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师,我女儿前两天脸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物,脸上全部溃烂掉了。”
妇女边说边掩面哭泣,“她才二十岁,这么好的年纪搞成这副样子,以后怎么办……”
温岁礼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她前段日子是不是和几个朋友去过一趟野郊?”
妇女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女儿之前是跟朋友去外面玩了一天,回来后我就觉得她记性变差了不少,真奇怪……”
温岁礼皱了皱眉头,“她是在森林里碰到的东西,医生说她的脸上有没有绿色的液体?”
“是的!大师,我女儿三天之后哦,那脸上全是绿色的脓疮……”
“她被诅咒了。”
温岁礼喝了一口水,手指搭在桌面上,看了一眼微信上弹出的信息。
“啊!那大师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让我女儿恢复容貌,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妇女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满面纵横。
温岁礼颔首,红唇轻启,“这个不难破解,只要带五人一齐去你女儿去过的那片森林。
找到害她面容的狐狸老太太,布置一个简单的阵法,再将她抓起来。
将这张降妖符贴到她的脸上,她的泪沟会流出两滩液体,那液体就是最好的解药。”
“啊,大师,那鬼会不会害死人呐……”
“她已经老了,有这张符在,她伤不了你们,但是切忌,万物自有生死法则,你们不可伤害她,否则日后可能会惹火上身。”
妇女朝她感激后,就匆匆下了线。
温岁礼看了一眼时间,才十一点了,今晚算的快,可以睡个早觉。
她对着屏幕摆了摆手,“明天见,大家早点睡觉。”
温岁礼起身关了电脑,她去厨房泡了杯牛奶,回到房间后,才想起来直播时,有条消息发过来。
她看了眼手机。
北海:【睡了吗?】
温草香:【还没呢,有事吗?】
【我是不是有份文件丢你那了,能给我发一下吗?】
温岁礼扔下手机,然后将柜子里的文件拿出来,拍了个照发过去。
对面过了好一会儿发来了一个表情包。
是卡通小兔子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
温岁礼先是皱了皱眉头,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北牧迩发来的。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回了个收到!
本以为男人不会再发,却等到盖上被褥闭眼睡觉时,旁边的手机又亮了一下。
温岁礼犹豫了一下,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北海:【温小姐,晚安】
温草香:【嗯,你也是】
简单的几个字,在成年人眼里却多多少少带着暧昧气息。
温岁礼能感觉的到,自从北牧迩特意打电话应聘教师之时,他就有目的。
但是她怎么也不敢确认,这个目标是她自己。
一想到今天他接到电话后的反应,温岁礼就甩开念头,强行制止自己再去往下深想。
北牧迩也只是普通正常,对女性有需求的男人。
她也只是和他刚刚认识,或者他是出于礼貌,又或者是想要钓她。
思来想去过后,温岁礼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下午,她接到一个大单子,直接坐飞机去了一趟外省。
京北市——
下飞机后,一辆军绿色大奔开到指定地点,为首的黑硬短发帅哥穿着一身白T,迎面朝她走了过来。
“温大师!你真的来了?!”
帅哥正是昨晚温岁礼直播间连线的网友。
温岁礼朝他打了个招呼后,就跟他坐车去了卫家大院。
刚走进门,就有一堆人站在门外,看样子有些着急,看到温岁礼走过来时,纷纷散开让她进去。
“这是温岁礼?真的是温岁礼!”二伯说。
三嫂:“也不知道她是拜了什么师,才变得这么厉害,老夫人是给足她脸面了,不然以她原本的家庭,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你说老夫人别的道行高的法师不请,非指名请她过来,不会是想把她介绍给卫海认识吧?”
“我觉得老夫人倒是想将她介绍给卫棣认识,卫棣只有跟着她才会躲过一场死劫。”
……
温岁礼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正对着她的床上躺着一个五官立挺,剃着寸头的男人。
因为做手术的原因,卫棣上半身裸露出来,能看见浑身都是肌肉,腰侧有几道刚刚缝好的伤口。
果然是军队出来的人,即使是这种情况下,也能做到一声不吭。
温岁礼走过去,靠着床沿坐了下来,她从口袋里捏出一张符纸来,然后化开水贴在他的额头。
倏然,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朝她的手腕抓去。
温岁礼淡幽无波的瞳眸里闪过一束微光,她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动,只好看向卫棣。
“我不会害你的。”
“没有人在害人之前说他不是好人。”
“边疆战役爆发,你携带大量物资从西南方运输,本以为那里没有敌军安插的眼睛,却不想军情暴露。”
卫棣挑了一下浓眉,眼中戒备心更重,“你怎么知道的?”
温岁礼很佩服他此时能将生死忘之肚外,忽然想到什么她开玩笑道,“我如果说我是敌军派来的……”
温岁礼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忽然压身上去,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力。
温岁礼却没有被他的动作吓唬到。
她只微微动了一点手段,这个男人就近不了她的身。
“你!”卫棣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不可能怀疑是自己的手臂使不上力气。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有网上说的那么邪乎?
温岁礼站起来,睨了他一眼,“你确实可以相信我,因为在你被送进cpu时,只有我敢断言你还会活下去。”
卫棣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他卫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