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洞里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个看似是狮子身上剥下来的兽皮,而且颜色还是世间罕见的白色。
池景柚不禁幻想这头白狮子生前的模样,应该是美丽的,霸气的,可惜,此时只剩下一副皮囊。
池景柚轻轻的用手摸了一下,那种光滑细腻的触感立马从她手上传来。
池景柚在心里惊叹,就算是放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这狮子皮竟然还能保留这样的质感,不敢想象那它活着的时候这毛得多好。
“姐姐,你看这个。”
咸在另一边传来一阵惊呼。
池景柚立马转身走过去,“怎么了?”
咸身上套着一张黑白相间的兽皮。
“是熊猫皮!”
池景柚心底大惊,岽莨竟然连熊猫皮都有,他是怎么忍心对这么可爱的熊猫下手的!
池景柚恶狠狠的瞪了岽莨一眼,岽莨立马卑躬屈膝的往洞壁靠了靠,不敢出声。
还好这是在远古时代,要是放在现代,池景柚估计岽莨得牢底坐穿,竟然敢活剥国宝大熊猫的皮。
两人寻宝似的看来看去,看够后就统统带有。
正当池景柚打算把这些都收进鹭渊的时候,边上隐藏的角落里突然传来瓀琉的呼喊。
“景姐姐!咸哥哥!你们快来!”
“怎么了,怎么了?”两人急匆匆的寻了过去。
岽莨抬头看到池景柚他们发现了那个地方,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脸黑的仿佛都快要滴墨出来了。
终究连那个宝贝也保不住了吗?
岽莨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瞬间破灭,不过想想只要到时候把手镯拿到手,一切都又回来了,他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蛋?”池景柚惊呼。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有半人高的巨蛋,蛋的外壳是绝美的淡紫色花纹,那花纹形成的图案像是一种古老的图腾。
池景柚尝试着把手电筒贴近巨蛋的外壳上,想要探一探里面的情况,但奇怪的是手电筒的光竟无法渗入巨蛋内。
通常按照折射效应的原理来说,如果手电光无法透入蛋内的话,那就是里面的蛋白质已经凝固了,通俗点来说,就是已经熟了。
“咚咚咚…”
池景柚弯着手指敲了敲蛋壳,蛋壳发出三声沉闷的声音。
“该不会是死蛋吧?”咸在一旁说道。
“应该是了。”池景柚答。
“嗡嗡…”
池景柚话音刚落,就听见蛋壳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嗡嗡响。
池景柚眼睛一亮,兴奋的大喊道:“有!它还有生命!它刚刚响了你们听到了吗?”
咸和瓀琉一脸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奇怪的看着她,一边摇头一边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没有听到。”
“嗯?怎么会没有听到呢,刚刚明明有声音。”
“嗡嗡…”
此时那个声音又在池景柚的耳边响起。
“又有了!又有了!这次听到了吗?”池景柚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
但回应她的依旧是两人懵懵的表情。
“真没听到?”
池景柚疑惑不解,为什么?明明她就是听到了呀。
“算了,不管了,通通带走。”
回到部落后,池景柚给岽莨安排了一顿美美的大餐,至于他的族人们,今天夜已深,只能明天去寻了。
池景柚把那枚巨蛋从鹭渊里拿出来,放在仓库里,末了还细心的用一块幕布盖住。
池景柚抚摸着那神秘的花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你要好好成长,早日破壳哦。”
那枚巨蛋像是听懂了似的,又嗡嗡的震动了一下。
池景柚心头一颤,这次她是千真万确的听到了,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她相信这里面有生命。
她又试着说道:“你是恐龙蛋吗?”
巨蛋没有反应…
“你是地上走的那种吗?”
巨蛋仍然没有反应…
“莫不是天上飞的?”
“嗡嗡嗡…”巨蛋兴奋的响了几声,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池景柚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情绪。
“姐姐,你在干嘛?”咸找了过来。
他刚进门,池景柚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再仔细看看他,换了一套崭新的亚麻布衣,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卫生,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少年奶奶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吗?”池景柚故作不懂得问道。
咸偷偷地瞄了她一眼,谁曾想正好碰上池景柚询问的眼神,他赶紧转过头,表面故作镇定,内心却跳的飞快。
咸害羞的脸蛋通红,“我…我今晚可以邀请姐姐来我房间睡觉吗?”
池景柚虽然已经料到了咸此次换装前来的目的,但是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她的心底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可是宁栀和祁泽……”
“姐姐不用担心,宁栀和祁泽我已经拜托嫒帮我们照看了。”
池景柚还没说完就被咸给打断了,他虽然害羞,但是态度却很强势。
池景柚:“那那那,那个岽莨安排好了吗?”
咸:“姐姐放心,安排好了。”
“你给他安排在了哪里?”
