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刚蒙蒙亮,顼就拉着打猎四人组(顼、瑞、逄、鹨)上山打猎。
今天他要给池景柚打几只多肉肥美的小野猪补补身子,每次见龙凤胎大口大口的吸允池景柚身上的奶,他就觉得他俩把他最爱的女人都吸瘦了,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咸也在他们走后起床了,他怕池景柚饿着,早早就架起篝火,给池景柚做东西吃。
咸才二十出头就能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人,让人忍不住羡慕他未来的女人。
小奶咸乖巧的蹲在篝火旁,嘴里哼着随意的小调,仿佛心情很好,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卧蚕轻鼓,笑容浅浅,露出两颗洁白圆润的小虎牙,可爱却一点也不娘气,反而有种小奶狗的感觉。
“咸,你在笑什么?”
同样是早起的嫒,看见厨房有火光便寻了过来,进门就发现咸一个人在傻笑。
被撞见的咸有点慌乱,他猛地站起身来,支支吾吾的,两手也不知往哪里放好,吞吞吐吐半天也吐不出半句话来。
嫒是急性子耐不得他,摆摆手道:“好啦,别那么紧张干嘛,你在做什么?”说完,往陶锅里探了探头。
“我…我在给池姐姐做早饭。”
嫒拍拍咸的肩膀,“好啦,别紧张,都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坐下来吧。”
嫒从墙角拿来两个小木凳,分给咸一个。
“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跟你说过感恩呢,感恩你那天没有丢下我,而是背着我一起去找柚子姐姐他们。”
“不用不用,是因为我看池姐姐很喜欢你,所以顺便就把你也给带上了。”
“不,要感恩的,我特意给你做了一件新的亚麻布衣,待会儿我送到你的土房给你,你不能跟我推辞哦。”
“那…那我也感恩你,感恩你送的亚麻布衣。”
嫒把手搭在咸的肩膀上,“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我。”
咸看着嫒目光满眼赤城,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嫒也眼神坚定的看着咸,毅然决然的开口道:“帮我追到柚子姐姐。”
“什么?!”
咸瞪大双眼,瞳孔微微一震,发出轻微的惊呼声,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一连发出三个疑问。
“你…你你要追池姐姐?你要成为池姐姐的女人?你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喜欢池姐姐?”
嫒一脸不爽的反问道:“怎么?不行吗?我以前的部落,女人是可以喜欢女人的,这有什么不妥吗?”
咸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妥协道:“行…行吧。”
“我之前也和柚子姐姐表明过我的心意,她和你的反应差不多,我想她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吧,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池景柚姐姐也一定看到了我的好,我想再试一次。”
嫒环手抱胸的追问咸道:“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咸一脸为难道:“可是…可是你不怕顼哥哥和瑞吗?他们俩个整天为了争夺池姐姐的宠爱打的不可开交,你打的过他们吗?”
嫒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道:“我为什么要管他们,我只要柚子姐姐喜欢我,爱我就可以。”
咸听后,低垂着头一脸纠结的想了又想,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起头缓缓的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
嫒开心的握住咸的双手,语气愉悦的道:“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咸心虚的眼神闪躲的看了看她,声音小小的说道:“你也要帮我追池姐姐…”
“什么!?”
这次轮到嫒大吃一惊,她愣了几秒又继续开口道:“这么说你也喜欢柚子姐姐?”
“嗯嗯。”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嫒注意到咸的耳朵由粉变红最后变成深红,并且在一点点往其他地方蔓延,最后连锁骨那一块都红透了。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嫒背过身子,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搭在左手上面,手指摩挲着下巴思来想去,在心里默默盘算利与弊,几秒后转身朝着咸爽快的说道:“好!我也帮你!”
小奶咸的眼底突然就亮起了一道光;他兴奋地握紧嫒的双手,目光感激地看着她,“那从今天以后我们就是盟友了!”
嫒和咸的追爱小队就此结盟。
晚些时候,池景柚终于醒来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咸和嫒一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就立马端来早饭。
“柚子姐姐,吃早饭了。”嫒在外面喊道。
池景柚在里面回答道:“马上就来。”
就在两人端着早饭在外面耐性的等待时,一个身材稍胖,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小男孩上前问道,“嫒姐姐,那我们的呢?”
嫒知道这个小孩,名叫獸凫,很能吃,但经常会来厨房帮忙,所以嫒对他的印象特别好。
嫒扬起温柔的笑脸,指了指厨房,说道:“你们的都在锅里,快去喊他们一起去盛出来吃吧。”
“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獸凫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弯成了小月亮,脸上荡起幸福的红晕,小嘴大角度的扬起,十分喜悦,他兴奋得一蹦一跳的去告诉其他小伙伴。
咸和嫒一脸慈爱的目送獸凫的离开。
“快进来吧。”池景柚过来给两人打开房门。
嫒一如往常般熟练的进来,放好早饭后去看那两娃。
“柚子姐姐,你快吃吧,我和咸帮你看着祁泽和宁栀。”
“嗯嗯。”咸也跟在后面点点头。
池景柚边坐下吃早饭边说欣慰的道:“你俩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有多累。”
“柚子姐姐,他们两个昨晚有没有闹你呀?”
