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我不勇敢吗?”
孙千千的眼中有晶莹的泪水,但是嘴角笑着。
“苏凌歌,我孙千千这辈子的勇敢都是来自你啊,从小到大,我的勇敢都是你教的啊!”
她将两边的头发掖在耳后,双手环住苏凌歌的脖子,侧着头吻他滚烫修长的脖颈。
她一点一点啄着,轻笑着,温热的气息喷在苏凌歌敏感的耳蜗处。
他几乎快无法自持。
苏凌歌一下侧过脸回应她的瞬间,她把头埋进了他的锁骨里。
“好痒啊。”她娇羞地呢喃着。
苏凌歌看见她的耳朵通红,如火焰在燃烧一般仿佛透着光。
“你看呀,我的头发,长长了,你说的,我想长就长,想短就短。”
“你喜欢吗?”
孙千千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她的头发刺刺痒痒地扫过苏凌歌的脖子,又流连于下巴。
苏凌歌慢慢拉过孙千千的双手将她放倒在床上。
“困吗?”
他一双手柔软修长,骨节分明,轻轻地替她撩开额前的碎发,露出白皙圆润的额头。
孙千千的困意层层袭来,“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懂我啊!真是不公平。”
这话似在抱怨,更多的是欣喜。
苏凌歌俯身,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抚摸着她的额头,摊开她细软的头发。
好美,他的千千一直都那么美。
他爱到心颤,语气低沉,身体绷直苦苦支撑,不让瞬间的想法淹没这样脸红心跳的夜晚。
“那你懂我的心吗?”
他眼神炙热,俯身后,带着压抑喘息声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孙千千紧张地双手抱在胸前,只是闭着眼睛回应他。
这是他们的初吻。
呼吸在难以自持的最后关头,他命令自己停下来。
孙千千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等我们再大点儿。”苏凌歌握住她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双手,轻抚她因为紧张而颤栗的身体。
“现在,还不行。”
苏凌歌躺下后侧身抱住她。
越是爱,越是不忍心。
窗外静悄悄的,闪着清晨静谧的微光。
两人的呼吸声剧烈,一颗心因为兴奋而上下起伏着。
苏凌歌抱着她,安抚着她,让她平静下来,也让自己的理智回归身体。
“你看呀苏凌歌,雨停了,不打雷了。”
苏凌歌的手从孙千千身前环绕紧抱,孙千千和他双手交缠。
“我想睡觉了。”她打着哈欠,几乎是一夜未眠,此刻是真的累了。
“你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给我挠后背呀。”
苏凌歌把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上下滑动着。
“不要不要,我要把手伸进去那种,外面挠着没有感觉。”
孙千千扭着身子抗议。
“不行。”
苏凌歌沉重声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孙千千眼神一斜,脑袋一歪就想到了办法治他。
她的手慢慢往后摸索着,一下子就找到了,她梦中的神笔。
苏凌歌惊慌之下一把握住她的手,神色诧异地阻止她。
“我真是怕了你了,不要乱动。”
他边说,边妥协着把手伸进了孙千千背后的衣服里。
一下一下抚摸着。
孙千千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也会这样抚摸自己的后背,这样不管外面发生什么,打雷声音再大,她都能睡着。
后来大小姐颐指气使命令苏小少爷也这样哄她睡觉。
苏凌歌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也就变得都听孙千千的。
没办法,他这辈子原本就是和她绑在一起的。
孙千千终于靠在苏凌歌的手臂上背对着他睡着了。
累了一夜,再醒来时,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因为亲密的举动,是因为.....
“千千,你妈妈来了,快下来。”
门外顾言均的声音响起。
孙千千刚刚醒来,脑子还没清醒,一下子就答应了。
“知道了,马上出来。”
苏凌歌惊醒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孙千千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瞪大眼睛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糟糕,顾言均是怎么知道的?
那她这一声回答,不就直接承认了?
她妈妈也来得太快了吧!
孙千千慌乱之中,下床磕到了脚。
疼得抱着脚蹲在地上,还不忘记去够自己昨晚为了拍照脱掉的内衣。
苏凌歌拿着她的内衣,放到她面前,然后转过身子,低声笑着。
“所以叫你不要冲动,你想想昨晚那张照片要真传过去了,会是什么后果?”
“那现在敲门的就不是顾言均了,是你妈妈了。”
孙千千红着脸,穿好衣服,指使苏凌歌。
“开门去。”
她站起来推了苏凌歌一把,低头看脚趾,大脚趾在流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真是顾不上。
顾言均侧着身子挡在门口,脸色算不上很好看。
孙千千觉得自己长大了,谈恋爱很正常,不服气地挺着身子往前冲。
被苏凌歌一把拉回来,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顾言均冷冷地看着苏凌歌,脸色阴沉着不说话。
这个警告的意味非常明确。
“你们想好了?认真的?”
孙千千厌烦地皱着眉头,猛地跑过来推了顾言均一把,拉着苏凌歌冲下楼去,“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
李清禾站在楼梯拐角处,一下子就看到了孙千千。
“千千,你的脚,怎么在流血啊?”
她快步上前,立刻把孙千千拉住,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而迅速地说了一句,“你的衣服怎么回事?你就打算这样见你爸妈?”
孙千千一低头才发现不对劲,她身上还穿着苏凌歌的T恤。
“我先下去,我会和阿姨说清楚。”
苏凌歌握了一下孙千千的手心,声音镇定又宠溺。
花园里,孙千千的妈妈刘贤伊坐着饮茶。
她对着推开门的苏凌歌招了招手。
苏凌歌坐到她对面,低垂着头。
刘贤伊表情严肃,看向前方的绿植,“你先说吧。”
苏凌歌抬起头,神情郑重,“刘姨,我会对千千好的,请让我和千千在一起。”
刘贤伊给苏凌歌倒了一杯茶。
“你们长大了,这还是你第一次用大人的身份,和我说话。”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她。”
“这些年,你忍着,让着,后悔吗?”
“有没有后悔,没有早些点破她?”
苏凌歌摇摇头,“怎么会后悔?”
刘贤伊继续说,“千千和你一起长大,你的心意我已经清楚了,但是她的心意,完全明朗吗?她知道你高考时,做了什么吗?”
“你的牺牲,那么大的牺牲,千千知道吗?”
苏凌歌一下子抬头,孙千千刚好走到门口,此刻站在苏凌歌后面,愣了神。
“她不必知道,这是我的选择。”
“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孙千千一下子跳出去。
“你做了什么?高考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