“厨房里,反正在哪睡不是睡,他当初和他的族人们一起那样对我们,让他睡工具房都算好的了,是姐姐太善良了,要是我,我绝对不会再帮助他们了。”
“没事,我们不也收下了他那么多的宝贝嘛。”
“嗯嗯,也对。”
咸忽然声音软软的撒娇道:“姐姐,那你今晚就跟我睡嘛,难得顼哥哥和瑞哥哥不在,好不好嘛~”
池景柚眼眸一亮,显然这招对她很是受用。
她故作姿态的说道:“那…那好吧,我先洗漱一下。”
得偿所愿的咸甜甜的开心一笑,“好,我陪着你。”
被咸盯着洗漱完后,池景柚这才磨磨蹭蹭的和咸走进他的房间。
纵使自己不在是一个青涩懵懂的少女,但是每次遇到这种事她都很害羞,只有在顼那里她才稍微放的开一点。
“姐…姐姐,那…那我们…我们开始睡觉吧。”进房间后,咸紧张的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池景柚:“好……”
咸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靠近她。
池景柚往后退,咸慢慢逼近。
两三个回合后,池景柚就已经是退到了床边。
四目相对,两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吸的频率。
房间内暧昧的气氛不断变浓,也许是紧张也许是羞涩,两人的脸都红透了。
咸缓缓的伸出手抱住池景柚,那动作比抱宁栀和祁泽还轻巧。
池景柚也回应似的抬手抱住他,女人温暖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腰间,传来微弱的余热,就是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撩拨着他的心弦不断跳动。
咸暧昧的贴近池景柚的耳朵,极具魅惑性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姐姐,过了今晚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以后还请姐姐多多来我的房间。”
说完,他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再也没给池景柚说话的机会。
池景柚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奶呼呼的咸,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欲望,让她错觉甚至比顼还要生猛。
男孩和男人之间,只差一个女人。
这天晚上过后,咸就变成了真正的男人。
黑沉沉的夜,星光点点。
房间内的两条身影时而像蛇一样紧紧的交缠在一起,时而分开做出一起一伏的动作,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女人娇滴滴的哼声相互交错传出,最终淹没在呼啸的夜风中。
次日,池景柚刚起床就感觉身体像是被无数只野兽踩过去一样的酸疼。
她摸了摸旁边空落落的床位,不知昨晚睡在这里的咸此时去了哪里。
她的脑子里不断闪过昨晚极尽缠绵的画面,咸像一只怎么也喂不饱的小狼狗,一直撒娇着说还要。池景柚想着新手福利要给到位,于是任由着他去了,也没有拒绝。
别的不说,这种有多个男人的快乐池景柚竟然感觉还不错,一想到三个男人三种不同的感觉,她顿时乐的抱着被子傻笑起来。
“姐姐,吃早饭了。”
正当池景柚一个人傻乐时,咸一手抬着早饭,一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池景柚羞的连忙拉高了捂在胸前的被子,“你…你放在那里,我待会儿起来吃。”
“呵呵…我喂你吃。”
咸挨着池景柚坐在床边,用木筷夹起一个菜慢慢的送到池景柚的嘴里,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他的眼神清亮,嘴角挂着一抹柔情似水的微笑。
池景柚从尴尬不适应到沉侵式享受,她在心里已经开始接受咸这个年下小奶狗了。
吃过早饭后,岽莨便早早的来到池景柚的门口守着,他不知道的是他守空了,池景柚并不在她的房间里,但是也没有人想上前提醒他,任凭他在门口痴痴的等着。
一直等到晌午的时候,池景柚才姗姗从咸的房间里出来,她耐不住咸的软磨硬泡,刚刚又让他得逞了一次。
她伸展了一下自己发酸的身体,这才看见守在她房间门口的岽莨。
岽莨见池景柚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他赶忙移动他那肥硕的身体走过来。
“今由,我一直在等你。”他敢怒不敢言表情谄媚的说道。
“你别说了,我听不懂,等瓀琉过来。”
池景柚向院子里玩耍的瓀琉招招手,瓀琉心领神会,这是要他翻译。
池景柚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岽莨说道:“好了,你再说一次。”
岽莨卑躬屈膝的说道:“我早上一直在等你,我想跟你说我可以把我的族人都领过来了吗。”
“可以,不过我要先跟你约法四章,第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赤羽部落,你们也不再是赤羽部落的人,你和你的族人全都归为青尢部落的人。”
“可以可以。”岽莨很爽快的答应了。
本来现在他们就是丧家犬,能有个容身之地就不错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第二,你也看到了,我们部落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你们住,等你们过来以后要自己建房子。”
岽莨有些为难,“可是今由…我们部落现在剩下的人除了我,全部都是女人和孩子,怕是建不了这个房子。”
“呵。”池景柚冷笑一声,“难不成还要我亲自为你们建吗?”
岽莨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部落的那些女人不是很有本事吗,让她们建啊。”
池景柚突然想到之前赤羽部落的那几个女人不是编排自己没本事嘛,那她就让她们建,看看她们的本事有多大。
“她们…她们…”岽莨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池景柚是记仇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就让剩下的女人来建吧。”
岽莨不敢再反驳什么,任由池景柚随意安排。
“第三,你们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安排,但凡有人不听安排,那么不好意思,我们部落不留这种不团结的人。”
岽莨点头哈腰的说道:“好好好,没问题,那最后一点是?”
“第四,你们所有人既然来到了我们青尢部落,那就要学习我们的语言。”
池景柚伸出一根手指头,“我最多给你们一年的时间,我要你们完全学会我们的语言,并且从此以后不准再说你们的语言,一年后如果我再听见你们说自己的语言,那不好意思,照样走人。”
“这……”岽莨一脸为难,这对于他来说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是他的族人们。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池景柚的语调不高,听起来并非刻意强调,却隐含着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她微微抬眼,似有若无地释放出那强大的气场。
岽莨冷不伶仃的打了一个冷颤,他最后妥协道:“好,我代表我的族人们答应你。”
池景柚满意的唇角微扬,“好,那你去领你的族人们过来吧。”
“好。”岽莨毕恭毕敬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青尢部落的大门。
“瓀琉,去玩吧。”
池景柚收起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换成一副温柔近人的样子对瓀琉说道。
“嗯嗯。”
瓀琉随即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跑向院子里的孩子们,院子里又重新恢复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