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池景柚无聊的在部落里闲逛起来。
部落里的女人们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一会儿问她需不需要吃野果,一会儿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缝补兽裙,一会儿又问她饿不饿。
招架不住如此热情的池景柚,只好绕到后面点的窝棚。
没走一会儿就见到部落里竟然还有一位年轻的男性,池景柚奇怪他竟然没有跟着顼他们一起外出巡逻?
不过此人比起顼他们来说稚嫩了点,池景柚心想应该是刚成年吧。
只见男孩来来回回几次端着用草勉强绑成的类似于簸箕一样的东西进进出出,草上还摊开晒着一些草药。
池景柚心想:哟,这不是专业对口嘛。自己可是来自未来,年轻有为的青医人才,虽然眼下没有机器和机器人给她治,但是治人她也乐在其中,而且治人可比治机器简单多了。
她假装漫不经心的上前询问道:“你在干嘛?”
突然被人搭话,定睛一看此人还是昨日大出风头人人都敬重的神女,男孩尊敬又害羞的低下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在…在晒草药。”
听见这稚嫩的声音,池景柚不知不觉就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但是你这种晒法,这草药的效果会大打折扣哦。”
“啊,那我该怎么晒。”一听这话,男孩顿时抬起头表情紧张起来,池景柚明白,这是一个医生对药材凭白浪费的惋惜。
“你得找干燥的器皿来装这些药。”
男孩一脸懵懵的问:“什么?什么器?”
男孩稚嫩的脸上还挂着婴儿肥,呆萌的样子让池景柚忍不住用手掐了一把。
“痛!”
男孩顿时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恼怒的样子越发可爱。
池景柚心里霎时开出一朵温柔的小花。笑着道:“成为我的好朋友,我就教你做干燥的器皿来装药。”
男孩一副“再信你一次”的表情,揉着小脸委屈的点点头。
池景柚乐呵呵的伸出手,“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叫池景柚,22岁,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
男孩似懂非懂的伸出一只手回握住池景柚的手,睫毛忽闪忽闪的回道:“我叫咸,是部落里的巫医,大祭司说我已经来这世界有20个春天了。”
“哦~你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春天?”
“是大祭司说的,天上下没有味道的白盐时就是冬天;等冬天过完不冷的时候,就是春天。”
“有趣,不过你更有趣,20岁的小奶狗,你以后要叫我姐姐哦。”
咸辩驳道:“不,我不是狗,我是真真的人。”
“知道啦知道啦,跟我来吧。”池景柚转身朝森林走去,咸像只小狗乖乖的跟在她后面。
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晚风徐徐地吹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终于赶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顼和男人们扛着一棵大树从树林里钻出来,这是他们用石刀一点一点凿,辛辛苦苦伐了一天的树,大树又长又圆,可以看出是一棵好料子,就连抬树的人都有十个之多。
顾不上休息,顼连忙在部落里寻找池景柚的身影,他兴奋的想要告诉她,明天就可以给她做门了。但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池景柚的身影,于是随便找了一个族人来问,族人指了指森林的方向,告诉他一大早池景柚就和咸一起出去了。
听见此话,顼的脸色就像大雨前的天空那样阴森而可怕,对着刚坐下休息的逄比了个手势。
“逄,你跟我来。”
逄连忙起身跟着他,没有询问什么,但他知道和神女有关。
两人抓起藤蔓一前一后的荡着,在还有一点点光亮的林间寻找。
逄拼尽全力的追赶着前面的顼,他能感受到顼的愤怒,所以紧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突然,前面传来一束摇摇晃晃的手电光,还有池景柚气喘吁吁的声音:“咸,你还抬的动吗?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姐姐,你休息一下吧,我待会儿回来帮你抬。”
听见声音,顼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一个动作从藤蔓上飞跳下来,稳稳的落在池景柚的面前。
早已累的瘫坐在地上的池景柚,一见到顼就丢开扛着的竹子,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这就不是人干的活,累死我了。”
池景柚一开口就打散了顼的愤怒,他揉了揉池景柚的头,轻声安慰道:“不抬了,以后都不用抬了,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行,我帮你做。”
说完,眼神严肃的盯着咸,像是在责怪他。
吓得咸连忙开口辩解道:“不是我要来的,我是跟着姐姐来的,她说要教我做干燥的器皿来装药。”
“对,是我带他来的,但是我没想到这竹子这么重,我扛都扛不动,走三步跌一下,我肩都红了一道。”
顼把目光移到池景柚的肩膀上,他眉心皱的更厉害,心底泛出一丝心疼,唇瓣用力地抿了抿,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背起池景柚。
一旁的逄自然而然的扛起池景柚要的竹子。
回到部落,顼命令咸给池景柚弄些草药,池景柚连忙阻止道:“咸,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医治,你快去休息,明天我就教你做。”
咸看了看顼,见顼点头答应,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窝棚。
把池景柚轻轻的放在草堆上,顼像个小怨夫似的抱怨道:“景,你下次出去要提前跟我说,好吗?”
池景柚乖巧的点点头,顼的心疼她是看得见的,也明白他是自己在这里的依靠。
从鹭渊里取出消肿止痛的药,池景柚原本打算自己上药的,但拗不过顼要帮她上药,只好乖乖的坐着。
“明天你教我做门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做给我。”
池景柚听完感觉心头暖暖的很舒服,来这儿以前爸爸妈妈整天忙着搞科研,每次回家都只关心她的成绩,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独一无二的宠爱。
这也让她对顼有了更多的好感。
上完药,顼顺手就把池景柚揽进怀里,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才短短几天时间,池景柚感觉自己已经离不开顼了。
她喜欢顼对她的照顾,也欣赏顼的能力。顼不过就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但却比她成熟很多,还是部落里年轻的首领。人都是慕强的,她也不例外。
“顼,你可以给我讲讲这片大陆的事情吗?”
