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些事，可一不可三

坷拉听着塔塔拉的从R&D买来的消息，站在原地好久，想不通为什么平时关系看着很要好的白朗为什么要如此对自己，顿感疲惫，

“这废墟就没好人了？”坷拉嘴唇拉得长长的，眉毛变成倒八字，甚是沮丧。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碰见好人？”手术台上的’尸体‘忽然说话，吓了塔塔拉一跳，

“谁在说？啊？阉狗！”塔塔拉走进，原来是憔悴但很厉的阿拉曼，“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被烧没了？”

“说来话长，”1800从悬浮椅子上侧身，还戴着那副巨大而数码墨镜，不过此时变成了茶色，“昨儿事情紧急，先将他搬回来了，可可被他烧死代替了，”

塔塔拉好像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我从广场上背了半天的人？是他？”

阿拉曼的肚子被塔塔拉猛锤了一下，“嗯！你以为那个什么可可也是好东西，”虽然躺在手术台上身子不能动弹，余光却扫描到垂头丧气的坷拉，

“整天给你送这送那的舔狗烦都烦死了吧，还接着扰乱你跟着唐研究员的学习，你莫不是以为他真的很喜欢你？真可笑，咳咳咳，”

看着坷拉不说话，塔塔拉挑着眉想听个新鲜大瓜，

“人家手里面还在执行着暗杀的任务，天天在光脑里面提醒，赶紧杀死坷拉，或者先断一只手，下点麻药，呵呵，”阿拉曼侧头咳着，胸腔里面因为被药物激发太过敏感导致血管破裂，

“真以为谁都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一个将死之人会去舔前途无量的坷大研究员？”

“拉子，别往心里去，他说的估计就是——”

“想想你来了占了谁的位置，真是小气啊，帝国里面的蛀虫可真不少，”

此番讥讽到帝国的话语，让塔塔拉不禁疑惑，“你这个狂热粉这么叛逆，你不要命了？”

“我不姓坷，”沉默了一分钟的坷拉终于有了反应，“艾因斯坦，给阿拉曼打麻醉，”

那只冷冰冰的手术臂夹着一支透明注射器，又粗又长的针头呲着药水，划过一道

“你他妈又要干嘛！”阿拉曼眉头直跳，直觉有些不对头，

“塔塔拉你和1800先去找唐尔美，”话没说完，

蹬蹬蹬，实验室的门直接敞开，一排废墟当地人全副武装，持枪鱼贯而入，

“废墟稽查，经初步核查，坷拉跟大考暴动有关系，特批问话，”带头的是一个戴着头盔，标准提醒的男人，右手一挥，两人向前给安安静静，十分配合的坷拉带上镣铐，其他几人两侧退后带走，带头的男人朝着1800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门一关，塔塔拉甩开1800的手，“你拉着我干嘛，”

“呵呵，你也有今天，早晚，”朦朦胧胧麻醉药劲上来，阿拉曼晕了过去，

“哎，这孙子，”

“等等，这事儿我们先不用管，唐霖会在那边周旋，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先去找唐尔美，”1800做事周全有章法，塔塔拉着急的心也不慌了，

“废墟那边是要问暴乱的事情？就因为坷拉带头下场了？那我们呢，”

“嗯，只是问话，这件事只是突发性的关系不大，但如果对方不依不饶，我们也得去看看，”

“好，先去找唐尔美，”实验室的东西被整理成几个中等手提箱子，关于阿拉曼则先放在此处，等坷拉事情结束大家就直接带走，放在废墟可能还会被他逃脱，按原则唐霖会将他带到城外基地那边审判。

半圆形的审讯室内，坷拉坐在一个靠背极长的诚实之椅上，双手放在两侧，手腕被两道蓝光紧紧锁住，据说这里有测谎仪，任何谎言都能够不攻自破，

如果是我，肯定要再加点电击功能，坷拉心里想着，对面是一个带探头的显示屏，不过显示屏只对着审问的年轻小警官，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是一个拿着保温杯的老警官，头发已经有几根白色发丝，严肃的时候面容威严可敬，温和的时候令人如沐春风，

