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一派车水马龙,香车俊马,连同这山上的香客也都下了这护山寺纷纷前来城中图个热闹。
各式花灯、灯谜、戏曲交织,威风凛凛的游龙和舞狮在噼里啪啦的炮火、烟气缭绕中踏着鼓点而来。
卖炊饼的男子低头交耳,脸上都被这喜气的节日所感染,女子身侧都跟着身着新衣的男子。
整个京城占地百里的阁楼灯火通明,黑色的牌匾行云流水写着“临沂楼”三字,字被鎏金覆盖,所来的人也都是达官贵人。
临沂楼两侧都是守卫深严的侍从,她们武功盖世,大多都是从暗羽门雇来的。
街上天色还未晚,大片的火烧云笼罩上空,街上幽幽传来暗香,有些像玉兰花香。
以紫纹绳做额带的巡门使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巡视,她们腰间都配一把长刀或长戟。
不少人都瞧出了,这是三皇女所掌控之下的紫羽卫。
原来此次城中安危之事被女皇委任给三皇女和余家的侯女——余音棋。
不少百姓纷纷瞧着这紫羽卫,在他们心目中三皇女可是最有可能继承储君之位的人。
女皇如今虽还未设太女之位,但如今这候选人已经虎视眈眈。
朱雀城门,一身紫衣的三皇女居高临下的瞧着城门下热闹的一切。
她目光冷冽,上挑的桃花眼尾角微微泛红,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轻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三皇女,你怎知五皇女欲要纵火临沂楼?”
余音棋不解,为何这几日挚友的心思和想法愈发的难懂了。
若不是她还有以往的习惯,她早就抓人拿去审讯去了。
紫眸凌黎没有说话,她平静得厉害,却愈发的感觉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凌黎朱唇微启,目光闪烁一股寒气,如同凝视死人般,她发问:
“如今整个羽阳国谁忌惮我多些?”
余音棋思绪片刻顺着皇女的目光落在临沂楼的牌匾上,直接道出大皇女是最为忌惮她。五皇女与大皇女都是女皇的侧夫妃所生,身份虽不及皇女尊贵,但也是野心勃勃。
早在皇女还未归京之时,他们就散播皇女长得青面撩牙,对待男子极为粗暴,这才导致皇女的选夫会宴上多位贵子称病不肯前来。
“若临沂楼被毁,我们定会被女皇责问,所以皇女的意思是找出纵火真凶,可对?”
凌黎反笑,面冠如玉的脸上写满了笑意,一张面若桃花妖艳的脸好看得厉害,微微对上余棋音的眼反问:
“哦,侯女可是觉得那人有机会的得手~”
余音棋瞧着那一张的脸,不禁有些晃神,心思不禁汗颜。
若有有人能绕过暗羽门的暗卫纵火烧了临沂楼,这才是让人最为叹舌,当她答道那人定是不能。
凌黎目光看着暗羽门的暗卫,偏偏不能之事前世却有人做到了:“若暗羽门出现了叛徒,此事还能做到不成~”
余音棋闻之答道不可能,可下一刻却缄口无言,她抱拳前去探查就离开了朱雀城门。
若真是如此,她与皇女失责岂不是掉脑袋之责。
在余音棋离开,一人面戴红色铁面的黑羽卫跪在她脚下,那面具让人瞧了便惊恐和神秘,嘶哑的声音响起,浓浓的杀意蔓延其中。
“主子,安插在暗羽门的人背叛了主子,要不要杀了?”
凌黎玩弄着手里的紫色玛瑙,一双紫眸微微闪烁:“既然暗羽门的掌者喜欢那便送给她罢,不过我们精心培养多年得拿个利息啊~”
“属下明白,烦请主子静候。”
下一刻凌黎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脸戴红铁面出现在暗羽门掌者的屋中。
凌黎转身落在一侧椅子,从屋外走进一男子,那男子十分貌美,清冷隽俊的面容见到来人,一把暗器握手迎了上去。
凌黎勾起一抹嘲讽之色,轻轻松松化解,直接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主…子…玉玄…没有背叛你…是落嫡策…”男子涨红了脸,全身几乎使不上力来,他在主子松开后立马抱住主子的腿。
凌黎玉指放在他头上轻轻抚摸,一只手摘下了面具:“玉玄,你说本王还能信你吗?”
男子咳嗽不已,他发红的眼睛抬头望向皇女:“阿玄是你救的——”
下一刻玉玄已经没了气息,眼底都是不敢置信,凌黎无情的摸着他脸,一只手撑着头瞧着飞落下的一白衣女子淡淡道:“少掌者,何必动手这么快,怎么说玉玄也是我带大的~”
白衣女:“三皇女,玉玄既然背叛了我,那留之何用!希望三皇女莫不要食言,若我暗羽门孝忠于你,三皇女对我暗羽门之前所为之事一概既往不咎!”
凌黎慵懒的把玉玄放在地上,深深地望向白衣女,不多言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去:“自然~”
白衣女在三皇女离开后立马抱起玉玄,她解开了他的穴,把怀里的解药喂给他,满眼的担忧,待玉玄清醒来时紧紧的抱着他,不断询问他如何了。
玉玄眼角流下泪来,手里紧拽着一件物品,下一刻白衣女被一把匕首一剑穿心,血不断顺着匕首流下,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玉玄眼底慢慢的闪过恶毒,把三皇女的玉穗从怀里取下塞进白衣女的手里便桃之夭夭了。
殊不知,这一幕被一双惊恐的眼睛瞧见了,他浑身战栗,紧紧的缩在一角。
不多时身子僵硬木愣张脸,啊啊啊的说不出话来,霎那间被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手一掌击昏给拖到黑暗里不见了踪迹…
上官明赫与挚友相游也一并到了临沂楼附近,四人结伴同行,一派少年肆意样倒吸引不少女子赠花环。
三名挚友相视:“上官,你说三皇女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明赫切一声,白眼向挚友:“她就除了那张脸能看,其他压根看不了!难道你们还喜欢第一次见到就赏你们五十大板的人?”
挚友纷纷乐笑出了声,也对,一同前去河边放花灯,嫌那处人拥挤得厉害,便向一侧石桥下走。
上官明赫疑惑的望着那,为何那处水流这般湍急,还比周围黑了许多。
他靠近,下一刻猛的坐在了地上惨叫出声,挚友纷纷前来瞧,下一刻四人都惨白张脸。
死人了!死人了!
大批百姓害怕的围过来,这架势惊动了巡逻的紫羽卫…
要出大事了…