把玩着顼手上的羽毛手链,池景柚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她就要了解这里的情况。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这里就有昌神部落、羽神部落和贯黎部落,羽神部落可以号令天上的飞禽,贯黎部落则可以号令地上的猛兽。”
“那我们昌神部落呢?”
“我们昌神部落只有一个传说,相传,我们昌神部落会有一位天神派下来的神女,带领整个部落称霸一方,组成一个叫做国家的东西,而神女生出来的丁会是所有部落里最强壮的人,神女生出来的雌性会是所有部落里最美丽的存在。”
池景柚被这“神女”的巨大使命弄得忧心忡忡,闷闷不乐的开口道:“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神女吗?”
见怀里的可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顼亲了亲池景柚的额头安慰道:“现在不管你是不是天上派下来的神女,你都是我顼的小雌性,我会保护你,别怕。”
“就因为这个传说,所以贯黎部落才要一直攻打我们吗?”
“是,也不全是,贯黎部落现在是三个部落里最厉害的存在,其次是羽神部落,我们昌神部落是最弱的,所以每年都要给他们送去大量的食物,以求平安。羽神部落还好,但贯黎部落因为人少的缘故所以依旧会时不时的来袭击,等我们被他们所操控的野兽按在地上无法动弹时,他们又趁机抢走我们的女人去交配做丁。传说的话,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他们都已经淡忘了。但是白天你用奇怪的武器打败了他们的野兽,估计他们已经想起这件事了。”
“啊,那我岂不是暴露了?”池景柚紧张的坐起来。
顼一脸淡定的把她拉回怀里,“应该是,但是他们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来,因为上次他们损失了一半的野兽,现在估计要重新驯服。”
池景柚又激动的坐起来,“不行,我们得加强自保能力,顼,明天我想带大家做大规模的杀伤力武器。”
“好,都听你的。”顼又把人拉进怀里,这次他双手暗暗扣住,不让池景柚再“逃脱”。
“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第一天我为什么穿成那样?比如我昨天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些武器?”
“大祭司说你是神女,那神女肯定是独特的,所以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在我看来都很正常,我只管支持你。”
这些话说的池景柚嘴角上扬,她不动声色的放松身体,慢慢往后靠,把自己全放在顼的身上。
“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要回去了,那时怎么办?”
“你可以带我走吗?”
“嗯…我看你表现吧。”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表现?”
“首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像第一天那样对我那么冷漠。”
“好。”
“其次,以后我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要无条件支持我。”
“没问题。”
“最后,你也看到啦,我的身体条件没有你们那么强,你要保护好我。”
“这不用说,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说到做到哦。”
“好。”
顼把下巴微埋进池景柚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独有的香甜。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的碰到池景柚的下巴,那儿的皮肤薄而敏感,还带着一丝烫。
不出意料,池景柚又烧红了脸。
感受着顼温热的鼻息,池景柚心想男人果真从上古到未来都一个模样,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奇怪的是,此刻自己对顼的行为竟没有感到反感,反而跃跃欲试。
虽然她和顼只认识了几天,但是顼却给足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还有从昨天开始,顼对她仅有的偏爱都让她放心的想把自己交给顼。
“那…今天准备好了吗?”
顼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好听的像是在诱惑她。
听到他的话,池景柚的心脏急速跳动着,有什么东西从沸腾的血液里蔓延在心尖汇聚,微红的脸颊迅速升温滚烫,心跳"怦怦怦怦......"如擂鼓般越来越快速。
这是第一次,她太紧张了。
“你不讲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顼从后面搂住池景柚纤细的腰,让池景柚顿时慌了手脚,条件反射地想去掰开他环在腰间的手。
如愿松开,身子略得自由,又被顼扳过肩膀来迎面抱住,还算俊朗的脸庞也跟着覆了上来。
只是……怎么味儿不太好。
“等等!”
池景柚一把推开顼,拿出漱口水递给他,尴尬的笑了笑,“你先漱漱口。”
“这是什么?”接过漱口水,顼疑惑的问道。
“在我那个时代,这是一种可以让口腔瞬间变得洁净的东西。你把它倒一口在嘴里不要咽下去,然后像这样漱口。”池景柚卖力的示范着,顼跟着她的动作漱着。
“对,就是这样,你多漱几口然后把水吐掉。”
顼乖乖的漱了三次。“好了,这东西好香啊。”
“是吧,要讲卫生哦。”
“好。”
顼边说着边慢慢凑过来,想继续刚刚做的事,池景柚也不在抵抗。
顼的吻像暴风雨般来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池景柚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他。
吻到快要窒息,池景柚一把推开顼,才缓过几口气,顼的亲吻又落了下来,那副滚烫的唇齿挪那到耳际,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往下移;池景柚软乎乎的耳垂,白皙的脖颈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游走。
顼气息粗重地将池景柚压到草堆上,膝盖顶进她的腿心,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际往下滑落……
伴随着声声娇喘,窝棚里只剩满室的旖旎,今天没人来打扰他们……
深夜,夜色沉寂,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