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限不足。”233的电子音能听出些幸灾乐祸：“您暂时不可以知道噢~”真是难得，233想，这么多个世界了，终于有一天它不再是无用的咸鱼！这次它知道所有事！
“欢迎参与游戏！”233语气雀跃：“鉴于您刚刚通过考验，首次进入游戏世界，这边推荐您先分配属性点……”
听起来，像是有自主情绪的超人工智能。虞渺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叹了口气，问了另外几个问题：“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判断通关的标准是什么？”
233：“检测到您的问题属于常见问题，建议您翻看《新手手册》~”
虞渺正诧异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细节，竟然对这本《新手手册》毫无印象，下一刻，便看见眼前出现一个约么一平米大的透明电子屏，最上方的标题正是《新手手册》。
再细看屏幕，左边是个人信息，头像正是虞渺曾经用过的校园卡登记照，蓝底二寸的那种，耳朵都全露出来，五官清清楚楚。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顺着占据了大部分屏幕空间的《新手手册》看下去。
第一页就是目录，打开便是常见问题，常见问题底下是不同的分类，最开头的是“关于我们”，然后按照衣食住行分类，最后还有注意事项，加起来足足有五十页。
虞渺没急着去看常见问题，而是继续往后翻，发现新手问题后紧跟的就是任务篇，任务篇底下是世界分类，再往后，是排名榜。
多少看了些小说的虞渺此刻倒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她想自己现在，应当是一个恐怖游戏存活玩家。当通关任务量达到一定程度便能够得到一定形式的奖励，又或者说，得到可以重回正常生活的机会。
果不其然，她径直翻到排名榜，一连串的人名排列其上。但除开人名外，排名表上没有任何别的信息透露，无论是积分还是其他个人信息，通通都是一连串的*号。
一行小字在页码边被加粗：“30点星碎可查看同页码排名者信息”。
星碎？应该是交易货币。
虞渺再搜索框搜索自己的名字，刷的一下，手册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根本没有隐藏信息，满满当当的“等级0”充满了屏幕，她自己的大名正列在最末。
……
草草翻阅完《新手手册》，虽然没有找到自己问题的答案，但虞渺还是如同一只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仰躺在床上不动了。
半响，233看她像是要睡着了，终于沉不住气了。
怎么回事？宿主是忘了还有属性点吗？怎么也不分配也不买技能？
233一整个大问号：“您有3点属性可以分配哦！”
虞渺懒懒散散：“哦。”
233看她这样，出声道：“您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为玩家了么？”
“不想。”
干脆地吐出两个字，虞渺又没了动静。
233想不通虞渺为什么突然失去好奇心，试图诱惑她打起精神：“您不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吗？”
“不想。”
怎么回事这是？
233想不通，它寻思着手册上也没有答案啊，虽然确实是常见问题，但它可没说有答案啊！
233检索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搞错，连敬称也不用了：“那你……”
“都不想。”虞渺索性翻身，背对窗户。
233：“我还没有说是什么！”
虞渺把胳膊从眼前移开，问233：“即便我死掉的话，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233假哭：“你怎么能这样说！跟我的业绩那可是大大滴相关！”
虞渺被逗笑了，但她总是怀疑还有点别的理由：“不止吧？”
233可疑的沉默了，片刻又说：“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会提成。如果宿主第一个任务就死了的话，我会被扣分的呜呜呜……”
虞渺没想到系统还得评分：“你们系统也有高低之分？”
233编造谎话：“是啊，要是又失败我就要被回收了……”
“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统罢了，”233试图扒拉出一丁点让虞渺认真任务的理由：“再活一次有什么不好！被选中的人可是可以开挂活的！”
“排名第一才能许愿吧。”虞渺知道它在画大饼：“还有很多附加条件。”
233见她好不容易搭话，还以为有希望：“我相信你！第一也不是很难……”
“死在这里也没有关系。”虞渺望着天花板，五指分开又捏紧成拳：“没有想活的欲望了。”
这当然是骗233的。
虞渺的确消沉，但不是完全丧失求生欲。
她只是有点疲惫，她熟悉自己这样的状态，过一阵就会好起来。
不过骗骗这个上赶着着急的系统，倒是很不错。
233果然急了：“你怎么回事啊？”之前明明很积极的啊！怎么一来这边的世界就失去探索欲了呢？不过是失忆而已，为什么性情大变啊！
“你……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吗？”233等半天不见虞渺松口，终于让步：“等你通关就告诉你。”
虞渺不感兴趣：“哦。”
“你好敷衍啊！！”
233真是恨不得自己有实体能锤虞渺一顿，又实在奈何不了她，左思右想终于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想要找一个东西？我知道它在哪！”
啊哈，果然知道点东西。虞渺明白了，自己从前一定不是她所以为的世界的人，或者，她曾经参加过这个游戏。
那个世界，或许算不上世界，整个世界都是数据……真的是数据吗？
那难道是曾经的她的愿望吗？她有这种能力？
而且……
233以前一定认识她，或者，至少，信息库里有她的信息。
虞渺哼了一声：“找东西？”她掀了掀眼皮，像是终于来了兴趣：“在哪？”
太可笑了，她可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呢。
也只有在梦境里，她才总是在寻找。
233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信息出来，兴奋地回话：“在谢临聿手里！”
谢临聿。
虞渺记得，排名榜第一人，就叫做，谢临聿。
虞渺有理由怀疑233在坑自己，狐疑道：“排名榜第一？你可真会选。”
233真是服了气了：“系统不可以说谎的！”233好想哇的一声哭出来，总觉得现在的宿主比之前难搞。
啊，又得到一条消息。
虞渺抓住重点：“可以只说一部分，或者只说你认为的‘真相’，是这个意思吗？”
233：……
233不想说话，并且觉得很委屈。
虞渺笑了一声，233怀疑她想骂自己蠢货，但没有。
虞渺从床上坐起来，点击透明光屏，开始查看自己的信息。
233以为她要分配属性点，殷切地看她。
然后虞渺若有所思地关掉了个人面板。
233失望不已，虞渺却打开了系统商城，233激情澎湃：“一属性点可以兑换10星碎！”
虞渺连眼都不眨，直接翻到最便宜的那一页。
233摩拳擦掌：“买什么买什么？”
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很贵，最便宜的也是10星碎。
虞渺记得手册里说，一个任务，最多也就6个属性点，最少没有属性点。
但商城里的东西，最首页的最畅销商品“免死金牌”是10000属性点，最昂贵的，是“未知碎片”，售价10000000属性点，且仅此一份，非常昂贵。
所以穷鬼虞渺现在只买得起三样东西：
石化符：30星碎，贴上去就会把东西变成石头12小时。
初级格斗术：20星碎，购买即生效，可以一招制服歹徒！
斧头：10星碎，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斧头，但是很锋利，可以划破铁门。
233等了半天，热情都要冷却了，虞渺却把指尖点在格斗术上。
233又精神起来了：“买啊！宿主你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买了它，从此打架不担心！”
“是吗？”虞渺微笑着关掉了页面。
233觉得自己被捉弄了。
233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很是大起大落了几回后，终于消停了。
日历表一样的倒计时在床头自动翻页，大大的3被翻过去，昭示着休息时间只剩两天了。
虞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吩咐233：“开始新任务。”
233见虞渺精神了，立刻失落半点也无了：“休息时间未到，确定进入任务吗？”
“确定。”虞渺已经穿戴整齐，除了衣服，身上再找不出别的东西，左右没法带进去，不如一身轻。
不对，等等！
233突然想起来，用生命呐喊道：“不！不行！你还没有消费！你的属性点没有使用！！”那是它的工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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