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工人上线

“叮！【社会你刀哥】推荐的一个朋友向您请求添加好友”

已开启临时会话：

【A18擒拿三百招打包发送】收料

【点坷成金】有的亲亲，哪儿的盘口呢，

【A18擒拿三百招打包发送】料子.JPG

【点坷成金】已收......27个工作日内到货，亲亲记得填写到货地址呢。

【A18擒拿三百招打包发送】加钱，搞快

【点坷成金】好嘞，老板，5个工作日请收货

“叮咚！对方支付定金100000帝国币”坷拉倒吸一口凉气，灰色地带的大佬们果然财大气粗，人狠话不多，开一次张能赚一年的学费了。

下了课，坷拉直奔校外胶囊小旅店，掏出书包里的脑机，找了个姿势就歪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黑网，一串白色数据流，穿过无数数据链条林，到达一扇黑色门前，坷拉看了大佬送过来的目标人物的信息，也有点懵，找的竟然是机械老师甩手田的日常信息。

情报贩子守则第一条，学会闭嘴。

坷拉伪装成预备营地发送的公告信息流，检测成功，看来老师的冰墙防御系统也不是很高级嘛。

黑客牛仔守则第一条，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沿着光线层层上升，田老师的脑机和智能家庭系统联通，很好办。

一边复制甩手田的资金资产流水，一边看他出行地图轨迹，不看不知道，坷拉吓一跳，轨迹最多的除了去营地上课，就是不夜城，但不夜城的行走轨迹都设置为无痕模式，除非把拍到的监控全部过一遍，但工程量又太大。

坷拉转而去看甩手田的家庭情况，父母是帝国士兵，消息保密，但有墓地信息，只有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啊，婚姻状况竟然是未婚？？？

不合理但也合理，现在人口数量比之几十年前虽然有所增多，但育龄女子皆被记录在案，男女比例失调，竞争也蛮激烈，而低质量仿生人的出现大大缓解了这种情况，所以未婚也属正常。

况且，能在不夜城找到快乐的人，就定型了，这辈子都不会忘掉不夜城的快乐。

满身艺术，追求高级的甩手田资金流水复制的时间有些长，期间还有些需要密码解锁的零碎，坷拉怀着一种就看一眼的想法，三观又开始了动摇，混乱的数字组成无数1314和521的帝国币都流入了进来最时兴的地下乐队的口袋里，家里的墙壁上也是各色少女的海报和专辑，甚至还有几件时髦的应援布料。

最后的复制格是个人脑机，但信息复制到一半，周围的网络空间就开始崩塌，数字乱码和数据随机游动，坷拉加大马力。

还有十分钟，沉浸在霓虹丛林声色犬马的甩手田就会发现自己，坷拉意识回流，只留了远程操控在忽明忽暗的复制空间被完全检测到马脚之前自动回收，隔着一层类似毛玻璃的身后是失去目的的数据流线条在来回游动。

黑暗如同铁锤轰然倒地。

潮湿灰暗的占地七平方米的棺材室，坷拉被隔壁淫乱的撞击声音吵醒，感官复苏的脑袋嗡嗡，

我在哪儿，我是谁，后脖颈的脑机接口热得发烫，

甩手田的智能保安似乎发现信息泄露，立马就追过来了，最后的信息盒爆炸前会自动传递到脑机里，好险。

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脖子上，不能继续呆在这，坷拉去公共洗手间洗手盆那摸了把脸，她下到旅馆前台，桌子上堆满了记录本，香烟和矿泉水，一个正玩着游戏，串着圆珠脏辫的越南小孩不耐烦但手速极快地收钥匙退房。原始的，但是安全的。

回了寝室，唐尔美还在和蔡喜叽叽喳喳摆弄着自己即将大卖的产品，地上还丢了中国餐馆送来的饭菜，闻着倒是有股子辣椒味，坷拉在屏幕前又点了营养剂和能量饮料，又让机器人六六顺便把垃圾倒了。

