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放我出去。”
塞拉弗没时间和这个男人的虚影在空间里虚以委蛇,这令她厌烦。
一想到维尔多可能趁这个时机对主人下手,她就......
“不,还请稍等一会,我亲爱的小苹果,我保证,一会儿就好。”
他那轻佻的语调令塞拉弗起了浑身都鸡皮疙瘩。
但更重要的是,他这么费尽心思要拖住我是为什么呢,我并没有什么用啊。
望着四周空间中维尔多通过虚影监视自己的样子,塞拉弗不由得警觉起来。
对了,药引。
贝拉还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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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系统你快出来。”
【系统】@#¥%63故障......清除.....^54锁定......
“啊啊啊啊啊关键时刻怎么老是掉链子。”
没有了空间里那些法宝,她现在的魔力虽说能抵挡过小怪,但万一对方有什么特殊技能,她就全玩完了。
她现在就像一个超级兵。
“什么声音。”
中心壳周围散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是花瓶摔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直作响。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是父亲那边的声音,我们快去看看。”
莱娜和沈清佳焦急地跑向中心壳方向跑去。
但迎面而来的却是......
贝拉虚弱地躺在地上,似乎他的身体缺少了什么东西。
一颗黑漆漆的洞在他的身体中心,那是人类心脏的位置。
“父亲——”
“好孩子......我没事的,咳”
贝拉静静地躺在一片冷硬的土地上,她的身体如同被剥离了某种生命力的支撑,弯曲成一种无力的姿态。她的脸色苍白且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法抵挡的疾病。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沉寂与痛苦,就像一个沉默的剧院,只剩下她微弱的呼吸作为唯一的生命气息。
在这个异常的状态中,贝拉的心脏的位置——那个本应跳动着生命和希望的部分,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洞穴。那个洞穴黑得如同夜空,如同宇宙中的黑洞,吞没了所有的生命光线。它的边缘模糊而具有欺骗性,就像是一个虚无的深渊,让人无法接近。
这个黑洞似乎在吸收着她的生命力,使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每一次心跳都变得异常困难,仿佛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被这个黑洞吸收。她的生命力正逐渐从她的身体中消失,就像水从指尖滑落,无声无息。
贝拉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她试图挣扎,试图反抗,但她的力量已经太弱,无法与这个黑暗的洞穴抗衡。她只能无力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力慢慢从黑洞中消失,就像看着自己的生命在眼前慢慢熄灭。
“莱娜,我可能要走了,你记得照顾好蘑菇族的人,他们就拜托你了,维尔多那家伙还是来了,带走了前代魔王交给我和塞拉西斯的信物,现在的他只要再拿到现代魔王阿尔贝尔的血就可以开启魔王城的秘宝了,那是历代魔王为以后的魔王留下来的财富,其中更有些禁忌之术,你们可要当心了.......”
“别说了父亲,如果你死了,那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我只想你活着啊,大姐就是这样交代我的,如今......我连这件事都办不到了......”
贝拉闭上了双眼,身体周围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结晶化,然后粉尘化。
这是高阶的魔族魔力太过强大,死去之时产生了太多的能量导致的波动。
就和传说中有些高僧圆寂后会有舍利子一样。
魔王城的秘宝......
看着莱娜跪在地上哭泣,沈清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昨天晚上还活着的贝拉,今天早上就死了,大抵是这种感觉吧。
“是时候该向前看了,我们还需要找到你父亲的死因,以及这个药引的事情要挪后了。”
莱娜擦了擦眼角的泪,还是选择跟沈清佳一起。
混乱之中,发现一个巨大的古老式样的玻璃花瓶,正在地板上破碎。瓶中的水混合着花瓣流满了整个房间。每一条碎片都像是在嘲笑他们,每一滴水都在向我诉说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故事。
沈清佳走进去,小心地避免踩到尖锐的玻璃碎片。靠近花瓶的残骸,注意到它的底部有一张小纸条。莱娜颤抖着捡起纸条,上面写着:“想要知道答案的话,魔王城见。”
来路不明的小纸条根本没有可信度,维尔多干这种事情到底是想干什么。
维尔多,这个看似普通的人,却陷入了一个不寻常的局面。他或者是被某些不明身份的人所指使,或者是出于某种我们目前还无法理解的动机,正在进行这一系列令人困惑的行为。他不断地接收这些来路不明的小纸条,然后按照纸条上的指示行动。
这样的行为,看似荒诞且毫无意义,但实际上,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深层次的动机或者目的。也许,这些纸条是某种神秘力量在维尔多身上施加的影响,试图通过他来达到某种我们还无法理解的目的。或者,这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旨在测试维尔多的忠诚或者引发某种我们还未曾预见到的冲突。
然而,无论这些纸条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对维尔多的行为保持警惕。他的这种行为,无疑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引领我们走向这个谜团的深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理解这一切背后的真相,揭示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秘密。
看来只有亲自去看,才能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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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的小苹果,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你的主人没事,我按照约定这次不准备对她下手,呵呵。”
维尔多那刺耳的笑声通过幻影传播,本就焦躁的塞拉弗更加有些生气。
“这次?你还想有下次吗,我亲爱的叔叔?”
