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林萱盯着许言那双透亮的眼睛,道:“对你曾经实施的伤害,对你母亲的伤害我现在不能做什么,但请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是真的受够了林霄,作为父亲他没有尽职,作为丈夫更是畜生不如,满腔的野心从来没有为了谁而放下,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林萱脸上挂着泪,苦苦哀求:“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恨入骨子里了,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本是个家庭美好,被爱包围长大的姑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许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这个让她家庭破碎的女人,本应该恨才对,可面对这样的林萱,许言内心毫无波澜。
闻言,林萱面如死灰,低垂着脑袋深深叹了口气后道:“我明白,这件事后我会自首,曾经做过的错事我会让他有个结尾,只是在这件事后,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过错施加在我女儿墨雪的身上,曾经发生的就这样过去,让墨雪好好的生活着。”
“自然。”许言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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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走到沈之砚的跟前,从上到下的打量眼前的人,嘴角挂着邪笑眼底那抹有意无意的不屑愈加明显。
沈氏集团最年轻有为的总裁,沈之砚。
“也不过如此。”林霄嘲弄道,面前的男人哪还有一丝沈氏总裁的威风。
林霄抱着胸,看向别处:“上一次见面,我自认为我的待客之道有些不好,想着哪天再去拜访这位年轻有为的沈氏总裁,结果就是这么巧,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上你,看来是老天都觉得我上次的待客不周。”
“您倒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沈之砚漆黑的双眸染上寒霜,说话的语气好似带着冰碴子,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不过林霄的一个眼神之下,这两位手下一人一脚重重的踢在沈之砚的小腿肚上,那模样就像是想要将沈之砚的双腿踢断,但踢断了的话,林霄又觉得可惜,连忙拉开两边的手下:“诶,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这可是沈家身份尊贵的总裁,若是你们踢伤了,沈氏可不会再让我活着回到柬埔寨。”
沈之砚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霄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还真是不服老,不服输,当年的原因如何,想必林霄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在这里一个劲的紧逼,不过是想让沈之砚自乱阵脚。
若说林霄有头脑,但他用的法子全是阴招,一次光明正大的对峙也没有;若说他没有头脑的话,当年林氏也不会一下子就被这只白眼狼瞬间推翻。
“林总倒是会说笑,当年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如今谁不知道,再说,林总当年明明占着临市好好的突然回去柬埔寨,至今都还有人对这件事的真伪争议着。”沈之砚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来其中的挑逗。
只见林霄那张刚还笑盈盈的一张脸,瞬间黑沉一片。
“别给脸不要脸沈之砚!”林霄沉不住气,将心中瞬间燃烧起来的怒火一并浇在沈之砚的头上,就好似曾经自己的失败也是沈之砚所导致的。
林霄越是这般情绪,这对于沈之砚来说是个充分可以利用的条件。
“当年沈家家主单枪匹马与你们一群人对峙,最后的结果确实你们惨败回归,说来也是,林总对自己的身份从来是别人的不听,自己知道的也选择不相信,所以晚辈还真是有点好奇,您对于自己的身世身份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话音刚落,一道拳风从面前闪过,紧接着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倒不是林霄这一拳打得力道有多重,只是林霄这一拳恰好打在了牙齿上,导致口腔上瞬间有了血意。
沈之砚稳住自己后,冷眼看去,嘴角挂着血水再加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倒显了几分邪魅。
“沈之砚,你要搞清楚……”林霄低吼着要说什么,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将林霄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
林霄扭过头看着不远处那不停传来声响的草丛,派了人手去查看,只是派去查看的人还未走几步,那与人齐高的草丛突然从两边倒,紧接着许言被林萱和瘦猴五花大绑的夹在中间拖出来。
“爸,我和瘦猴在草丛里看到了要逃走的许言!”林萱拽着许言地手,一个用力将许言拉到林霄的面前,随意露出得意邀功的表情,语气也无比的轻快:“爸,许言逃走,说不准,许崇善也逃走了,您不去里边看看?”
许言无意间往林萱的角度瞄了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沈之砚身上,看见对方眼底担忧还有隐隐满出来的肃杀之意,许言摇摇头,嘴巴微张着默念着什么后就撇去其他地方,以免让人起疑。
林霄听闻后,沉思了许久,觉得林萱说得对,许言都能逃到别处躲起来,那许崇善自然也会。
“你在这里将人看好了,我去看看。”
说完,林霄就与一些人手去到仓库内一探究竟。
林霄走后,此处便只有几个看着沈之砚的人在,林萱视线在那两人身上看来看去,若是这两人一直在场,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无法展开。
除非…
“大哥,我找你们两个有点事谈,可否与我去不远处的河流处洽谈。”瘦猴走到沈之砚面前,对着那两个抓着沈之砚手臂不放的两人看去。
只见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默契的点着头,松开了沈之砚的手。
好似不放心,又朝着林萱的方向看了眼,间林萱给两人放心的眼神,这两位兄弟才肯离去。
盯着瘦猴离去的身影,许言眼皮不明所以的跳动。
但现在可没空去细想,为什么眼皮跳个不停。
林萱马上小跑到草丛处,将脸色苍白的许崇善拉了出来,将人拖到车上。
等林萱再次下车之时,林霄正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出来:“瘦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