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刘祥风在原地不敢挪动,他知道陈衾的医学技术是全球顶尖。
陈衾进来时医用手套还未取下,见到刘祥风这个情况,非常感兴趣地往前查看。
“麻醉针只是插到表皮,而心脏这个伤口估计也不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
陈衾说完后看向脸色阴沉的陈启,“你说救他,我马上把他抬进手术室。”
陈启眼神恣意,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把他给我丢进鳄鱼池,一个被催眠的人都看不住,要来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房间就进来了六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身材魁梧的快将西服撑破。
而抬起刘祥风的两人,可以看到他们双手骨节上有着厚厚的茧,应该是高强度长期训练的成果。
麻醉剂已经在刘祥风身上起了作用,而且专业理论知识提醒他不能大动。
他惊恐地保持僵直地任由他们抬出房间,“陈总~,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尾音是不自主的发颤,鼻腔有些液体流出,他抬起自己沾满血的手去擦。
刘祥风已经分不清鼻腔内流的是鼻水还是鼻血,但是有一样他是知道的。
他快活不久了。
他看着十亩地的池塘都是鳄鱼的身影。
刘祥风被扔进了池塘,巨大响动让所有的鳄鱼躲闪。
而池塘有他半截身子的深度,他挣扎着站起身准备上岸,却被一鳄鱼闻到了血腥味,所有的鳄鱼因为血腥味吸引。
他被鳄鱼扯进深池时,看到了屏住呼吸的池岁。
她明明跟自己一样被注射了麻醉剂。
刘祥风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池岁巧妙避开蜂拥而至的鳄鱼。
不,他们不一样。
他身上的血腥味就像是鱼饵,而鳄鱼的视力非常差。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就差这片池塘了。”
声音从池塘上方传出,刘祥风一下瞪大眼睛想往上求救,而池岁看见他挣扎着想出声。
“这片鳄鱼可真够猛的,刘医生估计都尸骨无存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血色一片的池塘,“退后点,现在的鳄鱼尝了腥味,危险得很。”
果不其然,本猩红一片的池塘现在沸腾起来,鳄鱼争先恐后往着冒血的源头去争夺。
而池岁退在鳄鱼身后,看着被自己再插入一刀的刘祥风。
直到池塘内酒足饭饱,直到池塘外没有声响,直到夜色降临。
池岁出来后,看到被啃噬得只剩下血骨的刘祥风。
她只明白一个道理,因果报应。
池岁知道岛上没有任何船舶,来回都需要私人飞机接送。
但是长期呆在池塘里,也不是办法,总要想办法出去。
突然上空有了飞机的轰鸣声。
是六架私人飞机。
池岁猜想应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但是不担保她会安全。
她拿起旁边的斧头开始砍树林的树,将它制作成一块浮木逃离出去。
池岁砍的树干长度大约一米七左右,她按照自己身高量,然后拖至海边。
她四肢拂在海面,身子躺在树干上,累了就歇会儿。
在她漂浮中途,听到巨响。
池岁往后看,身后的岛竟然冒起了浓烟,瞬间沉入海底。
而在一小时前。
“现在立刻跟我离开这里。”
“她人还没找到,我找到了马上就走。”
陈衾双眸猩红,掐着陈启的手臂,咬牙切齿,凶狠的光芒从眼中射出来:“你特么非逼老子爆出口,霍家找到这里了,你不离开等着陈家整个家族的人都跟你陪葬!”
陈衾说完没等陈启有所反应,就强制性将他催眠。
他勾了勾手指,让身后那些保镖将陈启拉进飞机内。
实际上陈衾犯了陈家规矩,这个手段不能对陈家人用,特别是陈家继承人。
在六辆直升飞机离开小岛的半小时后,陈家的七座岛都被人轰炸沉底。
霍敬霆看着岛中除了血腥味浓重的池塘,还有房间内发现了池岁的衣服。
陈家话事人陈辉看着霍敬霆在自己岛上找到了他夫人的衣服,不敢作声。
“陈会长,你说应该怎么办?”
男人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
陈辉哪知道自己儿子胆大包天敢掳走霍夫人来岛上,他颤巍巍地说:“霍总,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池塘里那颗头,你应该看到了吧。”
“如果被我查出真是你儿子干的,那就是你们陈家的下场。”
阿弥陀佛,陈辉在内心祷告。
“霍……霍夫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而且……我儿子那蠢货……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应该是误会。”
“那你就把你儿子陈启带到我面前,当面说。”
霍敬霆淡漠靠在椅背,面色冷凝,浑身凝着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是……啊~”
陈辉刚松了一口气,没想身后的人将他的手强制按在地上,快刀斩下他的手指。
他惨痛地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指,血溅了一地。
“陈会长,这是你的第一次警告。”
陈辉苍白着一张脸,忍着痛,断指被放进了冰袋中,递在他面前。
“我记得你收的养子,有个是全球顶尖的医者。”
室内一片沉默,逐渐弥漫出瘆人的冰冷。
男人手指玩弄着打火机,“手指寄给他,还是应该废掉他的眼睛?”
“关陈衾什么事?”
陈衾一向专心于自己的学术,没有管过陈家生意上的事情。
陈辉看着屋内突然被丢进了一个男人,准确来说是跟陈启他们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火……不要……不要烧我……”
“啊啊啊啊……”
青年不停地跪地求饶,一会儿又双脚离地弹跳,仿佛自己所触碰的地面正在熊熊燃烧。
挣扎过程中,他头微微抬起了些,就会看到脖颈下颌露出来的都是血痕,包括长袖露出的地方,也都是被挠过的血痕。
那些是新旧伤疤交替的痕迹。
“这就是你养子的实验品。”
男人深沉的眸子中隐含鄙视,“如果我发现陈衾将这种伎俩用在了她的身上,那他眼睛跟舌头都别想要。”
霍敬霆只想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刺痛急速地蔓延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