嫒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起这个,我和顼昨晚一晚都没睡好,一个哭完一个哭,搞得我身心俱疲啊。”
“啊?这么辛苦。”
嫒的神情满是对池景柚的心疼,她走过来在池景柚的面前蹲下,表情认真的说道:“柚子姐姐,让我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啊?”池景柚闻言一脸错愕的看着嫒。
嫒又继续说道:“你看顼哥和瑞哥,他们一大早就要外出打猎,如果因为晚上孩子吵闹休息不好,万一打猎的时候无法集中注意力,被野兽伤了怎么办。但是你看我又不用出去打猎,我可以和你一起全心全意的照顾祁泽和宁栀,多好呀。”
池景柚听后若有所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嫒说的的确有道理,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旁的咸也替嫒帮腔道。
“是呀,池姐姐,嫒和你一起住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呢,嫒又那么会照顾人,你不用担心的。”
池景柚狐疑的看了一眼平时都默不作声的咸,但是她没看出什么破绽,反而对着咸打趣道:“咸你也很会照顾人呀,那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和我们住呀?”
咸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只见他羞答答的低下头,脸和耳朵都红的像是熟透的大虾。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可…可以吗?”
池景柚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当然是骗你的啦,男孩子不能和女孩子一起住,除非成为夫妻。”
嫒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那女孩子和女孩子是不是就可以一起住啦?”
池景柚表情为难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两个男人怎么办?”
嫒连忙道:“我相信顼哥和瑞哥不会介意的,毕竟我是想给柚子姐姐你分担一个孩子。”
“嗯…”池景柚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爽快的答应道:“行吧,那你暂时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这样既不影响顼和瑞休息,也能帮我分担压力。”
嫒见池景柚答应了,心内欣喜无比,但表面还是浅浅的笑着说道:“好,那等顼哥回来以后我就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咸则站在一旁疯狂的给嫒使眼色,嫒心领神会,开始疯狂的夸赞咸做的早饭。
“柚子姐姐,你快尝尝咸一大早起来给你煲的汤,可甜可甜了。”
“好,我待会儿喝。”
“柚子姐姐,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咸偷偷跟我说他以后找女人就要找柚子姐姐这样的。”
“是嘛?那应该很难找吧。”池景柚眼带笑意的看着一脸害羞的咸。
嫒继续说道:“所以啊,我就跟他说,那你不如去做柚子姐姐的第三个男人吧。”
“噗…”池景柚刚喝进去的一口汤瞬间喷了出来,一脸尴尬的看着嫒和咸。
“咳咳…那个嫒啊,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你看咸脸皮那么薄,不禁逗,待会儿他该生气了。是吧,咸。”
刚刚还低着头的小奶咸,突然勇气大爆发似的,抬起头看着池景柚说道:“没有,我不生气,池姐姐,我是真的想成为姐姐的第三个男人。”
“你你你…你别开玩笑…”
池景柚被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咸难得的一脸认真,“我没有开玩笑池姐姐。”
说完,小奶咸一脸委屈地看着池景柚,眼角竟开始慢慢泛红,好像下一秒眼泪就会像珍珠一样从他的面颊滚落。
池景柚心头一软,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来,故意别过头去,避开他湿漉漉的视线。
许是池景柚别过头的动作戳中了咸,他眼含热泪夺门而出。
“这…柚子姐姐,我去看看他。”
“快去吧。”
嫒跟着咸追了出去,留下池景柚一人在风中凌乱,她感觉刚刚自己就像一个大渣女,那画面就像是校园里的大姐大为了自己的威风,无情拒绝了勇敢表白的青春懵懂的小学弟,完了小学弟还哭哭唧唧的跑开,那动作那表情让人心生怜爱。
池景柚一脸痛苦面具,怎么都来喜欢自己呀?
她寻思着,嫒和咸也挺配的呀,怎么就不试试在一起呢,偏偏来喜欢她这个已经有两个男人的女人,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当夕阳渐渐靠近地平线时,捕猎四人组满载而归。
在池景柚的劝说下,顼同意和嫒换了房间,乐的嫒刚来到池景柚的房间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原形毕露,好在她及时调整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里,池景柚鲜少能看到咸,他每次都把饭做好,然后让瓀琉送过来,仿佛在故意躲着池景柚。
池景柚实在是受不了内心痛苦的煎熬,今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一旁抱着祁泽的嫒。
“嫒,你有没有感觉咸这几天好像在故意躲着我?”
“额…这个嘛…”嫒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柚子姐姐,你喜欢咸吗?”
池景柚毫不犹豫的说道:“喜欢啊,青尢部落的每一个人我都很喜欢。”
嫒摇摇头,“不是那种喜欢,是你和顼哥、瑞哥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我一直把咸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这种喜欢…应该没有吧。”
“唉!”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可怎么办呢,咸可是爱姐姐爱的要死要活呢。”
池景柚决定嫒在夸大事实,“有没有那么夸张啊,他年纪还那么小,他懂什么是爱吗?”
“姐姐,我们懂,我们懂什么是爱。我认为爱就是有好吃的第一时间想到你,有危险不顾自己的生命也要帮你挡下来,你有困难的时候不顾劳累的帮你完成,日日夜夜头里想的都是你。”
池景柚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嫒对爱的理解竟然如此深刻,当她不经意间触及到嫒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神时,心虚的低下头,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柚子姐姐,我觉得你好胆小啊。”
“我胆小?”池景柚闻言一脸惊讶。
嫒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缓缓道:“是呀,你胆小的不敢去爱,也不敢接受被爱。”
…
在后面的几天里,池景柚的脑海里都在不停的回放着嫒说她胆小的那句话,她在反思自己,但是越是反思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应该接受咸的爱意,甚至是嫒的……
其实一开始她就感受到了嫒对她的小心思,只是她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那次嫒捅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她才完全确定嫒的心意,但是自己对此选择了逃避,就像嫒说的那样,她不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