廖警官吹着手里保温杯的热气，对起身敬礼的年轻警官笑笑，“等急了吧，来开始吧，”

”你叫坷拉，是这次大考参与者唐霖研究院的临时副手？”声音甚是和蔼，让坷拉想起陶西格医生，陶西格医生不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坷拉点点头，

“大考那日，你为什么要进入只有考生才能进入的广场？”廖警官的手放在桌子上，旁边一壶热气腾腾的暖茶，从味道闻起来，加了不少料，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只喝茶不使用兴奋剂，真是十分老派有敬业的警官，触及廖警官的眼神，坷拉才说，“嗯，长话短说吧，警官，我发现蠕虫快要将预备营地的勇士们快吃完了，我的朋友，可可，他吓坏了，我就决定去帮他，”

“哦，是这样，”廖警官点点头，事实上，正如坷拉所说，除了她的动机令人钦佩，其他的控告说这个小姑娘扰乱考场纪律，完全是子虚乌有，

“你在发现蠕虫开始吃人的时候，难道没想向废墟的负责人求助吗，”

“我当时太着急了，警官，”

“根据监控显示，你和可可同时从黑牢里出来，是为什么，”

问到点子上了，小显示屏上自动语音录入的光标一闪一闪，在原地不动，姑娘一言不发，眼神似乎在看着热气氤氲在虚空，

廖警官一早就在外面悄悄观察了一会儿，不过是个对新奇事物极其有兴致，严谨控制欲强的小姑娘，

“嗯，因为我发现他不是可可，是阿拉曼，”

“阿拉曼？那个你们带入黑牢的叛徒？”

“是，”

“他也是预备营地的一员，也要参加大考，所以，为什么他会跟着你一起去？”

对啊，为什么，换成可可如果是为了逃窜，那么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既然去了又为什么不赶紧跑，还要再废墟里面逗留，除非，有人在帮他？

细思极恐的坷拉鸡皮疙瘩起了两个胳膊，

“这些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阿拉曼，他在我来时的实验室那里，”

此后任凭廖警官再怎么提问，坷拉始终闭口不言，只说要等自己的律师。

一个巨大圆顶会议室里，全息投影将坷拉在审讯室里的样子完整投射，最头上的是废墟的总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眯眯眼，窄长脸，眉眼间的皱纹和伤疤显示出其不凡，

“唐研究员，你该说说自己的发现了，”

左边第一位就是唐霖，在认真观察完坷拉和警官的对话后，放下心来，“艾因斯坦，展示我提交的检测报告，”三秒钟，一版全息的PPT在空中打开，

“根据我和山本共同对蠕虫身体的研究，发现蠕虫身体吸入了一种类似的兴奋剂，重新回顾现场扫描和对空气进行检测，我们怀疑有人在考试当天蠕虫用了某种兴奋剂来进行干扰，”

“那不老液还能用吗？”一个身前放着一个ABS塑料保险箱的西装男紧张兮兮地问道，

唐霖被打断有些不满，耐着性子回复，“呃，当然可以，这点伎俩影响不到汲取的液体，”

男人瞬间放松，不屑道，“你们就统统把这些捣乱的小屁孩抓起来喂虫子的了，我们的不老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不用唐霖怼人，其余占股极大的计划成员就有人明嘲暗讽，“帝国的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种兴奋剂一看就不是小孩能折腾出来的，”

“除非有人教唆，”

“这个坷拉不对劲，找人给她加加料，”

“我觉得那个阿拉曼才不对，你瞧那个柔软的样子，最毒负人心，看资料他对伤害自己的朋友的仇人弯腰，不对劲！”

场子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好了！”废墟总长在一阵吵人的嗡声之后，拍桌叫停，

“艾因斯坦，当天的录像给大家看看，”

