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白玉半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些什么,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
宁西的脖子上还挂着秦勇莲,对方人狠话不多,直接冲着她就来了,根本没有一点电视剧里絮絮叨叨、反派死于话多的环节。
关键时刻,醉得不省人事的秦勇莲突然睁开了眼睛。她一把推开宁西,自己直接侧身迎了上去。
宁西被推到一旁才注意到,何止是前面几个黑衣人,这屋里,起码有十几个黑衣人.....
虽然宁西是个从小学习跆拳道,且在学校有无数次打架经验的女汉子。来了这个世界时候,更是叠加了大力buff。但是缺乏实战经验,面对这种真刀实枪的大型杀人犯罪现场,她依旧吓得不行。
大约是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能伤人,所以眼看宁西和商白玉翻不出什么浪。一群黑衣人直接无视他们两,都奔着秦勇莲去了。
“白玉姐姐,你醒醒,咱们店里有能行的人吗?”宁西踱到桌边,晃着商白玉。
“谁不行!说谁不行!”商白玉迷迷糊糊,气势却丝毫不减:“桑洛,九叔!”
可惜并没有任何人来,这下宁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估计店里别的人都被处理好了,现在就祈祷他们的处理方式不要太血腥了.....
秦勇莲身手不错,但是对方也不弱,且人多势众。眼看秦勇莲应对得越来越吃力,宁西环顾一周,总算是发现了一根看起来十分不错的鸡毛掸子。
应该很趁手吧,宁西想。余光瞄到桌上的酒,她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秦勇莲这边已到极限,就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眼前的黑衣人突然飞出去了好几个。没错,就是飞出去的。
宁西酒壮怂人胆,脑海里闪过自己当初单手甩飞马匹的光辉战绩,直接冲过来把人拎着就甩出去了。
剩下的黑衣人也懵了,他们是注意到了宁西的小动作了的。不过上头有严格命令,不能伤了她,再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拿个鸡毛掸子,又能做什么?
结果就是,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直接把他们甩了出去。
第一次的成功使宁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看着剩下的黑衣人,她开始两眼放光。很快,在秦勇莲的配合下,剩下人也被她甩出去了,砸在坚硬的墙上,再滑落到地上.....
大约是酒开始上头了,她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姐,我还想扔,你帮我嘛。”她动作凶悍,说出的话确实软萌得不行,脸上是醉酒的红晕....
面对这样的宁西,秦勇莲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她都又想给宁西舞一个了。
宁西徒有蛮力,没有身手,单独对上他们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有秦勇莲在。两人配合起来,简直战斗力爆表。
大约是觉得之前的伤害还不够,宁西又把每个人往墙上抡了一遍。然后才拿着她的鸡毛掸子,像学校教导主任一样,背着手度走力走去的抽人,嘴里念念有词。
“年纪轻轻不学好,谁教你们做这些打家劫舍的事情的?”
“一天不思进取报效国家,就知道来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
“你们不会脸红的吗,我们的钱也是辛辛苦苦的挣的,嗝儿~”
每说完一句话她就手上的鸡毛掸子抽几下,再配合她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刚刚勉强清醒的商白玉仿佛看见自家亲爹了。
秦勇莲渴了,不知从哪里拿了壶水喝着,也不去管她,由着她闹。
宁西的力气,她是知道的。被她往墙上这样抡两下下来,内伤是跑不了的,少说也要养上一两个月。
“醒了,这丫头醉酒还挺可爱。”秦勇莲喝完水,又给商白玉也倒上一杯水。
商白玉点点头:“吓醒了,确实挺‘可爱’的。”
稍微缓了一会儿,秦勇莲起身:“这事来得蹊跷,只怕还有后招,我得回趟秦府找老头子拿主意。你们小心些。”
“那这里?”
“白玉姐姐,有麻绳嘛?”
宁西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有,姐姐马上去给你拿。”
这边苏行和萧元白带着一小队骑兵,正从南阳飞驰而来。
苏行昨日刚刚到南阳,看望萧元白。下午就有消息传来,皇上单独召镇国将军立即回永津城,有事相问。
这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萧琰安排好军中事宜,便和对方走了,丝毫未做停留。
萧元白收到消息的时候,镇国将军已经离开永宁城了。结果后脚又收到了来自永津城顾府的密信,说是皇上病重,皇宫暂时已被人掌控。另外,二皇子的人已到宁津,似乎是为永宁县主之事。
萧元白急得不行吗,这信,偏偏就晚了那么一会儿。
若是皇宫已被别人掌控,那么镇国将军此次回永津城,恐怕危险重重,...还有永宁县主的事情。
永宁县主萧元西,萧元白和永安县主这么多年的心病。
“发生了什么事?”苏行问。
面对苏行,萧元白不打算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只是说到永宁县主的时候,他明显有些回避,囫囵带过,只说是永宁县主六岁的时候走丢了,他和永安县主十分记挂,找了很多年。
苏行也不问具体是怎么丢的,他想这应该是个禁.忌话题。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赶紧去追回父帅?”萧元白问。
“先别急,先派人把消息传回永宁城,问永安县主的意思。”苏行道。
这下轮到萧元白彻底震惊了:“你、你怎么?”
“信饶之战,还有当年和辽梁的那一战。永安县主巾帼不让须眉,让人佩服。萧将军和少将军也让人佩服。”苏行点到为止。
永安县主作为一名女子,用兵如神,运筹帷幄。萧将军只恨不得她和萧元白换个性别才好。
此时萧将军提前将永安县主召回永宁城,是怕是有大事托付。恐怕如今的宁津和镇北军,应当是永安县主说了算的。
“对了,二皇子的人?是宫里的人吗?”苏行突然想起那天听见的那道声音。
“不一定,不过他用得最顺手的,确实是阉人,但却不是宫里的阉人!”说起这个,萧元白的声音有些冷。
苏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
“少将军,永宁县主可能出事了,咱们得赶紧去趟安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