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还在外面等着,我去换件衣服,去看看就回来,很快的。”水渺开口。
方修晏从女孩眼中看到了坚定,他点点头露出笑容,轻轻吻在女孩的额头,但还是说:“我也要去。”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就是如果他不把女孩好好看着,那他就有可能永远失去女孩。
他的直觉一向都很准,从小到大凭着这种直觉让他躲过了很多危险,这次他也一样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好吧,那你也快去换衣服。”水渺妥协。
他要去就去吧,如果不去一定会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自己也会担心,还不如一起过去。
坐上节目组的车,两人很快抵达医院。
来到病房,果然如同工作人员所说,苏哲还在昏睡,水渺把手轻轻放到苏哲的额头,滚烫的瞬间传到她的手上。
“怎么会这么烫!”水渺惊呼。
来到医院医生难道没有给他吃药吗,怎么会放任着这么高的温度不管,水渺有些不解。
工作人员解释:“医生已经打过退烧针,但是不知为什么苏先生的温度怎么都下不去,各种办法都试过了,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工作人员也很担心,正常人要是这么一直烧下去烧坏脑子都是有可能的,而且苏先生从半夜开始就在发烧,刚刚医生已经联系了专家,专家组一会儿就会过来,现在只能祈祷专家过来会有办法了。
工作人员也将专家马上过来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水渺和方修晏坐在床边,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得不坐下来等,这里属于海岛,专家还在别的城市,要飞过来起码也得两个小时。
等待的过程中水渺不时探探苏哲的额头,期间一直用水打湿毛巾试图将温度降下来,可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温度一点下降的征兆都没有。
水渺泄气的重新坐下,垂头叹气。
“渺渺,不要!”
病床上,苏哲似乎在做什么噩梦,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喊着什么,由于声音太过微弱,水渺一时没有听清。
“渺渺,回来,不要!”
水渺将耳朵凑过去,这才听清苏哲口中说的是些什么,但是听清后又感觉很疑惑,什么叫她回来,回哪儿?不要,是不要什么?
带着疑惑想继续听下去,可是苏哲的语速越来越快,只隐约听到了模糊的不成句子的几个字,而且声音越来越模糊,以至于后面又说了什么水渺都再也没听明白。
水渺抬起头和方修晏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刚刚水渺上前听的时候,方修晏也俯身歪头在听,也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但是“渺渺”两个字却听得很明白。
苏哲梦中梦到了“渺渺”,从对方紧皱的眉头来看似乎是在做着噩梦,可是什么噩梦会让苏哲这么害怕,甚至害怕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看苏哲的情况似乎不太对,水渺赶忙推门跑出去通知医生。
医生过来翻了翻苏哲的眼皮,又检查了舌头,都没看出来是什么病症,他也算是有经验的医生,但是从业这么多年来这么奇怪的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医生将照在苏哲眼睛上的手电筒收起来,摇摇头道:“他这个症状我也看不出来,只能等专家过来再看了。”
“那专家什么时候过来?”水渺问。
医生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道:“应该还得半个小时。”
还得半个小时,苏哲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再等下去水渺很怕会出事,但是她又不是医生,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却毫无办法。
医生离开后,水渺只得重新做回床边,想到小时候做噩梦姥姥总是会用手轻轻拍打,哼着歌谣哄她入睡,水渺想了想也学着姥姥的样子,嘴里哼着歌曲,隔着被子轻轻拍打。
不知是不是这个方法起了作用,苏哲眉头渐渐舒展开,口中也不再喊水渺的名字,呼吸变得均匀沉沉睡去。
见对方终于又睡安稳,水渺呼了口气,起身用毛巾将苏哲额头的冷汗轻轻擦拭干净。
神奇的是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当水渺再次试探苏哲额头的时候,温度竟然变低了许多,仅仅比她手的温度高了一点点。
此时专家也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刚进来就急忙询问:“病人怎么样?”
水渺一边起身给专家腾出位置,一边道:“您快看看,我刚刚感觉到他额头的温度好像下去了。”
听到这话,专家身后的代付也露出惊奇的神色,急忙上前一步将用手背试探,“竟然真的下去了!”
一上午怎么都下不来的温度竟然自己下去了,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医生诧异地转头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渺摇摇头回答:“我们也不知道。”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温度降下去的,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原因。
专家和医生在仔细给苏哲做了检查之后说:“没事了,温度确实已经降下去了,接下来就注意只要温度不再上来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这到底是什么病?”送医生出了病房,水渺问出心中的疑惑。
专家道:“根据他身上起的红疹以及检查报告,病人应该是对鱼类产生的过敏反应,这个症状病人应该从小就有,只要好好休息以后避免食用就好。”
目送专家和医生离开,水买哦站在病房门口好久没有挪动。
从小就对鱼类过敏?既然这样苏哲本人应该清楚,既然知道自己会过敏又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鱼,昨天晚上秦老师做的饭菜种类很丰富,可不是只有鱼类。
方修晏没有问水渺在想什么,因为他也在想同样的问题,苏哲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让渺渺过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