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此刻的祈年有多开心,谢淮景的脸色就有多黑。
明明苏小念是他的女儿。
可为何刚才他来的时候苏小念没有亲他,反而亲了祈年!
谢淮景眼神微眯,唇凑近苏郁的耳边,语气略带有些不满。
“他为何会在这里?”
苏郁慢条斯理地回应,“今天是为了庆祝阿清的小说影视化而做的大餐,我们本来就有邀请祈年一起吃饭。”
随后,她淡淡地睨了谢淮景一眼,双手环胸,说话语调放慢了些。
“祈年没反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就不错了。”
毕竟谢某人是不请自来的。
此刻,得到苏小念香吻的祈年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他下意识地寻找苏郁的身影。
正当祈年刚将目光放到苏郁身上时。
他余光一撇,这才发现谢淮景的存在。
祈年顿时不由得将目光放在谢淮景的身上。
见苏郁身旁的男人真的是谢淮景,他神色一愣,似乎是很意外谢淮景的出现。
他的内心还有些慌,莫名有些危机感。
为何谢淮景会出现在苏郁家。
怎么没人告诉他。
苏郁就在祈年的正前方,能一眼就看清祈年的举动。
见祈年突然就没了动作,苏郁解释道:“这是谢淮景,念念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所以他把孩子今天放我家里玩,和念念一起有个伴。”
“刚才他是打算来接孩子回去来着,正好我们今天做了这么多菜,就把他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但事实是谢淮景自己厚脸皮强硬要留下来的!
说完,不等祈年的反应,苏郁便转身去厨房将玉米排骨汤端出来。
汤已经在锅中炖了许久了,后面她又开小火一直炖煮到现在。
既然人都来齐了,等把汤盛出来后就可以开饭了。
孟时清见苏郁走了,她索性也跟了上去,看看能不能打打下手。
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然她怕等下她和谢淮景打起来。
苏郁刚才的一番解释将祈年的思绪拉回来。
他抱着苏小念入座,随后勾了勾唇,温声道:“谢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谢淮景随手扯了身边的椅子拉开落座。
他轻嗤一声,“来者都是客,小祈总这话就不对了。”
言下之意就是,祈年自己也是客人,又何必摆出一副他是这家里的男主人一样的态度。
祈年听了,也只是淡笑回应,没再多说什么。
现在的他还不能和谢淮景多计较。
爷爷的产业,还有他的设计,都得指望谢淮景。
见妹妹要和叔叔坐一起,谢知言则是很识趣地坐到谢淮景身边。
本来前面祈年还没注意到谢知言,只顾着注意谢淮景。
而谢知言这么一走动,祈年这才注意到他。
在看到谢知言那张和苏小念几乎异常相似的脸时,他更是惊地有些说不上话来,唇口张了又张。
许是祈年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谢知言被盯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于是他状着胆子问:“叔叔,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呀。”
祈年闻言,连连收回视线道歉:“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
好奇怪,为何苏小念会和谢淮景的儿子长得如此之像。
两人除了头发的长短、衣服穿搭和性别不一样之外,其余几乎如出一辙。
比较特殊一点的就是苏小念的眉峰上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而谢知言没有,脸上白白净净。
但由于苏小念额前留着刘海,头发能很好的将那颗痣盖住。
若不是亲近的人,是不会知道苏小念有这颗痣的。
可能是因为两个孩子都随了谢淮景的长相吧。
虽然两个孩子同父异母,但颜值都随父亲,长得像还是能理解的。
祈年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是因为今天忙工作的原因吗?”
苏小念昂着脑袋,小嘴一撅,“如果是的话,没关系的,念念给你个亲亲就不累了!”
“啵”——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谢淮景的脸色本来就黑。
此刻看到苏小念又给了祈年一个香吻,他的脸色顿时黑的和墨水有的一拼。
只见谢淮景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马上就吃饭了,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谢淮景话语一出,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苏小念在祈年的怀里,听到谢淮景的话,她不满的在心里抱怨。
爹地真坏,吃个饭都要限制她。
她以前都一直是这样的,每次吃饭前不止亲祈叔叔,也亲干妈和妈咪。
怎么爹地一来就要说她。
哼!
讨厌!
谢淮景刚说完,孟时清正好从厨房出来,她手上端着碗筷。
待走到餐桌前时,孟时清将碗筷一一分发下去。
孟时清刚才听见谢淮景说的话了。
她不由得撇撇嘴,但也是罕见的没有说些什么,默默地落座。
明明谢淮景是客人,却俨然摆着一副是这屋里男主人的架势,看着真不爽。
但碍于孩子们都在,不能在孩子们面前树立不好的榜样。
所以她索性闭嘴,眼睛巴巴地望着厨房,等待苏郁上桌。
苏郁正在盛汤。
她将汤分成了三个大碗和两个小碗,里面都各自放上了几块排骨肉,边上放了一两块玉米和胡萝卜做点缀。
这是苏郁的习惯。
苏郁不喜欢把一大锅汤端到饭桌上让大家一起盛。
她个人比较喜欢那种自己喝一碗汤的感觉。
她打算自己孟时清一起喝一碗汤,祈年和谢淮景一人一碗。
两个小孩就喝小碗的汤。
祈年是客,所以苏郁率先端了一碗汤上来放在祈年面前。
她笑嗔:“这可是我今天炖了好久的汤,一大碗得喝的一干二净啊。”
祈年顺势接过苏郁端来的汤,放置在桌上。
他抬眸看苏郁,眸光流动,笑着打趣道:“小郁辛苦炖的汤我哪里敢不喝完,等下我直接舔碗给你看。”
苏郁听到祈年喊她“小郁”,微微一怔。
在她的印象里,祈年都没这么叫过她,几乎都是叫她全名。
今天祈年却破天荒这样叫她,总感觉有点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