“去哪儿了，两天了才回来，你身上出好多汗啊，”唐尔美一脸疑惑，这人一放假人就没影了，忙起身拿了一条速干毛巾递给坷拉，蔡喜也在一边关心到，

“坷拉，你去体能训练了吗，来喝点水，”瞧瞧，多贴心老实的的孩子，胆子也很大，

坷拉摆手，躺在软床上，发现自己脑子太累，上的是唐尔美的床，唐尔美拿着毛巾给自己使劲搓了搓脸，又嘴里嘟嘟囔囔地帮着自己的外套脱了，才坐回去继续工作。

坷拉挣扎着从兜里又掏出一块新的信息存取卡插到后颈，开启定向自动模式，

接着，天黑地转，眼前的人影恍恍惚惚，又倒头睡过去了。

等到娇弱的新生们适应过来高强度的训练之后，一个学期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甚至有人开始安排假期。坷拉身体自动跟得上训练强度后决定寻找兼职保持进项。

6-123宿舍，

坷拉戴着VR单耳式脑机，登入虚拟大网，先进了预备营地论坛转了一圈，都是些换物资找对练搭子的帖子，多是灌水贴，【勤工】那里也没有招助手的人。

坷拉灵机一动，画面切入到黑礁巷子但先弹出来的是不夜城，满天星斗之下一座雕梁画栋，流光溢彩的金色城堡。想入巷先过不夜城。

不夜城，黑夜11点开启，凌晨7点关门。

所有地下黑暗不能拿上明面，需要保持体面的肮脏交易都在这里进行，刚刚拿到酬金或者呆在悬赏榜上的人头都要小心翼翼，如若有一瞬懈怠、大意、笨拙，或是在某个小小的细节漏出马脚，死亡便是公认的归宿。

坷拉麻溜登录重新捏了一个人头，新形象是一个白白净净，精干话不多带了双无框眼镜中等身高的四十多的女性，长发都用一根发绳束到后脑勺。

黑礁巷，开屏一个黑礁码头，远处一座信号塔在黑幕中闪着微弱的光，信号灯有规律地来回巡逻，给远方船只导引方向，估计如果现在是白天，就能看到大海了。

“叮！登入成功！”

“欢迎来到黑礁巷。”弹幕闪过，屏幕忽然一暗，跳出一个古老的黑白机械虎鲸图腾，而后大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昏暗不见天光，淫雨霏霏的街道，长的看不见头，两边高楼外部是密密麻麻琳琅满目常年不灭的荧光招牌，商铺名称、联系方式无一不有，淅淅沥沥的雨滴在乌云遮掩了晦暗复杂的巨型工厂遗迹，发锈齿轮外露静静躺在炉底。虚拟建筑是一比一复制线下空间的。

往前步行几十米，地下酒吧音响和人声浪震耳欲聋，路过一个深巷里面，满地绿酒瓶子和劣质大剂量注射剂，一流浪汉的下半身跟泡软了的烂面条一样甩在垃圾桶外面，还抽搐地蹬脚丫子。

坷拉默默收回视线，企图仰天放松，却瞥见悬空走廊上几个低级性偶满脸性感，修长美颈叮铃当啷，懒懒散散地挂靠在彩色玻璃扶手，对着穿着几个披着薄膜雨衣的过路壮汉挤眉弄眼，其中一个小个子敏捷有礼貌，在眼珠子掉出来的时候，给人家及时塞了回去。

开屏暴击，一股酸气不知道从何飘来，坷拉忍不住想吐，关了嗅觉感官，立马找了家没什么人的杂货店窜了进去，店员是智能虚拟人像，仅抬头锁定坷拉一眼，又低头开始不知道在扒拉什么东西。

坷拉在杂货店转了转，原是主要卖中药香料的富贵铺子，在试香木椅坐下来，打开黑礁巷子的论坛招工处。

黑礁巷店铺诊所众多，想来肯定有我坷拉一席之地。

所幸真发现了一家小有名气的诊所招人，还挂了“加急”的红字，投了简历坷拉下了线晚上屁颠颠地就冲过去了，愣是没去看红字后面已经是五天前的日期，工作问了确实是大夫助手，是个小护士，无经验一天八十，早晚班轮换，上六休一，换药打针简单，坷拉在陶西格医生出诊慈幼院时候常在一旁观摩，私下学习。