塞拉弗立马用自己的魔力催动空间裂出一条缝,她迫不及待马上逃离这个地方,这是个噩梦。
“诶,等等——”
塞拉弗半只脚踏入的裂缝突然关闭,紧接着是塞拉弗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是想对我下杀手吗?”
维尔多有些无奈。
“哎呀,别整天打打杀杀的,我只是怕你再出事,给你下点禁咒罢了。”
“你,卑鄙无耻。唔嗯——”
一道细线一样的蛊虫进入了她体内,一开始觉得浑身发热非常难受,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一道银色的细线在她的眼前缓缓移动,宛如一条灵巧的蛇,在阳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条细线,它正在寻找进入她体内的机会。她的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声音震耳欲聋。
突然,细线轻轻地滑进了她的鼻孔,那一刻,她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穿透她的鼻黏膜,深入到体内。她打了个喷嚏,试图将这股力量排出,但细线已经在她体内扎根。
一股热流从她的腹部开始蔓延,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感觉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她的血肉之中穿梭,啃咬着她的神经,烧灼着她的器官。她的皮肤开始变得通红,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她的汗水瞬间溢出,滑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摊小水洼。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无法控制的抖动使得她的四肢疼痛不已。她的眼睛似乎要从眼眶中弹出,她的嘴巴张开,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尖叫。
塞拉弗倒在地上,身体像是在遭受酷刑般扭曲,她的眼泪滑落,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她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呻吟,那声音如同野兽在深夜的哀嚎,令人心碎。
细线在她的体内蠕动,带着一种诡异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她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她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
蛊虫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横行霸道,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她的皮肤裂开了一条条细缝,仿佛是遭受了无形的刀割。她的眼睛开始凸出,仿佛即将从眼眶中弹出。她的嘴唇被咬得出血,透出一种惨烈的红色。
塞拉弗的痛苦表情定格在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人世的无尽留恋。她在痛苦中挣扎,每一刻都像是生命的最后挣扎。她的眼泪滑落,与汗水混在一起,流过脸颊,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细线开始发光,亮度逐渐增强,直到它像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整个房间。塞拉弗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仿佛她即将融入这光芒之中。
“你可要好好听话,不要忤逆叔叔啊,否则哪怕你是塞拉西斯的女儿我也会毫不留情。”
此时的塞拉弗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乖乖地躺在那里。
“不要担心,蛊虫初期是有些疼,到后面就好了,只要我不催动,他们很乖的。”
维尔多看着塞拉弗的模样很是满意。
“哦?你是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吗,那就让我来帮你一下吧,送你去你心爱的主人那边。”
啪的一阵过后,塞拉弗就从空间里出去了。
“你可要好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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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弗——!”
“你怎么样,我在空间里一直呼唤不到你,你在里面怎么了?”
“我没事,是维尔多,他来了,他肯定是想阻止我制作药引,贝拉他还好吗?”
“......”
“贝拉他......死了。”
塞拉弗有些震惊,没想到维尔多做这么绝,手段这么狠毒。
塞拉弗是一个富有正义感和善良心的人,他一直以来都相信并期待着世界上的公平与正义。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因为他没有想到维尔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手段如此狠毒,让他无法接受。
在塞拉弗的印象中,维尔多一直是一个聪明、机智且富有魅力的人。他们曾经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分享了许多笑声和快乐。然而,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被维尔多的行为所破坏。
塞拉弗无法理解,为什么维尔多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他应该知道,这样的手段不仅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他自己。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行为完全违背了塞拉弗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价值观。
塞拉弗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切,去理解维尔多的行为,以及去决定他应该如何应对。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矛盾,但他知道,他不能让自己的善良和正义被这样的行为所击败。
“那我们的药引......”
“先终止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蘑菇族人。”
塞拉弗心凉了一半,昨天晚上还在苦苦忙着药引的事情,今天却发生这种事。
“莱娜,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沈清佳问道,莱娜此时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我也不知道,要是父亲还活着就好了。”
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女装吗,因为我总觉得像大姐一样的装束能够让父亲开心一点,其实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父亲最喜欢的孩子是大姐,但大姐为了保护我们而被维尔多那家伙抓走了,此刻大概是也和父亲一样了吧。”
“我努力地在父亲面前扮演大姐的形象,但我的能力远远比不上大姐,这或许是父亲有些置气于我的原因吧。这么些日子,我一直活在大姐的影子下面,但我又无力改变什么,我只是一个懦弱胆小的孩子啊,唔......呜呜......”
莱娜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族人们也都觉得生存下去无望了。
维尔多那家伙势必会找到这里,但如今父亲死了,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