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王晓月是季眠第一天邀约游湖的对象，旁人都在说笑，只有她待在船舱。
迫于好奇，季眠去和王姑娘搭话。
结果竟然发现年仅十六岁的王晓月在写R18+话本子。
文肉相交，排句华丽，插图精美。
若非她无情无欲，估计早被勾得魂不守舍。
几番交流，季眠才知道王晓月经常去清风馆找灵感。
比起原主这样的太傅之女，王晓月这种寻常百姓家的女儿约束较小，加上又有姐姐王晓琳的掩护，这才没被王家父母没发觉。
今日便是王晓月邀她来清风馆长见识。
但季眠足足等到巳初，也没看见王晓月的身影。
“张小姐，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原来是季姑娘。”
张家小姐看清突然冒出的人后，拍着胸脯缓神。
“季姑娘不知道吗？王姑娘的姐姐也在家中遇害了。大理寺的人现在正在王家询问。”
季眠抓住她话里的关键字：“也？”
张家小姐没有怀疑，惋惜地叹气：“是啊，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桩了，也不知道大理寺什么时候能抓到人。季姑娘，我先行一步了。”
“小姐！”
冬药急忙扶着身形摇晃的季眠。
“我没事。王姑娘的姐姐待我很好，冬药，我们去王家看看。”
王晓琳比王姑娘大两岁，不符合裴闲挑选的十六岁标准，怎么也会被杀？
难道芝麻团子给的剧情有误？
裴闲不在乎年龄，只在意姑娘是否是处子之身？
王家大院内，白衣少女安静地躺在地上。
仵作戴上手套，慢慢走到尸体旁，小心翻着死者的口鼻检查。
须臾，他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向中间指挥的人。
“大人，死者面色泛白，躯体完整，没有遭受凌虐，颈部有类似被野兽咬的两个牙痕。应该与前三桩一样被吸干了血。”
王家父母一听仵作的话，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程序抬手吩咐：“带回大理寺仔细检查。”
“是。”
两个捕快将王晓琳小心翼翼地放在草席上，抬着她向大理寺走去。
程序看向理智尚存的王晓月：“你可知你姐姐近日与谁往来频繁？”
“姐姐平日不爱出门，最近一次是昨日和我一起同季姑娘去了惜春楼。姐姐待人温和，求大人尽快抓住杀害我姐姐的凶手！”
王晓月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哭起来。
程序面色不显：“姑娘不必多虑，这本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你们几个留下仔细询问是否有人目睹，本官先回大理寺。”
季太傅对他有恩，他不愿将此事扯上季二小姐，但这是第四个与她有关系的死者。
无论真假，他都不应该拖着不去太傅府。
巧的是他刚离开王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季二小姐。
对方似乎只当寻常问话，什么也没问，老老实实跟着他到了大理寺。
程序推开停尸房，命仵作掀起盖在另外三名女子身上的白布。
时间有些久，尸体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他捂着口鼻，看向神色如常的季眠：“季姑娘可认识她们？”
季眠点了点头，指着三个尸体依次说：“刘家姑娘的表姐，陈小姐的堂姐，周姑娘的姐姐。我与她们见过一面。”
确定了。
除年纪不符外，三人的死状与剧情里一模一样。
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无法造成她们脖颈上针孔状的伤口。
季眠揉了揉眉心，想起了她在成衣铺看到的现世装潢。
也就是说从现世而来的人不仅更改了铺子摆设，还发明出了类似现世的抽血工具？
【嘀——触发隐藏任务：落叶归根。限时五年。如果宿主未完成，也将进入惩罚世界！】
落叶归根……
季眠垂下眸子，是让她把现世穿来的人送回去？
“季姑娘想到什么了吗？”
“是，也不是。”
季眠朝他笑笑，她得先把裴闲解决。
她有种预感，现世的人就在裴家。
“程大人，我们不如换个房间再说？”
程序比了个请的手势：“是在下疏忽。季姑娘，请随我移步偏厅。”
冬药在停尸房外等了很久，看到完好无损的季眠出来，她小跑着过去。
“小姐，你总算出来了。”
“程大人还想问些细节，冬药，你先回府。”
季眠小声交待她几句。
冬药郑重保证：“放心吧，小姐。”
……
偏厅与停尸房隔了一段距离，程序和季眠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
先前听季太傅说起季二小姐，程序觉得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不顾季太傅的担忧，总想离开家。
这些时日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可刚才一见，季二小姐看尸体比他这个大理寺少卿还面不改色。
是该说年少无知还是说她不是泛泛之辈？
两人走到偏厅后，程序遣散了其他人。
房门被关的瞬间，季眠朝他开口：“程大人，我想见一见你背后的人。”
程序心下一惊，他转身笑了笑，掩饰刚才的慌乱。
“季姑娘何出此言？本官的背后是西兴，是当今陛下。季姑娘若是想见陛下，今日回府和太傅说一声不就行了。”
季眠早有预料，拿起案桌旁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数字，然后递给程序。
程序面色严肃，眼底飘过一丝杀机：“季姑娘如何得知？”
“我自有我的办法。”
有剧情的便利，季眠才不会按部就班找到证据再甩到程序面前。
“程大人，劝你不要拔出剑鞘……”
季眠说话的同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序面前，一手摁着他想要拔剑的手，一手拿匕首抵着他的脖颈。
她弯了弯眉眼，说着未完的话：“因为你打不过。”
程序嗤笑一声：“以季姑娘的身手，想要离开太傅府不是难事。”
季眠认可了他的说法：“当然是因为我自己不想离开家啊。”
“程大人，我对你们没有敌意。不想见也行，麻烦程大人带个话，他若能立下字据，保季家百年平安，我便推他坐上那个位子。报酬嘛……裴皇后母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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