真是个扒皮诊所，硬着头皮哼哧哼哧在那干了半天坷拉就跑路了，原因就是那儿这小诊所专门强壮男人阳刚之气，术后患者要求帮助排尿，尚未成年的坷拉看着一脸猥琐，牙口黑黄的气虚老头满脸期待着跃跃欲试，一拳打过去然后鱼入大海。

孩子是真想要一份实习工作啊，总不能一直当黑客牛仔变成复制粘贴大盗把。

重振旗鼓兜兜转转又几天，多方背调，又找到一份工作，好容易找到门，前台投影的虚拟大胸美女护士好像电路卡顿，一闪一闪，摆动着一个奇怪的商场模特的姿势，等坷拉走进她实时立正弯腰，

“你好，我是前台莉亚...滋滋...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声音甜美青涩，

“我是来面试的，半小时前打了招呼”坷拉扬起练习好的职业微笑，小诊所挺正规的，肩膀微微向上提，四下是挂着常见的医用注意事项的白板，莉亚身后似乎还有一行是几位在职大夫职业证件，天花板内嵌不灭卤素灯，铺的是医院常规专用的白色防滑地砖，

“好的...滋滋...一会...提灯医生会来找你...现在一边坐一下”，莉亚又重回刚进来的样子，

什么东西？提灯？你在说什么？坷拉内心疯狂大喊，什么家长会给自己孩子取名叫提灯啊，应该不会又是什么男科圣手吧，

已经历过各种“风浪”的坷拉现在可以面上不动声色，并膝找了个舒适角度呆在半包围银椅上，也就半盏茶，一阵脚步声伴着病床的轮子滚动的声音，提灯医生出现了。

来者是一个梳着茶色短发在耳朵后面的女大夫，猜不透年纪，看起来像是28岁，她走到前台翻了一下登记资料，转头朝椅子那儿乖巧的小姑娘扫了一眼，便招了招手示意去里面内间谈话，坷拉仰头暗搓搓在后面比了身高，跟唐尔美打了两针的基因改良剂差不多了，一米七八左右，

“坐，你叫小林......是来应聘的吧，我们的条件已经看过了吧，我先说说我们的要求，助理基本就是熟悉、清楚和检查基本手术器械，给病人做事后检查和注意事项说明，基本都是用自动器材很简单，周末两天下午11点到凌晨7点300帝元，日结，还有什么问题吗？”医生姐姐开口老道利落，

“没有！”坷拉觉得没毛病，

“很好，那下周来现场面试，试岗一天。”

时间还挺紧，坷拉寻思，临走开口“再见！提灯医生。”‘爽快大姐’眉头一跳，她说什么？

莉亚原本在其身后轻轻小幅挥手，听言转身捂着大牙偷笑。

.......

飞速回到宿舍，坷拉一看，本应回家的小狮子现在背包放在悬空台上，自己戴着单耳脑机哼哼歌，手上也不停地来回摆弄着一堆金属零件，不时擦出火花，右前方支楞了一座虚拟操作台，显示着一个方形储存卡的图片和相关数据，

“嘿！看我情比金坚七天锁，小姑娘你怎得还不走”，坷拉找到工作了，心里美，话音也轻快，一胳膊锁住小狮子往怀里搂，

“啊啊，无知小儿快放手，咳咳”小狮子猛拍胳膊，刚喘过气来，直接一个回手淘，坷拉灵巧扭身坐到悬浮台上，从零件堆里面挑起一个彩色硅片，

“还在拼磁条卡吗？这些看着不像是要用的零件吧”，

小狮子抬臀抽回坷拉手里的彩条，边说“当然不是，我想研究点别的，这周末暂时不回了”，

“那蔡喜让你做的磁条卡呢，你来得及吗”，又是营地巡逻，又要训练，又要出去参加机械大赛，还要帮着蔡喜组装，唐尔美真·时间管理大师，

“来得及，喜宝最近忙着加训，做的也少了”，唐尔美的机械组装一向很好，蔡喜求了很久，说好了四六分，刚开始一个月。

坷拉牙酸，关系真好，都喊上宝宝了。

“叮！‘闷声发大蔡’向您发起视频邀请”，

唐尔美嗯声上扬，满脸疑惑，屏幕打开就是蔡喜一脸焦急，

“唐尔美！我们遇到麻烦了！”

哦豁，唐尔美转头和坷拉对望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