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官明赫惊呼,乐政凌黎突然昏倒了下去,进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寒气。
他昏倒了下去,从屋外走出一名黑衣人,他点起一支熏烟,幽幽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两人,一挥手他们二人已经坠入他设定好的情景里…
“阿景喜欢什么?阿姊送你可好?”一裘外罩白色狐袄的女子温柔的揉着景珩的脑袋,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温和的看向自己胞弟。
景珩只记得那日阿姊一道圣旨、一席红衣远嫁东吴,没成想再见时已是具冰冷的尸首,而害死他阿姊的正是东吴公阳王侯乐政府策的侄子乐政子皓!
景珩祭拜完他阿姊后,看着身上的红衣,剑眉下的星目发出颤人的寒光。
很好,这公阳王竟想要一纸婚书便化了两家和两国的恩怨,他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够响的!
两国交好的驿站内,同样一身红衣的女子款款走来,她双目微红的看着送自己前来和亲交两国之好的余将军。
“余将军,多谢您一路护送凌黎。”
余将军微微颔首示意,东吴与北朝前几月方休战,在此次渡江战役中东吴险胜越阳王之子景珩所带领的军队。打仗极其消耗钱财,这一场丈打得太久了,他们虽险胜但也没得什么好处,两国的国库如今已经空虚了大半。
如此动民伤财的,断不可再继续下去,原本休战书都写好了,哪知乐政凌黎的爹在休战书上加上一条,便是把他第三个女儿嫁过来此,还指定要嫁给景珩为妻,而这也就是乐政凌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
凌黎身侧锦娘拿过一侧的喜帕盖住凌黎的头,扶着便往花桥而去。
街上各种喧闹声都入得进了轿中人的耳,有大胆出言不逊者、有污言秽语者、因战而止喜悦者…
纷纷入耳却不急她心如惊雷。
落轿后,她被锦娘扶出轿撵,目光触及却是一双黑色的靴子,还未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落在那人的掌心里。
跨过火盆,入耳便是“花好月圆”的唢呐声,好像步行几十步,她的手才重新被锦娘扶着。
等回到婚房后,凌黎听四周都安静下来了,掀开的盖头抓了一把花生和瓜子便吃起来,而她不过才从道院接回家。
“若他们东吴知道他们赫赫有名的景世子娶了一个“妖孽”也不知是如何反应。”
凌黎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立马把东西都放好重新盖好盖头,等盖头被掀开后她这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
下一刻下巴疼痛不已,凌黎眼中泛着泪光,还未说什么一杯酒便被灌到了她嘴里,喉咙被这烈酒烧着,这让她都忍不住轻咳几下。
锦娘原本还想上前替自己的姑娘解围,但到底还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没有上前,而是眼神示意姑娘不要反抗,便随着一众奴仆匆匆离去。
“可会伺候人?”景珩盯着那一双紫色的眼睛,捏住那下巴四处打量。
凌黎却微微拽紧自己的衣物,面若桃花的小脸点点头:“我帮夫君宽衣。”
景珩冷哼一声,不知从哪来的匕首贴着她的脸,从面颊一直落到她嫁衣的扣子上。
“脱!”
凌黎双目微颤,不一会她全身只剩一件绯红的肚兜:“夫…君…”
“滚!”
凌黎立马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好快速离开,景珩看着女子慌忙的身影眼神明显闪过一丝嘲讽。
凌黎出门便直接扑进锦娘的怀里:“锦娘,我害怕。”
锦娘叹了一口气,把自家的姑娘揽在怀里便带到一处偏僻的东阁歇息,明日还得去敬茶。
清晨,凌黎卯时便早早起床,在锦娘的收拾下,她倒是来到院中拉筋。这是她在道院时每日要做的功课。
她们一同走去大房屋里敬茶,她自打记事起便在道院里,小心的走在这水榭里楼阁生怕弄坏了什么惹了祸事。
“锦娘。”凌黎担忧的看向锦娘,而如今锦娘便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依靠和信赖的。
迎面走来一名男子,他却因不小心弄散落一地的书,她是个爱书之人也上前快速拾起。
景澈微微瞥见一双如玉白皙水润的小手,没有多想,以为是哪房的丫鬟。等站起来接书时,一张面若桃花般的女子出现在眼前,一双紫眸潋滟,眸中清澈见底,如抬头春阳。
竟是紫色的眼睛…
景澈不动声色打量着,不知何时府上来了外客。
“这位善士,我也喜爱蒲成龄的文章,你是从何处寻得的?”凌黎唇角微微勾起,手小心翼翼的抚平翻起的页脚。
景澈头一次见有女子喜欢蒲成龄坳口难懂的文章。不过她唤人为何唤善士。
“这位善士,我可否也能借来瞧瞧?”凌黎把自己身上的钱财都拿出来,她又怕不够。
“蒲先生的文章自然千金难买,可我只有这些了。”
凌黎不舍的把书交给了他,却出乎意料的被塞进另一本书:“这几本我还未看过,但这本你可瞧瞧。”
这下凌黎与景澈便熟络起来,她时长都会碰到景澈,他们都会喝点茶聊聊文章,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凑过去看景澈手里的书,听他说自己不懂的地方。听了许久有些累的趴在桌子上。
景澈觉得可爱得厉害,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突然凌黎看见一身黑衣的景珩眼神微微一顿,她紧紧的抱着书想到一月的场景,心中一惊害怕的退了一步。
景澈顺着凌黎的目光也看向景珩。
景珩一把扯过凌黎圈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完全的死死地按着她:“还不向大哥问好?”
凌黎连忙问好,然后微微扯景珩的衣服:“夫君…”
景珩冷冷的看着她拽着自己衣物的小手便大步流星而去,凌黎赶忙小跑上前牵住他的手。
“夫君,你等等。”看到不悦的神情后立马松开。
她知父亲派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消除他们两家积攒的恩怨,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做,她也有这样做的理由。
“夫君,按我们那的习俗,我们是要去——”
“闭嘴!”
时间一晃就过了半月,她还自从那一次后便见不到了景珩,府上的人都因她是东吴的人心生有不满。
她如今被困在了此地,冬天又要来了,她该如何是好。府邸里的人都不喜爱她,她在此又无知心的人…
凌黎抹掉眼泪,看着要黑的晚慕落泪得身子骨都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