女子用的工具。他雇杀手将女子迷晕，然后再进行抽血。昨天晚上，微臣和大理寺的捕快亲眼看到裴公子想将这个工具用在季二小姐身上。”
“若非下官与季二小姐提前进行假死计划，恐怕就着了裴公子的道。”
“另外，在城东火腿铺的地下暗室中，微臣找到了制作胭脂的配方。绍京女子的处子之血加上穿心散、妒绒草，若连续使用两个月，脸上最先出现一片红，紧接着掉皮，最后整张脸溃烂不堪。”
殿内的大臣们倒吸一口冷气，如此剧毒的胭脂竟然被家中女眷使用，裴啸这个老狐狸肯定是想借此拿捏他们。
程序弯着腰，言辞恳切：“微臣恳请陛下拟一道旨，让臣带捕快搜查丞相府。微臣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如何医治血胭脂的配方。”
弘帝眯着眼睛，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假死，季正徳的二女儿……两个月前在宫中议论的非沈醉不嫁的女子。
之前的宫宴并没有印象，仅仅三个月就与大理寺卿联手解决困扰多时的女子被害案。
呵。
弘帝低低地勾唇。
小霜，你的愿望落空了。
弘帝挥了下衣袖：“朕允了，程爱卿，朕命你即刻去丞相府搜查配方。如有拦截，立刻格杀。”
“陛下，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裴啸一下子跪在地上。
他在宫中无法向府中传递消息，若被查出，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太子和皇后。
“是朕的疏忽。”弘帝轻叹一声，“来人，给裴爱卿赐座。他腿脚不便，不能长时间站着。”
裴啸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大太监在他身侧放了个凳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程序带着解药配方回到殿中。
“好，好得很！”
弘帝气的重重拍着龙椅。
“裴闲视女子性命为儿戏，制造血胭脂危害皇后和众爱卿女眷，此等罪责绝不饶恕，三日后的午时由大理寺监斩，受此危害的女子可来围观。
裴啸，你教子无方，即日起俸禄减半，整个丞相府闭门思过一个月。若有求情者，闭门思过半年，并在此期间不发俸禄。”
裴啸呆呆地听着上位者一字一句说着最后结果。
他错了。
他以为墨向明做了二十多年赏罚分明的皇帝，是真的改了性子。
可现在来看，墨向明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危及裴岚，即使他是裴岚的表哥，同样也免不了被害。
下午由大理寺张贴皇旨，绍京百姓终于知道事情始末，开始陆陆续续到大理寺登记使用胭脂，以便后续拿到解药。
从前因为裴丞相的地位，百姓们不敢议论，但现在皇旨都下来了，他们也没了忌讳。不仅不分场合地说裴闲的坏话，甚至上升到裴丞相本人。
总之，经过此事，裴家营造多年的爱民形象开始崩塌。
“殿下。”
程序又喊了一声。
自他告诉殿下昨夜季姑娘说的要求后，殿下就一直沉默不发。
也是。
现在想想，昨夜季眠说的时候格外有把握，仿佛裴闲死亡是板上钉钉的事。
从她找殿下开始合作，仅用了两个月就把裴丞相的儿子合理弄死，又让裴家的名声跌落。
她藏在暗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若是能为殿下所用，定能助他登上那个位子。
半晌后，墨奇文看向墙上挂着的画像缓缓开口：“程序，你说本王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为本王做事。”
程序心领神会，季婳已经与人定下姻亲，抢人姻亲不符合殿下对外表现出的闲散性子。
殿下通过画像所看的只能是季眠。
他拱着手否决：“殿下，坊间传闻她非少将军不嫁，也有人看到少将军与她举止亲密。有少将军挡在中间，下官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方法。”
“无妨，本王明日先去太傅府试探。若传闻是假，这就是上策。若是真，本王只能拿出些好处。”
与此同时的太傅府，季眠接连不断打了好几个喷嚏。
背后骂她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解决掉裴闲，还有裴啸和墨奇珲这两人。
“卿卿，该睡觉了～”
季眠看着主动躺在她床上，笑得不像好人的沈醉，有些后悔了。
上一个让她觉得这么麻烦的人是慕承风。
季眠走过去，平静地开口：“沈醉，你该回将军府了。”
今天整日同她待在竹院，她看话本，他看她，弄得府里的人一整天心不在焉。
虽然大将军沈天不上朝，但得时刻注意北曲南川的动向。
他这个少将军理应帮忙的吧。
“卿卿。”
沈醉喊了她一声。
有些事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想要更多。
很明显，卿卿不知道这个道理。
或许她知道，只是不在意。
“我知道了，我回去。”
季眠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眯起眼睛，然后大跨了几步，从半开的窗户跳出去。
窗外的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季眠会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准备跳到屋顶逃走。
然而，他们怎么能赶上季眠的速度，季眠拿着匕首刺穿了一个人的脖子，然后抵着另一个。
“你们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瞪着眼睛，咬着舌头，头一歪，死了。
季眠晦气地小声骂了一句，在两个黑衣人身上翻了翻，找到一张画着水晶图案的宣纸。
太傅府有水晶？
【嘀——恭喜宿主触发关键道具，解锁真假女主成就。】
季眠轻轻笑着，原来如此。
爱心猫粮1阅豆
南瓜喵10阅豆
喵喵玩具50阅豆
喵喵毛线88阅豆
喵喵项圈100阅豆
喵喵手纸200阅豆
喵喵跑车520阅豆
喵喵别墅1314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