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导演,而且她身上现在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秦老师的症状应该是中暑了,得赶紧送去医院,但是江离燕现在拦在外面非要上车,这该怎么办?”拿着手机的工作人员问道。
“另外找辆车安排个司机单独带上江离燕。”
导演吩咐完蹙了蹙眉,这是什么情况,因为水渺那边直播的热度太高,他一整个下午都在盯着那边的直播,没来得及看江离燕这边,究竟错过了什么?
带着疑问,导演打开直播,找到江离燕的直播间点击回放,将上午的回放跳过,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下午。
越往下看,导演的眉头越是凝重,这……也太倒霉了吧,如果不是她真的摔进了粪池里,不知情的人还会认为是节目组故意搞的噱头呢。
挂断电话,工作人员跟把导演的吩咐告诉另外几人,过了两分钟,其中一个人鼻子塞着两团卫生纸将车门打开,下车后径直走到一辆相对来说比较旧的车前,打开驾驶座坐了上去。
回头冲着江离燕招招手,“江小姐,您来这边做,我负责开车送您。”
工作人员的态度看起来很诚恳,如果江离燕没看到塞在对方鼻子里的卫生纸也许就信了。
但是现在不是她发脾气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可以把自己打理干净。
江离燕打开车门坐上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开口:“快走吧。”她真是被身上难受的感觉快要逼疯了。
在江离燕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司机瞬间屏着了呼吸,在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塞着卫生纸,那股味道也还会不时地窜进鼻孔。
一路上司机艰难地开着车,心里直骂另外三个工作人员。
四人之中一共有两人会开车,但是另外一个人以胳膊莫名疼痛为由,硬是将这个苦差事推给了他,司机恨恨地想,等回去后一定要让他请一顿大餐,不然绝饶不了他!
几人抵达目的地后,工作人员按照导演的指示,花费八百元钱帮江离燕找了一处可以洗澡的地方。
热水打在身上,江离燕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江离燕这边终于松口气,可苏澈那边又搞出了幺蛾子。
上午苏澈背着框子找到一处阴凉的草地,但是却不是为了割草,而是将框子扔到一边,自己躺在阴凉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在树荫的遮挡下睡得分外舒爽,一直睡到了下午。
看看时间,本准备回去吃午饭,但却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没有完成任务的人,节目组不提供午饭,想去小商店买点吃的,可是商店老板也得到节目组的要求,不能将食物卖给他们。
江撤虽然心中气愤,但还是又重新回到草地躺下来准备继续睡觉。
那草谁爱割谁割,那么大的框子,要装到什么时候,割草哪里有睡觉来的舒爽。
可是躺了没有十分钟,江撤就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手捂着肚子。
早上起来没多久就吃了早饭,中午什么都没吃,苏澈拿出手机看了看,距离早上吃早饭已经过去了将近八个小时,现在他饿得根本睡不着。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不远处的跟着拍摄的摄影师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本来江离燕和苏澈两个人是一个摄影师进行拍摄,但是两人分开后,节目组不得不又派了一个摄影师来专门负责苏澈这边,两人的直播间也分成了上下两个格子,上面是播放江离燕的画面,下面是苏澈。
“喂,你们节目组还有没有点人性,难道你就不饿吗?”苏澈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儿手机,但肚子还是饿得受不了,冲着不远处的摄影师喊道。
摄影师坐在不远处没有回应,但心中却狠狠翻了个白眼,以为他随身带着的背包是摆设吗,里面可是放了足够他吃两顿的盒饭,中午他才刚刚吃过一盒鸡腿盖饭,怎么可能会饿。
即便他有多的盒饭他也不会拿出来给苏澈吃,别说节目组规定不可以将伙食分给嘉宾了,就是可以分他都不会给。
本来他只是个替补摄影师,在别的摄影师没有出意外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装着空调的房间里悠哉游哉地睡觉刷手机,如果不是苏澈故意跟江离燕分开,他又哪里用得着跑出来在这么大的太阳底下拍摄。
想到这,摄影师更是看都懒得看对方,将摄像机摆好,把头扭向别处,心中暗道:
哼,别说盒饭了,饭渣子都不愿意给你,饿死你活该!见摄影师像是没有听见般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苏澈心中有些泄气,他现在感觉饿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脑海中响起刚刚工作人员说的割完草才可以吃饭,苏澈回头看了看一旁将近半人高的框子,刚刚升起想要割草的念头又缩了回去。
那是什么?
突然,正对着苏澈前面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苏澈想了想从地上做起来,走近才看到是几颗红色的小果子,小果子在太阳的照射下,表皮散发着光芒,看起啦晶莹剔透。
这果子看起来很好吃啊。
苏澈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觉捂上咕咕直叫的肚子。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摄影师一个哆嗦将拿在手里的手机摔到了地上,还好他坐的这个位置,地上小草长得很茂盛,把手机重新捡起来看到手机没有摔坏,松了口气。
又想起刚刚他听到的叫喊,拿起地上的摄像机赶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
苏澈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冷汗顺着脑门嗖嗖往下流,嘴唇也极其苍白,还透着些许淡淡的紫色,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摄影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想用手触碰对方,却被苏澈躲了过去。
苏澈此时觉得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肚子,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里面疯狂搅动。
摄影师看苏澈的情况,又看看被扔到一旁啃了一半的果子,心中有了猜想,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导演的电话。
“什么!”
导演猛地从座位上坐起,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椅子被碰得翻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