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涔盯着夏初酒,半天没有说话。
夏初酒突发奇想来了一句:“我很好看吗?”
江涔回过神来,嘴角轻轻扬起:“是啊,很好看。”
本来是夏初酒先提的,但是她却先不好意思了。
江涔居然还会一本正经地夸人。
“你脸怎么红了。”他的语气像是发现新大陆。
夏初酒摸了摸脸:“热的。”
江涔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哦,原来是热的,我还以为是害羞了。”
“……”
不调侃人会死啊。
夏语想要留江涔吃过饭再走。
江涔婉拒:“谢谢阿姨,现在雨不大我就不打扰了,回去还有事。”
临走时,夏初酒匆匆从楼上下来:“等一下。”
江涔看向她。
她抿抿唇,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
其实她想说的不止这一件事,但是总归来说,该道谢。
江涔看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嘴角:“我愿意的。”
以为他会说“不客气”的夏初酒眨了眨眼。
这些都是他愿意的,听到她一个人在外面,根本就就坐不住,怕她会淋湿,怕她会害怕,想也不想就要去接她。
江涔只是看着她,眼神里似有话要说,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夏初酒,你对我很重要,不止止是同学,也不止止是……朋友。
“我……”
夏初酒还想说点什么,陈宇昊哒哒地跑过来,把一盒茶叶塞给江涔:“我爸出差带回来的,我妈让你带点回去。”
江涔看向夏初酒的目光收回,“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夏初酒才反应过来,如果刚刚要喊住江涔,她是要说点什么呢,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
“姐,你咋了?”
陈宇昊看着自己的姐姐,愣愣地抓了抓头发。
一副欲言又止,又万般纠结的模样。
夏初酒瞟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泄气地回房间去了。
她揉了揉头发,躺在床上给韩惜钰打电话:“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emmm……酒酒何出此言?”
韩惜钰想不通,于是大胆地猜测道:“你被江涔拒绝了?”
“……那倒不是。”
过了一会儿,她抓狂:“我又没说要表白!”
韩惜钰笑嘻嘻:“当然,我就家酒酒可是最最高冷的,怎么也要等别人来告白啊。”
夏初酒:“今天下大雨了,我被困在了外面,是他接的我。”
这么一说,韩惜钰顿时想起了找她买漫画书的事,愧疚了起来:“对不起酒酒,我没想到会下雨。”
“没事,我不是要说这个。”夏初酒道,“我只是觉得……我总是麻烦他,欠他的太多了。”
“那就以身相许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韩惜钰淘气地说完,又补上,“就当听个乐呵,开玩笑滴。”
夏初酒沉默半晌,心里居然觉得可以。
太荒唐了。
她摒弃杂念,尽量不被韩惜钰带歪,一本正经道:“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韩惜钰倒了一杯牛奶,正打算喝。
夏初酒:“我想告诉他,想跟他考一个大学。”
韩惜钰:!!!
“你这是开窍了,打算表白了?”
夏初酒还是好纠结,在床上郁闷:“这不是表白。”
“那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韩惜钰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逼了夏初酒一把。
夏初酒反驳:“不是的!”
虽然她很纠结,但是也没有玩弄别人感情的意思,况且那个人还是江涔。
她揪着手里的被子,纠结溢于言表,“我没有想玩弄他的感情,也不是欲情故纵,就是单纯地想跟他考一个大学。”
她说不出在一起这种话,夏朗与对她的压迫感实在太重,而且跟一个人在一起需要勇气。
韩惜钰愤愤:“我也快被你弄抑郁了。”然后咕咚咕咚把牛奶一口气喝掉,喝牛奶硬生生被她喝出了喝酒的豪迈。
夏初酒:“惜钰,你不是我,你感受不到我的纠结,我怕……”
“你别怕,怕什么,江涔也是喜欢你的,他还能拒绝你不成啊。”韩惜钰撇撇嘴。
本来夏初酒还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韩惜钰这么一提,她还真有这种担心:“对哦,他要是拒绝我该怎么办?”
“那就逼他就范。”韩惜钰给她宽心,“酒酒,你对你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不对啊,我认识的酒酒可不是这样的,她坚韧果决,勇敢向上,不像你这样思虑再三,还是不敢为。”
一口气说完,韩惜钰简直把这辈子给人疏导的心灵鸡汤给用上了。
夏初酒:“你说的对,我今晚就说。”
“待会儿,你今晚就说?”
夏初酒内心大勇,“对啊,你不是说不要犹豫吗,那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考同一所大学。”
“好!去吧!”
挂了电话,韩惜钰说的口干舌燥,又倒了一大杯牛奶喝。
心里盘算着,若是以后酒酒跟江涔结婚,她一定要坐主桌,她为他们的感悟操了多少心啊!
下定了决心的夏初酒,甚至想现在就给江涔打电话,但是转念一想,这样是不是显得她太鲁莽,让江涔觉得她只是一时兴起?
哎呀,夏初酒烦躁地想着,怎么又纠结起来了。
算了还是晚上说,让她自己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
这边江涔刚刚到家,意外地发现沙发上的来客。
“表姐?”
她转过来,笑颜如花:“嗨,涔涔,好久不见。”
“表姐,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江涔先走去冰箱里拿了一杯饮料。
表姐笑眯眯地提醒:“这么冷的天,你还喝冷饮,小心感冒哦。”
“不劳你费心。”江涔懒洋洋道。
“这么冷漠,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哦。”
江涔依旧漫不经心:“不用你管。”
这么半天,客厅还是只有他们两个,江涔掀了掀眼皮,瞅着:“我妈呢?”
表姐安念:“几个太太约着打麻将去了,估计还要一会儿。”
江涔的妈妈有麻将瘾,一天不打麻将就难受。
江涔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安念露出标准的微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