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和星星一直留在张良这里工作,从一开始的整理资料,到后来也能参与到一些急救当中来。
星星干完活,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星星:“听说外面又出事了,已经有好几个基地沦陷了,还有一个研究所,我今天看见好多人往这边逃难。”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装下那么多人。”
白糯摇了摇头,她虽然不清楚还剩下多少空间资源,但中心指挥处就肉眼可见的这么大。
“当然装不下了,你们研究所的人都是上面给的特权,要不然根本接收不了那么多人,最多十个人顶了天了。”林医生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披着未融化的冰雪。
星星:“林医生,你怎么也出去了?”
林医生叹了一口气:“最近受伤的人太多了,你们张医生忙不过来。”
白糯走到窗前,打开显示屏障往下看去,白色的世界上站着许多黑点点,张良在人群之中奔波,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白糯:“我也下去帮忙。”
星星跟着说道:“那我也去。”
底下的人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多,而且陆陆续续有伤员往这边送,中心指挥处无法安置,他们只能待在冰天雪地里。
“你们来了。”张良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快把这些净血剂给他们打进去,不然被完全感染就坏了。”
张良说完,不远处一声惊呼:“痛死老子了!快!快来看看我!”
白糯看过去,觉得有些眼熟,星星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高级研究员啊,您这么厉害,怎么还需要我们呢?”星星语带讥讽。
白糯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当初带着她两到医疗处的就是这个胖子,说她两是没什么用的护士。
“嗷——嘶——”那胖子叫唤着,如果凑近了听,还能听见他腹部伤口滋啦滋啦的声音,那是丧尸的毒素正在腐蚀皮肉的声音。
“姑奶奶,我…嗷呼呼…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们太有用了!以后谁敢说你们没用,我,我第一个揍死他们!”胖子一边说着,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声音也越来越低。
白糯道:“我们先给他把净血剂打上吧,要是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来!”星星拿了一支针剂就过去了。
周围还有很多需要净血剂的人,白糯就没再关注他们,直到听见那胖子间间断断的哀嚎声,白糯才明白了过来。
这丫头故意折腾人呢,把试剂一点点打进去,延长伤口疼痛的时间。
白糯忍着笑,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盈盈的泛着光点,手里的针剂稳准狠的打进了面前人的伤口处。
白糯:“好了,注意防护,不要二次感染了。”
“好,好了?”那人从呆愣中回过神:“哦哦,谢谢谢谢。”
白糯点了点头,起身时对方又问道:“你在医疗处工作吗?呃……我是说我能,我下次受伤了去那里能看见你吗?”
白糯不明所以:“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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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了?”程之榆手里把玩着锋利的链条,目光同样锐利。
“她原话说的是‘应该’,程哥……”那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办公桌前。
程之榆打断道:“下去。”
“是。”那人飞速溜了。
原以为是个闲差,没想到凡是和程长官沾边的就没有容易的工作,下回一定不接了,那人抹了一把汗,毅然决然的想着。
等白糯忙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餐厅为了犒劳他们,免费给做了一顿大餐,白糯已经饿过了劲儿,最终还是没吃多少。
白糯坐上电梯准备回房间,自从程之榆来了之后,她和曲北的房间就被分开了,让曲北小朋友单独住一个房间。
程之榆说,是为了锻炼曲北的独立能力。
白糯被安排在了五楼,房间大了一倍,不用想也知道是程之榆给的特权。
白糯走进那个充满特权的房间,里面暖色的灯光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蹭了蹭身边毛绒绒的玩偶。
等等。
她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开灯啊。
刚刚回来……为什么灯是开着的?
白糯差点往灵异事件的方向想,下一秒,卧室门被打开,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白糯愣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进来?”程之榆皱着眉头,头发有一点点乱糟糟的,穿着舒适的家具服,语气里还带着三分幽怨。
这,完完全全不像她见过的程之榆!
程之榆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他走到白糯面前,弯腰伸手,稳稳当当的将面前的人抱进怀里。
“等等!”白糯惊叫出声。
“怎么了?”程之榆不大高兴,墨蓝色的眸子里渗透出几分埋怨。
白糯咽了一口唾沫:“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你这样是不礼貌的。”
说是这样说,白糯的时候死死的抓着程之榆的胳膊,生怕对方一怒之下将她摔在地上。
程之榆确实将她放下了,只不过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放在柔软的床上。
“不礼貌就不礼貌。”程之榆带着被子,连同自己一起压在白糯身上。
“我会告你的。”白糯将自己的脑袋从被子放出来,她满脸通红,一半是被憋的。
“去哪告我?”程之榆带着些许的笑意。
去哪告?白糯想不出来,对于中心指挥处来说,程之榆比她要重要百倍,就算是程之榆不讲理,中心指挥处也不会惩罚他。
“嗯?”程之榆戏谑的看着她。
“我……”白糯气势弱了下去:“我错了,你别……”
“别什么?”程之榆追问。
“你…别欺负我。”白糯偏过头,程之榆和她离得很近,五官棱角异常鲜明,气息拂过皮肤,带着酥酥痒痒的感觉。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白糯答道:“就,现在。”
“你觉得我是在欺负你?”程之榆凑近了一些。
“难道不是吗?”白糯顶嘴,她觉得程之榆颇有些蛮不讲理。
“不是。”程之榆否定:“我明明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