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锦佳处回来后，阮清漪才发觉自己还没问她关于墨衡的事情
阮清漪抬头看了看外边的漆黑的环境，决定还是下一次再问
回到自己宫里，却发现叶公公站在门口恭敬地等着
阮清漪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叶公公远远的看到阮清漪就眉开眼笑，连忙迎上去
“娘娘，今夜皇上翻了您的绿头牌呢”
他挥了挥手，身后就出来两列宫女
阮清漪看到这阵仗就头疼，任由她们伺候着打包放进轿子里
红轿晃晃悠悠，被四个小太监抬着进了太和殿
睁开眼，阮清漪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的墨衡
她愣了愣，前几次来墨衡不是在批阅奏折就是在看书，第一次早早的就换好衣服，一副随时准备睡觉的模样
墨衡扬起一个他自认为很好的微笑“坐下吧”
阮清漪鸡皮疙瘩掉一地，抱胸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干嘛”
“和你商讨那个女孩的细节，你不是要帮我找到她么？”
墨衡见她一脸防备，好像自己起到了反效果，只好收起笑容，恢复以往的神情
“你谈话就谈话呗，怎么还翻牌子呢？”阮清漪上下打量他，觉得从宫外回来之后他就怪怪的，有些不对劲
“深夜在宫里随便乱走违反宫禁”墨衡淡淡说道，好像在谈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
“可你是皇上…”
阮清漪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得无话可说
“朕身为天子，更加要做表率，才能服众”
“那行吧，那你快和我说说细节吧至少得把名字说出来吧”
要不是为了那无条件的三个条件，她才不想要帮这个忙呢
等干完这件事，再筹集一些资金，自己就能和诗双一起离开宫里，去民间体验生活了
再不用面对这宫里纷繁复杂的事情，也不用每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她说她叫十一，因为她是第十一个孩子”墨衡盯着她的脸，想从中看出什么表情
但阮清漪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半点其他情绪
“十一，那她家的孩子还挺多的啊”
阮清漪有些纳闷，谁家好人能生那么多，就算这是古代十一个也不算少的了
“这边能生十一个的人也不多吧，皇上您查过了吗？”
墨衡没在她身上看到想看见的表情，眸子低垂掩饰他眼底的落寞
“都找过了，符合条件的人少之又少，其中能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也对不上号”
他何曾没有找过，他都已经找了那么多年，把每座城市翻来覆去的找，也没能找到那个女孩
她就好像突然消失了般，寻不到一点她存在的痕迹
“那她会不会已经…”
阮清漪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那女孩孤身一人客死他乡，于是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发觉有些不合时宜，连忙闭上嘴
墨衡也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女孩已经去世，但私心里他不想承认
在她的尸骨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会相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墨衡侧头看着她，表情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冰冷冷的
“那你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相忘于江湖不好吗？有缘分自会再见”
阮清漪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非得找人，只是因为执念还是因为想单纯的报恩？
墨衡双唇紧闭，下巴绷着露出刀削般的下颚线
他想找到她，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个承诺，他承诺她一定会娶她
她也欣然接受
尽管找到她时可能物是人非，但他还是愿意兑现小时候的诺言
阮清漪被他的话雷到，转头问道“那时候你们多大”
墨衡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解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
“大约六七岁”
阮清漪扶额觉得有些头大，小时候这种说要娶要嫁的难道不都是童言无忌吗
竟然还有人将这些话当真
太纯爱了，没想到墨衡居然是纯爱战士
阮清漪对他刮目相看，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墨衡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朕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何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朕”
阮清漪摇摇头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只是…这个年纪说的话，可能女孩都忘了吧”
墨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他转头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忘记吗”
面对墨衡的死亡提问，阮清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墨衡好像一定要听到她的回答一般，他看着她眼睛等待着
“会吧”
阮清漪盯着自己的脚尖摇摇头，她就已经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基本忘了个干净
不过她是因为小时候经历过一次高烧，所以只记得大一些时候的事情
墨衡见她摇头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好似被人猛地锤了一下胸口
他站起来不再看她，望向窗外的月亮
月光皎洁，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气质
阮清漪很少见墨衡穿着白色的衣服，往日都是身穿黑色一副干练有效率的模样
现在他穿的轻薄的亵衣，头发有些松散，从侧边看去有些放荡不羁
他的鼻子高挺眉眼深邃，他负手而立就站在那里就格外好看
他不说话，阮清漪也不主动开口就静静地欣赏美男也颇有一番风情
“睡吧”半晌后，墨衡冷冷出声，准备叫人将蜡烛熄灭
阮清漪连忙出言制止“欸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墨衡侧头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得了指令阮清漪继续说道“要找人在宫里肯定找不到，能不能让臣妾出宫找寻一些线索”
墨衡低垂着眸子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原本让她帮忙不过是为了能和她多在一起，多回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让她能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但现在似乎一点成效都没有，还得任她出宫
“好，朕给你一个令牌，每个月可以出去一次”
“啊…就一次啊”
阮清漪皱着小脸有些不满，但看到墨衡的脸色只好讪讪闭嘴
算了，一次就一次吧
“歇息吧”墨衡淡淡说道，自顾自的脱着长靴
阮清漪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愉快，点点头连忙爬上床乖乖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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