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盛在学校自杀这件事没有人知道,有人传他转校,也有人说是失踪。”
“或者是蒋家为了保蒋然而封锁了消息。”
胡泽身处豪门暗战中,自然猜测到了为什么蒋家没有追究学校的责任,反而任由这件事如雾般散去。
经他这样提醒,池岁想到从那天后,蒋然便出国留学了。
“那个炸雷是你的男朋友吗?”
池岁将这个故事里的霍敬霆用了【炸雷】这个绰号代替,但是听到胡泽这样问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胡总,那个时候是假的。”
“假的怎么在明确分手之后还坐在你旁边吃饭,还晚上护送你回家?”
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一路拽着她回了家。
期间霍敬霆都保持沉默,任由她撒泼挣扎,也不管路人的目光。
“胡总,要不要给你个联系方式你去问。”
说话的不是池岁,而是站在门口的霍敬霆。
池岁没有回过头去看他,而是腹非心谤。
说好的几年都不会来滚石娱乐逛一下。
“啊,我和池岁开玩笑呢,霍总。”
池岁抬头看着胡泽五官扭曲的给自己递眼色。
她抿起唇,起身给霍敬霆打了招呼。
“霍总,你好。”
“报道第一天就给公司出难题。”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好呗,偏偏池岁装傻听不懂的看向胡泽。
胡泽慌张地摆动手势,让池岁给霍总敬茶。
池岁神色透着不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但是看着胡泽抓耳挠腮着急的模样又有些不忍,便照做。
池岁将茶双手递在霍敬霆面前,他并没马上接下,而是垂目看了她一眼。
接过茶杯的手指触碰她的手背及手指缝隙处。
池岁慌乱地退后两步在胡泽的身后躲着。
“霍总,那件事情都是别人乱编排的,这小池第一天就被人泼黑水。”
“那菏泽那件事?”
胡泽没想到霍总会突然提起菏泽,虽然他知道是迟早面对的事情,但是不要两件事情一起来问阿。
艾米莉,快给我备上史上最甜的饮料慰藉我苦涩的灵魂。
“公司对于艺人的选本一直是自由处理,而且电影出品人也是菏泽自己。”
“所以,任由他拒绝?”
胡泽一脸无奈,一个是大满贯影帝,一个是老板女朋友。
真想马上call一个电话给万能的贺助理求救。
“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池岁见胡泽一脸难言的模样,想必是自己在这里不好说。
她正要走出门,霍敬霆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
“池岁,你的事情如何处理?”
“我会自己处理。”
她说完便向胡泽和霍敬霆微躬腰地说再见。
池岁踏出滚石娱乐的大楼,旁边是静谧洒满碎光的南湖。
即使她走得那么快,也听到了菏泽那件事与姚时念有关。
原来这次来公司,不过是为了给姚时念一个交代。
那这次,她也应该让那人给一个交代才对。
……
沈雁在巷口处被人伏击陷入昏迷。
她撑着昏沉的脑袋,抬头看向周围全是熟悉的装修。
低头发现自己全身被捆绑不得动弹。
吱呀。
厨房门开的声音。
池岁拿了把水果刀,带着白色手套。
“妈妈,你这么快就醒了。”
“池岁,你要干嘛!”
沈雁声音尖锐地嘶吼,这样的行为是她唯一的自救。
她浑身发软,她的脑袋、身子、双手以及她的意识都止不住地往下沉。
“妈妈,跟你的这么多年的记忆,最深刻的便是那次,你在浴室给我的惊喜。”
沈雁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故意自杀的那次,实际上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如果那天池岁没有救自己,那也会煤气中毒而死。
池岁走近她的身边,唇角噙着笑意。
“你应该不记得了,毕竟你做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池岁将水果刀的刀背轻轻碰到沈雁的手腕,引起她本能反应的战栗。
“你现在应该还有感觉。不过别怕,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
沈雁眼看着池岁将刀背反过来,刀刃锋利地划在她的手腕处。
“我特意在磨刀石上磨了二十分钟。”
沈雁冷着脸看着池岁,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恐惧来自于她的想象,只是逐渐撑起身子的双手开始发颤下滑。
“妈妈,我也体会过这个感觉,浑身发软地往下沉,过后是千只蚂蚁咬在最薄弱处,发痒难耐。”
“这药还是从你私藏里选出来的,你总是这么会选东西,包括杀人犯。”
从陈启到岑德,包括善于利用池岁对她的不忍。
池岁看着不能言语的沈雁,只能艰难张口,从她瞋目切齿的表情猜测。
她应该在咒骂,好在她也骂不出来,免得池岁听得心里不痛快。
“没事的,妈妈你总是勇敢的。你还记得我转校那年,你拍了这张站在高楼往下看的照片吗?”
池岁掏出手机给沈雁看,又看了下时间。
“那个时候,我就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
嗡。
池岁的电话响起。
“池岁,你在哪里?”
“我在处理我的事情,霍总。”
池岁看到沈雁脸上的血管爆起,她用唇语问她。
【想求救吗,我帮你。】
她将手机放在沈雁的面前,帮她点开了扩音。
沈雁被池岁这一动作给惊吓得呆愣。
她又将手机往沈雁的位置挪了挪,一双无辜盈盈水眸望着。
手机那端还未挂断,池岁见沈雁哑着口却发不出声,她眼底里恨意了然,嘴唇也因复仇的快意而微微颤抖。
“霍总,还有事吗?”
池岁说话时,声音微颤,让人莫名觉得有些撒娇意味。
她挂断电话。
池岁将沈雁松绑,而她早已如一滩水般瘫软在地上。
她又轻轻将水果刀放在沈雁手里,用沈雁的手慢慢划手腕。
池岁因为沈雁的挣扎,手背也被划了两道血痕。
急救车的声音。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
医院的医护人员到来时,只听见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让人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