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泽,你怎么了?”赵舒月看着他痛苦不堪,皱眉心中却很畅快地的问道。
“没是......小伤......嘶......我没事的......”楚君泽咬紧牙关,额头冒出豆大汗珠,硬是没有吭一声。
“殿下.......”易左看向裴抚。
“再让裴公子看看吧。”赵舒月淡淡的说道。
慕初阳见状,连忙让裴抚为楚君泽治疗。
楚君泽因为疼痛难忍,不断发出闷哼的声音。
“噗哧”,慕初阳看他这般样子,忍不住嗤笑出声,“哈哈哈哈......楚君泽......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是铁打的汉子,结果这么快就承受不了了?”
慕初阳毫不留情的嘲讽他。
听着他的嘲讽,楚君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闭着眼睛,不愿搭理他了.......
慕初阳见他这个样子,中别提有多畅快......
赵舒月看到慕初阳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就是她的人生笑替!
突然,楚君泽又昏了过去!
“太子殿下——”裴抚惊呼道,赶紧检查了楚君泽的身体,“他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强撑着太长时间,没有休息,血气又不足,如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再不好好调养,只怕是撑不了太久了......而且,我一直没说,他还中了毒......这是他一直不让我说的!”
慕初阳和赵舒月都愣住了,赵舒月看着楚君泽,一时间不敢相信......
撑不了太久?
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可不知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楚君泽,突然觉得他很孤独.......
往事一幕幕的在她眼前浮现......
那是她曾经历的年少无知......
楚君泽一直以来都是那么风光霁月的男子,可是如今他却这幅模样躺在这里,任谁也会于心不忍.......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赵舒月焦急的开口。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输送内力,缓解他的痛苦,但是,如果没有合适的丹药辅助,恐怕不容易痊愈!”裴抚摇头道。
“先用银针刺穴法给他止痛吧!”
慕初阳和赵舒月点点头.......
“等会儿裴抚施针的时候,我帮忙运功给楚君泽渡入内力。”慕初阳说道。
裴抚点点头:“好......”
很快,裴抚开始施展针灸.......慕初阳也帮忙运功给楚君泽渡内力。
渐渐地,楚君泽慢慢睁开双眼,他看着慕初阳和裴抚,虚弱道:“谢谢......”不过目光从睁开眼就一直在寻找赵舒月......
“没事......”慕初阳摆手,“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就好好休息吧!”说着便和裴抚离开了房间.......
如今房间内只剩下赵舒月和楚君泽二人......
他们的目光对视着…….
良久,楚君泽率先移开视线。
“你.......”
“你.......”
楚君泽与赵舒月同时开口。
赵舒月尴尬一笑.......
“你先说......”楚君泽温柔的看着赵舒月,开口道。
“你的病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治好,否则我们就麻烦了!”赵舒月蹙眉道。
楚君泽闻言,微眯着眼眸思考着.......
刚下在裴抚和慕初阳给楚君泽看病的时候赵舒月想了好久好久......
即使没有楚君泽,也依然会有另外一个楚梦泽,楚芸泽的出现,赵家依旧会岌岌可危,免不了走向前世的结局。
其实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皇权!
他们不相信赵家!忌惮赵家!
赵家的势力大,他们就会怀疑赵家是不是有逆反之心,便想着法儿的将赵家降罪!
如今的赵家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远离黄权,远离纷争!
而楚君泽他是一个合格的皇权统治者,他会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也照样会因为高权重而忌惮!
但是赵舒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好太子!
与其让德不配位的人登上太子之位,百姓穷困潦倒,怨声载道,倒不如让他继续当着太子!
而赵家自此远离朝堂!
也不失为一种计策!
那这么看来,楚君泽这个时候不能死!
至少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能死!
如果,这个时候死了,对赵舒月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救活他,她会尽量想办法的......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赵舒月问。
虽然赵舒月知道楚君泽现在肯定没胃口,不过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吃点东西。
“没胃口!”楚君泽拒绝,他看着赵舒月欲言又止......
赵舒月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明白!”
赵舒月转身走进厨房,她吩咐人煮碗清粥给楚君泽喝。
很快,热腾腾香喷喷的清粥端了过来......
赵舒月盛了两勺递到他嘴边,楚君泽犹豫了片刻,张开了嘴巴,吃掉赵舒月喂的清粥.......
一顿清粥下肚,楚君泽整个人似乎精神了许多,他抬眸看了赵舒月一眼,轻启薄唇:“你呢?你饿吗?吃过了吗........”
赵舒月摇摇头,淡淡道:“不饿,待会儿再吃!”
楚君泽点点头,低头继续沉默不语......
“我扶你起来靠坐一会儿......”赵舒月说完,伸手去扶楚君泽的手臂,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楚君泽把头埋在赵舒月的脖颈处:“月儿......”
“恩......”赵舒月应答。
“我好想你........”楚君泽的声音透露着丝丝眷恋,就像是隔了很久很久未曾听到一般的缠绵.......
赵舒月闻言,僵硬在原地,没有动弹,她能够感觉到楚君泽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仿佛害怕失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