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家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许楠英去房间里化了个妆,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祁修凛:“乖,等我回来再带你去。”
“咚”地一声,化妆镜被摔碎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许楠英刚要去捡东西,手腕就被祁修凛握住,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手,“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许楠英抽回手,声音略略冷落的意味,“不用了,我没事。”
祁修凛身子一顿,他看向许楠英,眼眸中有一丝宠溺划过,伸手将女人捞进怀里,“阿英可是生气了?”
许楠英任由他安抚着,眼中破碎的光亮一闪而过。
祁修凛手指指腹摩擦了一下她的下巴,眼中划过欲色,随即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阿英等我回来。”
“祁修凛,你去哪里?”男人起身,许楠英抓住了他的胳膊衣角。
“处理一些公事。”
“不能带上我吗?”
许楠英看到他额头上有一根青筋跳动,越来越多的纹路爬满他整张脸。
祁修凛慌忙转过身去,声音略带急迫,“我公司还有事。”
女人的声音轻轻落在房间的某一处角落。
“祁修凛,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许楠英出门了,她看了眼手机上未被打出去的电话号码,随即开车出去,买了一部新手机。
她丢下被安装了监控器的车,坐出租去了祁修凛以前所说的一家公司。
两个小时后,她站在公司门口。
被一个保安拦在外面,“谁?!”
许楠英在外面简单地看了一眼,“你们老板呢?”
几人面上很严肃,“你是老板什么人?”
许楠英交给他们一张明信片,拉了一个保安的衣服,将他拽到角落里,“我是你们老板的女人,他最近身体空虚的厉害,特地喊我过来,不信,你打个电话给他。”
保安看着女人越加熟悉的脸,才渐渐想起,是温大师!
“温、温大师?”保安眼中划过敬仰之色。
许楠英手指摆在唇边,朝他嘘声。
很快,保安头子就带许楠英进去了。
许楠英在公司四周看了很久。
这时,一个女人朝她走了过来。
“楠英小姐。”
许楠英转头,看到一个中长发,穿着黑白职业装的女人。
许楠英认识她,五年前,她醒来时,祁修凛经常白天不在身边,就派这个女人照顾过她一段时间。
许楠英颔首,“你们老板呢?”
“老板他有场重要会议要开,楠英小姐不妨坐在这里吃些水果等一会。”
许楠英坐在沙发上,便玩起了手机。
不知等了多久,面前出现一双男人的皮鞋。
许楠英抬眸,看到男人时,嘴角露出一抹欣笑。
“阿英,你来干什么?”
祁修凛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许楠英将饭盒放在他面前,“我来看看你。”
祁修凛将饭盒拿在手里,带她去办公室坐下。
“阿英,这些都是你做的?”看着盒子里各色的菜式,祁修凛眼中生起丝丝暖意。
许楠英点了点头,低着头娇羞地厉害。
祁修凛将她拉到身边,轻而易举就将她举起来,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先喂了她一口。
许楠英推开筷子,“我吃饱了,给你带的。”
祁修凛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声说,“好,阿英做的我都喜欢吃。”
很快,男人吃完饭,就晕了过去。
许楠英从他身上下来,在办公室里找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一个隐秘按钮。
她转动了一下,暗室就出现在眼前!
许楠英身体矫健地似燕子似的,迅速走了进去。
昏暗的烛光照耀在洞壁上面,只见,一排排女人的画像由线引着挂在墙壁上。
上面的女人全都和她长着一张面容,只是上面的装扮太过老久,好像从千年之前偷来的似的。
路走到尽头,能听到诡异的叫喊声。
许楠英打开手电筒,照射在那巨大的女人像上。
只见,巨塑人像的身后,有一个深渊牢笼。
牢笼里挂着一个不见底的红布条,上方聚集着黑色雾气,下方出现无数张人的面孔!
“啊!”
许楠英叫了一声,阶梯太陡,一双人手朝她抓来,她往后退了一步,面露恐惧之色。
可另她更恐惧的是,身后碰到的身体。
坚硬的,熟悉的身体……
“阿英,你在干什么?”
男人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捍进身体里,力道大的惊人,有惩罚的意味。
许楠英压住心底的恐惧,身体朝后退去,她站在松散的岩石上。
“阿修,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祁修凛没有否认,他的脸色黑沉到了极点。
他在乎的是她有没有欺骗他。
“是佛子樂跟你说的?”
许楠英拼命摇了摇头,眼泪都甩了出来,“不,是你的一切行为都太古怪了……这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恶魔,你不应该欺骗我的。”
在这一刻,许楠英才终于站在师父的那一边。
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
而这底下的巨大牢笼,像一把枷锁,困住了所有被迫害的无辜生命,也困住了她。
“阿英……你听我解释。”看着女人伤心欲绝的样子,祁修凛心脏狠狠受了一击。
许楠英却闭上了眼睛,身体朝后倒去,轻轻说,“祁修凛,你放过我。”
下一秒,女人的身体在深渊中疾速降落,就在第一只手要抓住她的头发时,一个更快的影子,朝深渊下方疾速冲过去。
许楠英在空中挣扎,双手不断去推开祁修凛。
“阿英,不要放开我!”
祁修凛眉宇间染上一层怒色,但是声音却带着安抚人的蛊。
“那你放了他们!”
祁修凛化作一团黑雾将她裹挟起来,带回了办公室之内。
“咚咚——”
房门突然敲响。
门外响起了秘书的声音。
祁修凛化作人形,冷声将人训斥走,他一只手揽着许楠英的腰。
“别乱动!”
许楠英趴在他怀里,却面色痛苦地捶着他的胸口。
“你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祁修凛任由她不停地捶打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