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有一屋暖房,这也是楚君泽和慕初阳的手下紧急搭建的。
他们双方都不相信白豫兰,他很有可能在宫殿里还隐藏着什么暗器,倒不如自己搭一间暖房,虽耗费人力,但却安全。
白豫兰被关在笼子里,四肢都被铁链栓住,嘴巴塞着布条,根本就叫喊不了。
“呜呜~~~”
白豫兰拼命挣扎着,企图脱离这囚牢,但奈何双脚都被绑住了,她根本就跑不快......
很快,这间屋子就进来了很多人,赵舒月,楚君泽,慕初阳,裴抚,秦铭,林宇,楚瑶都来了。
只是赵舒月和楚君泽之间却隔着很多人......,好像这两个人并不认识一般。
在场的人也都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身边的气氛不对劲......
白豫兰看向面前衣衫整洁,神采奕奕的几个人,顿时怒火滔天!
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愤恨地嘶吼道:“你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你有种就杀了我,别让老子活着,否则我绝不饶过你,哪怕做鬼我也要拉你们垫背,哈哈哈~”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慕初阳眯了眯眼睛,冷冷地盯着白豫兰,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觉得我会轻易杀了你吗?”慕初阳淡淡地问道,语气里透露着一丝慵懒与随意。
楚君泽冷笑道:“你也配死!死了都是便宜你了!”
慕初阳挑眉,转眸望向楚君泽。
楚君泽迎上他锐利的目光,毫不示弱。
赵舒月蹙眉,这两个人简直就像仇敌一般!
“你们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我是不会说的!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白豫兰冷笑,然后用力的咬自己的舌头!
“不好!她要咬舌自尽!”裴抚大惊失色道。
赵舒月瞳孔瞬间收缩,连忙喝止,“住手——”
白豫兰停止了动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他的视线涣散,最终晕了过去。
裴抚前去查看了他的情况。
“还好发现的及时,及时治疗,还是会说话的!”
给他用了药之后,众人便把他叫醒。
“呵呵,白豫兰,你可以不说话,但是我不相信你听完真相之后,还是一言不发!”慕初阳嗤笑一声,慢悠悠道。
白豫兰猛地抬起头,恶毒的眼神直射向慕初阳,咬牙切齿道:“休想!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永远也别指望我告诉你们任何事情!”
“哦——那就等死吧!”慕初阳耸肩摊手,不咸不淡道。
慕初阳这副态度更激起白豫兰的反抗欲,只见他恶狠狠道:“哼!你别妄想!”
“是不是妄想你待会就知道了!”慕初阳故作镇静的撇撇嘴道,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是赵舒月站起来看着面前头发糟乱,毫无形象可言的白豫兰缓缓说道:“其实,你一直恨错了人,我父亲并没有屠你白家满门,那个人另有其人!你仔细动动脑子想想,当初我父亲与你父亲交好,我父亲什么人,你父亲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白豫兰闻言,顿时一愣。
赵舒月继续说道:“我父亲早在数年之前就猜测你爹的死因有蹊跷,他甚至怀疑你父亲是遭奸人所害,只是苦于无证据,才没办法找出真凶。而且当时的局势太复杂了,他若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让幕后主谋有防范,那么这件案子将再次陷入僵局!”
慕初阳赞同地点点头,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那你怎么又肯定这不是你爹做的呢?”白豫兰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赵舒月抿了抿唇瓣,说道:“因为当时我娘生产时差点儿丧命,我爹赶往西南寻医救命,期间我们母女俩吃了不少苦头......”
赵舒月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我爹回家途中遇刺受伤昏迷不醒,当时只有我母亲和奶嬷嬷照顾我,我常常半夜惊醒,每当我吓哭的时候,总会看到有个人坐在床边安慰我......”
赵舒月的语气忽然变得忧伤起来。
“而那个人就是我爹......,我爹没有什么分身术,你细细的想一想,如果真是我爹做的,那我们又怎么会遇到刺客?除非是他们想杀人灭口!当年的事情你若仔细调查调查,定会找出端倪,绝不会受奸人所害!”
白豫兰听完赵舒月的叙述,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原先的恨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父亲了,对不起……”白豫兰哽咽道,泪水簌簌流了下来。
赵舒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知道你心中怨念极深,一时半刻也无法改变。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不要走上歪路!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惨不忍睹!”
“不!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他们凭什么剥夺我全家的性命!我白家世代忠良,我们白氏一族更是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可最后换来的结局居然是被灭门!我不甘心呐……”白豫兰悲痛地仰天长啸。
慕初阳和楚君泽微微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晦涩的光芒。
这个白家,真的是被冤枉了吗?可惜没人相信。
赵舒月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你放心,只要你肯开口,我会替你洗刷冤屈的!不仅是为你!也是为了我父亲!为了白伯伯!”
赵舒月这句话,无异于承诺了,白豫兰震惊地睁大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