巨大屏幕占了整面墙，画面给到’可可‘，猥琐的躲到人堆之后的行为，令刚才就对他不喜的长官十分不耻，冷哼一声，而接下来，他将自己的手捆在死人腰带上，更是让全场人静默，只是看着蠕虫和勇士们的斗争，

“等等，他手里在干嘛，”总长右手边是穿着花里胡哨，披着中分长发的山本衫，他腰间挂了一个陶笛，穿着日式红底黄蝴蝶荷叶和服，身后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忍者五次郎，

艾因斯坦将画面放大，细节处发现阿拉曼偷偷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分析气体浓度，”众人神色庄重，

果然，从小瓶子里飘飘扬扬飞出一股气体，传到蠕虫那边，疯狂的单方面虐杀就开始了，甚至根本不顾及主人传播的低频声波，

“原来是叛徒啊，”

“快查查这人的行踪！”

山本衫了然不是自己的虫子作祟，“既然如此，就先找人将阿拉曼擒住吧。我山本一族有仇必报！”随后，愠怒地离开关上大门，

“呵呵，那我也先去领孩子离开，就等总长你们的消息了！”唐霖解决事情，身心愉悦，拜别废墟总长，

留下刚才互相指责山本家的虫师是不是技艺不好用的碎嘴子们。

“找到唐尔美没有啊~”拖着长音，因为包裹各种仪器，而身心疲惫的塔塔拉手搭着一个骷髅架子说，1800的后脑勺插着一跟废墟云台的电缆，墨镜上无数的监控视频和数字闪过，

“看到了，”1800将唐尔美的行踪投屏在云台上，自己谈恋爱的行踪轨迹全部暴露在朋友的眼下，塔塔拉有些不好意思，

“咱是不是不该这样找啊，”这姐姐太生猛了，自己甘拜下风，太不给人隐私了，以后自己绝对给1800的来电设置一个免提，直接通话，

“这样快，”

监控里，月色朦胧，唐尔美和白朗走着走着，手就被白朗牵起来，大街上只有日复一日作者徒劳且重复工作的永动灯，忽然，白朗一把将唐尔美扯入一个暗巷，

“等等！”塔塔拉光说不做，眼睁睁看着朋友与恋人相拥的样子展示在自己的眼前，窘迫地慢慢抬头看向1800，谁知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姐姐，您没事吧，”再怎么想偷窥也不至于要看朋友的视频吧，不对，姐姐好像是人造人，至于有没有恋爱程序还两说呢，

“哦，不是，快进吧，”

塔塔拉手掌合并，置于胸前，唐朋友，对不住啦！

视频速度加快，两人从巷子出来，就走到一个精心制作的花瓣海和蜡烛摆成的爱心，

“真是浪费资源，”1800坐在悬浮台子上吐槽，“这些东西已经够唐尔美帮的那个小姑娘大半年的生活费，”

“嗯？”塔塔拉抱着骷髅架子的手一用力，将人家一根肋骨拽了下来，“您还关注这些东西呢，”人造人难不成是政府的生活视角？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白朗这人不行，这些钱明显是他挪用了自己一个月的大半工资，除非他还有存款否则下半个月就得吃窝窝头，”1800墨镜闪动着信号跳动的频率，“但从他衣食住行的消费水平来看，他的工资远远抵不上自己的支出，他还有别的收入来源，嗯，”

塔塔拉已经觉得1800神了，“你真的没提前去查白朗？”

1800歪歪头，“这些简单的分析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去查，都不用查，这人就不对，开始认识的时候就很殷勤，平日里说话总是自己都不吃都要给唐尔美买，煤气灯大师一个，而且每次唐尔美不理他，他还越来越兴奋地上赶着，他八成有受虐倾向，”

“那，那唐尔美呢！”塔塔拉的耳朵快竖成天线，说啊，快说啊！

“唐尔美喜欢别人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不过，”

“不过？”

“有些事，可一不可三，白朗已经放了她三次鸽子了，所以，”

视频中唐尔美跟着两个陌生大汉在灯红酒绿中摇曳舞姿，狂喝闷酒，拼酒，

“所以，他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